那日,寧心去公司找穆彤彤的時候,穆彤彤和冷翼正好低頭撿文件,兩個人撞到了一起,這一曖昧的一幕正好被穆彤彤撞見,可恨,穆彤彤真的是有心機的女人嗎!!!
“你們在幹什麼?”寧馨直接衝了上去,大聲的呵斥,大家都安靜了,寧心才發現自己失態了,真是丟臉。
“彤彤,我把我的故事說給你聽了,你沒有忘記吧。”寧心只好自圓其說。
當時三個人很尷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寧心整整幾天都沒理冷翼!
直到有一天。
晚上的時候,寧心終於忍不住,不想和冷翼這樣鬧脾氣。
一步、兩步、三步……寧心邁到門口的腳堪堪停住,手輕輕地放在門把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還好…應該沒被發現,只要她成功的離開這間房間,之後她完全可以死鴨子嘴硬打死不承認。
一隻白皙的小手輕輕地拉開房門,寧心此刻一張小臉上滿是緊張,就連她輕輕垂下來的頭髮擦過鼻尖都沒有感到發癢,而是緊張的用她一雙黝黑的眼睛十分恐懼地向牀上瞄了一眼。
順着寧心的視線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大得過分的半月型淺灰色大牀,而牀上此刻正四肢大敞躺着一個裸體美男。
他的胸膛肌理分明,一張俊臉就算是閉着眼睛也完全讓人無法忽略那勾魂奪魄的吸引力。此刻,那正輕輕抖動的睫毛似乎有翩然睜開的架勢。
寧心的身體一僵,放在門把上的手怵然一驚,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不會……被發現了吧!
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寧心首先破釜沉舟一般,手上用力猛然打開房門,腳尖輕輕擡起,下一秒就準備狂奔而逃。
簡直無法想象,如果……被發現會有什麼結果?
她和冷翼已經訂婚兩個多月了,但是冷翼只是每天晚上抱着她入睡意外,基本上是把她當成人肉抱枕。
兩人在外人面前看來無比親暱,只有寧心知道在家中根本就是形同陌路,相敬如冰。
本來這也沒什麼,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她和冷翼早有約定,一個月1萬的工資對於她這個小小的心理諮詢師來說,根本就算是很高了,而冷翼也是一個很好的金主,真的除了和約定的一樣抱着她睡覺之外,完全沒有越雷池一步的打算。
可隨着時間的流逝,寧心卻逐漸發現,這個約定居然成了讓她自打嘴巴的事情。因爲在不知不覺中,她居然對這位金主動了不好的心思。
真的很丟臉,寧心卻不得不承認,她似乎慢慢喜歡上了這個看上去俊美得天怒人怨,性格也臭得天怒人怨的金主。
所以她不滿她鬱悶,而冷翼卻偏偏每晚抱着她,卻偏偏表現得好像無動於衷,似乎對她完全沒有任何興趣的樣子,實在讓寧心深深地感到自己的魅力簡直大打折扣。
這種求而不得,一個人慢慢暗戀的滋味,讓寧心在沉默中爆發。終於,在昨晚冷翼喝醉了之後,她趁人之危地
爬上了他的牀,然後主動親吻了他。
但是寧心可以對天發誓,她真的僅僅只是想偷偷親他一下而已,可沒想做別的什麼事情。是這個男人,主動將她壓到身下,然後兩個人就這麼稀裡糊塗的一夜纏綿。
特別是因爲彤彤的事情兩個人吵架吵得熱火朝天的時候。
寧心越想越後怕,她大力地拉開房門,身體微微弓起,就像一隻準備跳躍的貓咪,下一刻就會像風一樣逃離她偷腥的地方。
可惜…天一向不遂人願!
“膽大包天的女人,你敢跑…就死定了!”
寧心的半個身體才堪堪擠出房門,就聽到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讓她整個後背發涼,瞬間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止住了腳步。
身體僵硬,肢體發麻,寧心忍不住懷疑,她在這一刻,是不是已經被嚇得大腦當機,連大腦都不聽使喚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是這個可惡的女人。主動爬上他的牀,趁着他醉酒,膽大包天地勾引了他!
冷翼幽深的眼睛此刻就像夜空裡的星星,晦暗不明,可他卻堪堪壓下了自己的怒火,只是此刻起伏不定的胸膛卻無法掩蓋他滔天的怒火。
“轉過身來。”低沉喑啞的聲音,對於此刻的寧心來說簡直就像惡魔的召喚!
可寧心卻沒有拔腿逃跑的勇氣,只能倔強地站在門前,背對着身後令人望而生畏的大牀,打死也沒有轉過身的想法。
房間裡的氣壓陡然下降,冷翼的聲音更加陰沉,“別讓我說第三遍…給我轉過身來!”
猶如西伯利亞寒冰一般的怒火夾雜着冷翼令人望而生畏的低吼,讓寧心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她剛剛就能逃出生天邁出房門的腳,硬生生地收了回來,然後猶如慢鏡頭播放一般,緩慢地轉過身,但是眼睛卻死死盯着腳尖,完全沒有擡頭直視冷翼的勇氣。
冷翼無視自己赤裸的身體,徑自坐起身,從牀上走下來,一步一步向寧心逼近。
房門已經被關上,寧心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困獸,僅僅向後退了一步,整個身體就抵在了房門上,再也無路可逃。
冷翼就像一隻敏捷的獵豹,幾步就來到寧心的身前。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僅僅只有一個拳頭,寧心甚至能夠清楚地看到,冷翼眉頭狠狠地皺起的形狀。
寧心努力地組織着語言,嘴脣張了又張,似乎在拼盡全力尋找一個能夠讓冷翼冷靜下來的理由。可是很遺憾,她努力了許久,最終還是隻能瞪着那雙無辜又有幾分慌亂的眼睛,像只驚慌的小鹿一般躲避着冷翼的靠近。
冷翼的怒氣似乎已經頻臨爆發的邊緣,他一隻手抓住寧心的肩膀,然後狠狠地向門上一甩,寧心只覺得自己的背上火辣辣地疼痛,下一刻冷翼英俊的臉猝然壓了下來,“寧心你別忘了,當初我第一次把你抱在懷裡的時候,你是什麼樣信誓旦旦的恐嚇我不要碰你。
發現自己居然有了一瞬的恍神,冷翼懊惱地撇開頭,聲音冷冽,“一分鐘,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然後果你絕對不會想知道。”
機場裡,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這個男人。
他膚色白裡透紅,五官清秀中帶着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着一抹溫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
他的身高一米八左右,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衣將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亞麻色的頭髮-漂亮得讓人咋舌,精緻絕美的五官俊俏的臉上那一雙淺咖啡色的眼睛流露出醉人的溫柔,高挺的鼻子兩片薄薄的嘴脣,性感而不失高雅。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頭看向這個男人。
他是顧義。
顧義對這些目光早已習以爲常。
畢竟顧義自己帥了那麼多年。
顧義這次回來,是要找寧心的。這麼多年,顧義自己還是忘不了這個初戀。
時隔幾年,顧義自己已經是一名響噹噹的大律師。圍在身邊的女孩子數不勝數,但是顧義自己的心,依然懷念寧心。
寧心,顧義回來了。顧義在心裡說。
說起和寧心的故事,顧義可以追溯到高中時候。那個時候的我們依然如此的清純和靚麗。
我們以爲念念不忘的人還是會在新的記憶取代舊的記憶時默默的忘了,我們以爲曾經駐守在我們身邊的人還會隨着時間存在與我們左右,我們以爲日子既然這樣毫髮無傷的走過來了當然也會原封不動的走下去,我們以爲現有的幸福是顧義自己靠着潛伏等待換來的理所當然。可是,所有的我們以爲在颶風橫掃過天際 ,留下透徹的天空的時候稀釋成了陌生的假設。假設不成立。
顧義永遠不會忘記第一次親寧心的時候.火辣辣的尷尬感.以及男生因爲害羞而漲紅的臉。
當寧心倉促轉身的那一刻,那種欲要噴薄而出的痛徹心扉的感覺也只是僅此而已的讓顧義自己無法做到若無其事.
2008年,似乎註定是一個動盪不安的年份,感覺世界末日提前到來。南方雪災,拉薩暴-動,汶川大地震,而我們躲在潦草及至的遙遠角落裡,經歷那些足夠讓我們的青春聲勢浩蕩在別人看來卻不痛不癢的故事。2008年,顧義和寧心分手了。
曾經那個陪着顧義一路磕磕絆絆的想盡力讓唯唯諾諾的顧義朝着有陽光地方生長的寧心就是在衆人的唏噓中離開了顧義。
顧義從來就是那種義無反顧的人,一旦抓緊了到死也不肯撒手,而寧心的離開無疑在顧義千溝萬壑的心臟上刺上了一些醜陋的刺青。
顧義和寧心分手的那天晚上,仟紀就躲在黑暗裡看着顧義淚眼婆娑的哀求寧心,顧義說,寧心,顧義不想和你做那種涇渭分明的路人甲路人乙,顧義說,你一路不辭辛苦無所顧忌的牽着顧義的手離開了那個混沌的世界,可是這才走到半路,你怎麼就撒手不管顧義了呢?
寧心把臉別到一邊去,蓋上眼皮,平靜的對顧義說,曉芸,這麼久了,你還不瞭解顧義麼?愛情這種東西並不是一個合適就能詮釋的,三個人的世界太過於擁擠不堪,顧義接受不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