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佈雷諾強烈抗議這種以親暱的名字來戲弄手下的行爲來,彥秋就把話題轉到了剛纔那個人的身上。
“切薩雷.布利,也就是臺上的那位,麻煩你看着我一下!”臺上還捧着手上的手聽到彥秋這麼說急忙搖頭以表示鄭重的切薩雷眼淚不住流了下來,這並沒有影響彥秋說話的興致,“唔,讓我看看啊,你上個月插手了前段時間意外死亡的文森特的地盤,嘖嘖,還真是夠狠的啊,居然把他的孩子一個個弄死,就連才一個月的私生子也沒有留下來!”
“這個我可以解釋的!”切薩雷神色慌張失措道,可心底裡就爲彥秋知道這件事是他動的手而心生恐懼,他知道了,他怎麼會知道。
哪怕切薩雷忙着在腦海裡搜到底他留下了哪個活口的時候,他忙不迭的解釋道,“是文森特他當初說過……”
“噓!”彥秋直接做出了讓他閉嘴的動作來,絲毫沒有給人留下辯解的機會來,一雙桃花眼彷彿是倒映着瀲灩流光,“事情到底如何,我們待會兒再說!”
切薩雷連連搖頭,彷彿是想要做辯解。
一臉無奈的佈雷諾選擇了轉移視線,充耳不聞起來。
嗯,Boss又在耍人。
可心裡這麼想的他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滿來,只是在看向切薩雷的時候,眼神不免冰冷起來。
“嗯,還有這個哦!”彥秋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本小本子,慢慢的翻了起來,“去年爲搶到凱文的地盤,而將人活活折磨到死,所有家屬——”
接下來,彥秋讀了幾行,切薩雷隨着他說的越多,心中的恐懼愈發濃厚起來了。
不可能!
他,他是怎麼知道的?
不可以等他讀完再走!
切薩雷心生危機感,扶着受傷的手,想要直接逃跑,卻沒有想到身前就被人擋住了。
以佈雷諾爲代表的幾人直接攔在了切薩雷的身前,強勢而有存在感的表示着他們的態度。
“還是好好聽我們Boss說吧,”佈雷諾微笑着,在切薩雷的眼中,仿若死神降臨,“不然,我們Boss可是會生氣的!”
糟了!
恐怕他今天是要折在這裡。
危機感愈發濃厚起來。
而注意到那裡的小動作的彥秋,他只是嘴角往上揚了揚,絲毫沒有被這個影響到的樣子,繼續挑了幾個唸了下來,等到他念最後一個的時候,“三天前,你讓人勾引了凱賓妻子,奪走了他的產業,逼得他跳樓!”
說完後,他直接把那個本子隨手一扔,毫不在意的樣子。
直接從酒臺上跳了下來,沒過幾步,他就單手抓着切薩雷的脖子,竟然把一個成年男子舉了起來。
切薩雷眼睛睜得老大,傻豬叫似的喊了起來。
可這一切,似乎並沒有影響到彥秋。
“冤有頭債有主!”
“你做了這麼多的虧心事,那就讓你的命來還吧!”
說着,彥秋詭異的舔了舔脣角,眼睛像是歐洲俊美優雅卻冰冷嗜血的吸血鬼一樣閃過了一抹亮光。
等到彥秋把人解決掉了,直接往自己出來的地方往回走的時候,就有一個聽起來就難以令人忘懷的女聲響了起來。
“你太慢了!”
“是是是!”
彥秋一改剛纔的冷酷模樣,直接過去跟那名女子親暱的說起了話來。
佈雷諾幾人對視一眼,滿臉無奈,可繼續站在了後頭守
了起來。
他們的Boss啊……
而在另外一頭。
慢悠悠甦醒的寧心這次發現原先鎖着自己的鐐銬都沒有了,她有些興奮,可是在注意到自己躺在一張大牀上,身上的還是那一身髒亂的婚紗,她開始摸索起了自己在那裡。
豪華的房間,松木傢俱,似乎是有一定時間了的,都沒有新買的那種異味。
打開一看,衣櫃裡頭還有不少還保留着未拆封的今年流行時尚昂貴的衣服。
寧心對這個不感興趣,直接將視線轉向了別處。
大型液晶電視就放在牀的對面,鬆軟可愛舒服的粉紅色的沙發,飲水機櫃子就在邊上。
“讓我看看可不可以開門!”寧心直接忽略了這些怎麼看就怎麼棒的擺設,她湊上門這裡努力開門起來,誒沒反應,那我繼續。
“搞什麼嘛?”寧心不管怎麼做都沒法打開來,心裡有些沮喪起來,可一旦想到了冷翼的寧心她很快就振作起來,望着窗戶那裡探過去,找到了一張椅子,踮起了腳,“啊?這個居然是被封住的!”
寧心不甘心就往窗戶那裡伸手過去,卻沒有想到鐵絲緊密的遮着窗戶,她就連小指也伸不出去。
“啊!他們看我這麼牢做什麼啊!”有些生氣的寧心下意識的隨手扔掉了桌面上的一個杯子,卻沒有想到原先被杯子遮住了的紙條連帶着被杯子在她的面前往下落。
“誒,這是什麼啊?”
寧心直接拿起了這張紙,絲毫沒有懷疑這張紙上有什麼毒藥在。
不過,如果考慮到她此時的處境的話,確實是不會對她下什麼手的。
整個一大活人在這裡,又何必多此一舉的下毒呢?
不過,寧心此時此刻並沒有這樣的心思想太多。
她拿着紙條看了起來,還沒有直接看內容就看字跡,“誒,這個是席年寫的?”
寧心想到自己會在這裡的原因也是席年安排的,一時間,激動的往下面看了起來,邊看的時候也忍不住讀出了聲音來。
“寧心,當你看到這個的時候,希望你會喜歡我給你安排的屋子。”寧心擡起頭打量的看了一眼屋子,一臉嫌棄的搖頭,連連吐槽道,“我纔不會喜歡呢!”
她想要的還是她跟冷翼的新房,纔不喜歡這個呢。
可寧心儘管這麼說,可還是繼續讀了下來,“接下來的時間裡,希望你會喜歡我給你安排的地方,席年留筆。”
“等等!”寧心一臉被人糊弄了的神情,翻着這張紙到處找可能遺留她沒有看到的內容,席年居然就說這個,日期呢時間呢那些怎麼不說清楚,“我要出去啊!”
寧心直接扔掉了紙條,跑過去直接用力捶門起來。
她纔不要在這個地方呢!
她要回去!
“給我開門!”
“有沒有人吶?”
“我要出去!”
可良久都沒有人迴應,寧心無力的靠着門坐在地上,雙手放在了膝蓋上,難掩脆弱的下巴直接靠着手,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只是,她的眼角緩緩的流下了淚水來。
冷翼,你在哪裡啊?
我真的找不到你!
你現在還好嗎?
我真的好想你!
似乎是覺得有些冷了起來,寧心抱着露出了白皙細膩肌膚的肩膀來,歪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神情憔悴,吸了吸鼻子,寧心難過極了
。
席年到底抓她做什麼?
逃走了後,直接放了她不行嗎?
她一定不會說出什麼的!
可是,寧心並不能猜出席年的想法來。
“老闆,這是今天的第三波!”黑衣男子乾脆利落的解決掉了一個又一個的殺手,隨後單膝跪地向坐在椅子上的席年回覆道。
“知道了,”席年冷靜道,眼眸不見一點起伏,偷偷觀察着席年反應的男子暗下遺憾起來,要是被老闆看重重用的話,那他也就不用苦巴巴的腆着臉巴結黑豹五兄弟了,可還是沒有成功,卻沒有想到席年下一句,“退下吧!”
“是!”哪怕再怎麼的不甘,他還是迅速的離開了辦公室。
沒有想到的是,席年在他離開後,直接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捂着胸口,從桌子下頭的櫃子中翻出了一個小小的瓶子和繃帶來。
他把衣服脫下,露出了精瘦的肌肉來。
可這並不是最明顯的,在他左胸口有一道口子,那裡還不斷的往在流血。
席年把已經被浸溼了的繃帶拆開,只見到去掉了繃帶的遮掩後那裡的部位竟然翻出了大塊的肉,一看就令人觸目驚心,心中發寒,傷口很深,很明顯當時這道口子絕對是要讓他做個手術。
將瓶子中的藥粉慢慢地倒了過去,席年咬住牙齒,硬是抗過了這般的疼痛熬了過去,接下來,用繃帶一點點的纏着。
直到最後,血漬沒有滲透出來,他才放鬆下來,慢慢的穿起了衣服,把小瓶子與繃帶小心的放了回去。
他直接靠着椅子,閉上了眼睛,想了些東西來。
剛纔那個不可以留了,等會讓黑豹兄弟中的老大處理一下。
冷家這幾天派的人還是挺有意思的,想到了這裡,席年若有所思的勾起了嘴角,居然會僱傭最是唯利是圖的國際僱傭兵毒狼來刺殺他,還好他雖然沒有怎麼改變路線,有心人只要查到他的路線,可卻同樣僱了跟毒狼旗鼓相當的黑豹。
護住自己倒是綽綽有餘的,寧心也早早的被他派人轉移到了別的地方去。
有這個膽量的人,他怎麼以前都不知道,席年不由的眯着眼。
他註定是勝利者。
想到了這裡,席年摸了摸下巴,“或許,現在是可以考慮做別的時候了。”
他想要的一直以來都是整個冷家,坐在至高之位上,看到那些人的哭着來求他。
既然決定動手,席年他是不可能不做好一些準備的。
屋外的光線從簾子的縫隙中鑽了進來,在幾乎是要完全被黑暗籠罩着的地面上佔有一席之地,而席年徹徹底底的墜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一股令人見之生寒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開來……
哪怕是要與所有人相背,他都要得到整個冷家。
但在另外一邊。
“有沒有人啊?”寧心把身上的婚紗脫了下來,進入房間內的浴室簡單洗了個澡後換上了新的衣服,也沒有怎麼挑,她留了個心眼,找那些方便行走的運動裝,隨後就敲了敲門,“我餓了!有吃的嗎?”
寧心只覺得自己現在沒辦法忍住飢餓的感覺,好像有一個聲音在跟她說,我要吃東西好餓。
她還沒有來得及想這種感覺是正確還是錯誤的,就順從心意的敲着門,“外面有沒有人啊,我肚子餓了!”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寧心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下一秒,門就被人打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