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再來一次就可以翻盤,只要再給一次機會的話,就可以拿到這筆錢。
由小及多,這種逐漸贏的感覺在一步步的將人的所有感官侵略着,等到了最後的時候,卻是隻能夠看到了一張張的債務的膽子。
像是賭這樣的東西,是有癮的,一旦開始,就很難結束。
而穆父哪怕一開始很清楚自己不該賭,也看得到那些算是賭金的錢,比起他的身家來說,壓根就沒有多少,可還是在有心人的慫恿之下,一步步的走近了別人給他挖下的坑中,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人這樣陷害。
於是,穆父被那個人派來的人直接帶上了賊船,完全沒有辦法停下來了。
當那個人在知道了穆父成功的進入了他所挖下的坑的時候,計劃也就此開始了。
而穆父卻是在那個時候,無法自拔的成天在外頭賭了起來。
從一開始的幾百塊,幾千塊,到了後面卻是幾萬,幾十萬了起來……
利滾利的,隨着有心人的陷害與陷阱的設下後,穆父也就此染上了一筆沉重的債務。這筆錢換做是誰都沒有辦法好好解決的,哪怕他回去跑家族向他們求救的話,恐怕,這也是足夠讓整個家族都會大吃一驚,甚至會嚴重影響到他的地位與將來的。
可是,在那個時候,穆父完全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賭的念頭了。
每天都在那裡度過,就連家庭事業也完全都顧不上了,還在處於新婚不久後關係還算是蜜裡調油好的沒話說的穆母爲穆父的這般舉動吃驚的同時,也不免臉色難看的聯想到了,是不是穆父在外頭有什麼人的時候。
作爲最好的工作夥伴,同樣也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的冷父,他只是會在疑惑之餘,以爲穆父是跟穆母關係好得沒有來上班,心中雖然會對穆父的這番舉動抱有微詞,可還是鑑於好兄弟的情誼,看起來再順手不過的直接接過了穆父的活。
可是,他們都沒有人想到穆父當時到底是面臨着怎樣的處境。
無法自拔的陷入了別人特地給他挖下來的坑,不分黑夜的在那裡度過,耳朵壓根就沒有辦法聽見別人的說話的聲音,也只有那篩子碰撞後發出來的聲音,也就最能夠將他的注意力牢牢的吸引住。
穆父的危機,也就此開始了。
一開始,那個人爲了能夠將穆父帶入賭的這條不歸路上。
壓根就沒有給留下什麼限制,一個勁的往好的路上去推,凡是穆父所經手的牌都是最最好的,凡是穆父所碰到過的篩子,也是最要好的。
在別人一路推的過程中,穆父的自信心與嗜好也一點點的滋長了起來。
他完全就不受控制的往這裡頭鑽了過去,忘記了所有,成功的把自己的所有都往那裡頭放的時候,卻沒有想到,那個人在看到程度差不多,也是到了收網的時候了,那個人也就開始讓穆父一路輸了過去。
一開始輸的錢都是些小錢,這讓那個時候成功的被別人送了一大筆錢,再加上他本人也是那種銀行卡在手,天下不怕走的,對於這點兒的小錢,壓根就不看在眼裡。
沒過多久,當他開始輸了更多了的時候,穆父也只是以爲是運氣不好,需要再好好地試一試,來調整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壓根就沒有察覺到在這一切的表面下,有一隻無形的黑手掌控着這一切。
賭的程度完全可以把穆父佔領了,失去理智的開始把贏了的錢全部都輸光,而自己也開始往賭桌上一個勁的賠錢,有着勢要把自己輸了的全部都給賺回來的架勢的時候,那個人就
直接派人加快了腳步,直接讓穆父欠下來呃大筆大筆的債務來。
一次輸個一兩萬,對穆父的身價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大的事情來。
可是,當他一下子輸了幾萬幾十萬,甚至是更多的時候,等到穆父意識到這裡頭有什麼不對勁,他必須給停下來的時候。
卻沒有想到的是,危機出現,他已經被人套上了大筆的債務,隨時都有可能會把自己的一切都給拋上去。
而他,也在債務中,卻也是發現自己竟然無法阻擋得了,想要繼續賭下去的念頭來。
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被那個不懷好意的人給摧毀了不說,甚至可以說的是,穆父這個人的一生中最不可以言明的污點,也就此誕生了。
欠下了債務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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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穆父終於從那個地方出來的時候,時間也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
他就像是一個從黑暗中長期生存的人似的,纔不過是剛剛觸及到那外頭的陽光,卻是覺得整個人都因爲這陽光的照耀,而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手上有着一大筆的債務,也跟失蹤沒有區別的在那個地方待了這麼長的時間來,穆父纔不過是在外頭走了幾步,就被聞訊趕來的穆母與冷父母給找過來了。
當穆父消失了一天兩天的時候,還可以說是有事情在忙,需要等等,說不定,隨時都有可能會接到穆父的電話,做個好好的回覆來。
可是沒有想到,穆父這麼一失蹤,卻是直接消失了一個多月。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爲之動容了起來,紛紛動用各自的力量與人脈開始了尋找。
還在冷戰中的冷父母也爲了這個而關係有稍微的緩和,畢竟穆父這個人怎麼說都是值得他們動用自己的力量去好好尋找的,而且,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沒有什麼精力再去吵架了。
冷母忙着安撫着傷心難過中的穆母,而冷父則是在外頭到處託人找穆父的消息。
這一切,都像是夢似的,真是無比的發生了。
而等到他們真的找過來了以後,卻發現穆父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有了問題了。
纔不過是幾十歲的人,還處在事業上升期,怎麼看都是慢慢溢出來的年輕人的朝氣與鬥志。卻沒有想到的是,穆父纔不過是一個多月沒有見到面,他整個人都大大的改變了面貌。
頭髮並沒有怎麼好好地對待,亂糟糟的,可頭髮的主人卻是絲毫沒有整理的念頭來。
穆父整個人都像是經歷了什麼大的坎坷似的,雙眼圈發黑的令人覺得有些恐怖了起來,而他臉色蒼白,沒有多少精力,整個人都沒有什麼朝氣的,無比頹廢的行走在大街上。
他只是穿着路邊攤上最常見的十多塊錢一套的衣服,一點兒都沒有一個多月前的那股子怎麼看都無法忽略掉的精英氣息與講究到底的氣息來。
也正是如此,他們也認識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穆父出了不小的問題了。
一開始的重逢,並不代表着,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恰恰相反的是,迎面直來的卻是重創與打擊來。
穆父別無選擇,再考慮到了家族絕對不可能會爲了他這個可以說得上是地位只能算是中間,壓根也不怎麼出挑,而看樣子也很難從他的身上收回足夠本錢的人付出什麼代價來,他徹底的走向了一條死衚衕。
動用了他所用的積蓄與不動產,穆父也只能夠還清其中的五分之一。
那麼,接下來的五分之四呢?
暗地裡有一雙黑手在緊緊的盯着穆父,令
他徹底的失去了眼前的希望來。
也不是沒有想過向人求救借錢的事情來,穆父他在看到了找過來的冷父他們,心中最開始倒是生出了希望來,卻沒有想到的是,下一秒這個想法就被自己否定掉了。
又有誰可以無條件的幫助別人呢?
而又有誰能夠幫他把這筆債務完全償還呢?
這一切就像是死死綁住了口子,一點兒細小的縫隙也沒有辦法鑽出去的大網,穆父也就此越是反抗,他也就被束縛的越深了起來。
可到了最後,穆父還是敗給了冷父他們的一而再的追問中,只能道出了實情。
出乎穆父所料的,冷父他們並不像是穆父所猜想的那樣,與他保持距離,生怕被纏上。而是在想方設法的找辦法解決這件事情,他們也用真誠與情誼,一點點的讓這段時間被人逼着給染上了賭癮呃無法自拔着的穆父開始了放棄賭,重新回到他過去的正常的狀態當中去。
這一切看起來都像是那麼的好的進展着,可是,意外卻總是會在人不知道情況的時候發生。
冷父他們也並不是沒有想到過找別的手段解決掉這個麻煩,只是,到了後來,總是會有人來打斷他們的舉動。
很明顯不過的是,穆父欠下來的債務就是有心人給他挖下來的坑,故意想要讓他被這個死死纏住,而沒有找到任何可能逃出來的。
等到他們再次嘗試,可還是被人打斷阻攔的時候,那個一心想要得到這家公司的人也跳出來了,他說的很清楚,只要將冷氏給他,這筆錢就可以算了。
可是——
公司的發展前景與日益盈利的量都可以讓不少人都爲之心動,要不是,穆父與冷父兩個人有着家族的背-景作爲一個保-護傘,以及他們本身的能力在裡頭的話,怎麼都會有着更多的人直接跳出來衝着他們下手的。
而,穆父也只是其中的一個無辜的棋子罷了。
更別說,公司更是兩人一起努力發展到當時的程度的,這是他們怎麼都不可能會願意給別人的。有些事情看起來很容易,可在有的時候看起來,卻是難上加難,只要想到了些許的可能,開始走出了那第一步的話,那麼,整個人就會被拉入無盡的深淵中,無法繼續堅持住自己的立場來。
對於那個人的要求,穆父與冷父都選擇了反對。
而那個人也不可能會看着自己眼前的大魚就這麼給溜走了,再說了,公司也是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他也不可能繼續花時間跟他們耗下去了。
想要得到公司,想要利用這個公司,從而爲自己拿到更多的好處與利益。
那個人一直以來忙活的也就是爲了這些事情,他也不是會把自己的辛苦當做是免費的,總是要想方設法的拿出點好東西回來的。
也正是這樣,穆父才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中。
不還錢,坐牢。
還錢,也就意味着,他與冷父一起創辦的心血的公司,卻是要在這種情況下出讓給別人。
可說到底,這件事情還是成功的解決了,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冷父居然會在那個人談判的時候,偷偷派人找到證據,想方設法的證明了這筆債務是無效的同時,也把這個人給送進了監獄裡頭。
冷父的這番手段,在成功的解決了這件事情的同時,也成功的震懾住了那些眼紅公司發展的人,讓他們不敢亂動起來。
而穆父,卻是在看到了冷父這般可以說得上是雷厲風行到沒有人可以抵抗得住的舉動中,心中生出了退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