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秋在前頭,停下了腳步,她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幻聽,爲何會聽見段墨的聲音。!
香堂裡,段墨大跨步出來,直奔尉遲秋身後,他自己也懷疑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竟然會看見她。
“小秋。”段墨低沉的聲音。
尉遲秋轉身看去,一雙大眼睛頃刻間定住了,“段。。墨。”
段墨確定是尉遲秋,劍眉皺了,前一步,“你怎麼會在這裡?”
話落,段墨轉頭掃了一眼身後的尼姑庵,又看向了尉遲秋,心絃一繃,“你該不會是。。”
“是什麼?”尉遲秋不解地反問。
段墨眉色凝重,“你該不會打算遁入空門,青燈古佛相伴吧?我段墨不至於逼你到這份。”
尉遲秋聽了,倒吸一口冷氣,臉蛋漲紅了,“纔不是,算我要剃度出家爲尼,師太也不會收的,我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
段墨輕笑一聲,“也對,那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尉遲秋想了想,“我出去走走,後來打了一輛黃包車,去了城內的城隍廟,聽人家說海城郊外有尼姑庵,這裡的師太是得道高尼,我想着過來看看,再問問我的事情。”
段墨那一雙鳳眸端倪着尉遲秋,似有所思笑道,“你的事情?你來問什麼了?”
“我。。”尉遲秋看着段墨的臉,噤住了聲音。
她總不可能告訴他,自己問孩子該去還是該留。
更不可能告訴他,自己想了一個晚,決定拿掉孩子。
尉遲秋想通了,若是段墨對自己有情,算拿掉孩子,他還會娶了自己,今後孩子還會有的。
她不想冒險了,像師太說得,一切隨緣,強求不得,有時候放下也是一種解脫。
“嗯?”段墨前一步,長臂勾過尉遲秋,“怎麼不說了?你來問師太什麼?”
“別這樣!”尉遲秋急了,連忙推開了段墨,“這裡是佛門清淨的地方,別動手動腳,會被說的。”
段墨聞言,伸手拉過尉遲秋的手,“走!跟我去外頭。”
段墨拉着尉遲秋去了尼姑庵外頭,“現在可以告訴我,過來問什麼了?”
尉遲秋眸子慌亂地閃爍,想了想,壓低聲音,“我沒問什麼?”
“沒問什麼?你剛纔不是說特意過來問師太,這會兒又變成沒問什麼?”段墨劍眉緊蹙,眼底劃過一道慍怒,手掌挑起了尉遲秋的下巴,“開始學不乖了?嗯?”
尉遲秋盯着段墨的眼睛,她對着個男人總是畏懼的。
“我。。我問師太我們能不能永遠在一起?”尉遲秋眸子慌亂閃爍,“師太說一切隨緣。”
段墨目光犀利,聲音壓低了,“真的只是問這個?”
“嗯。”尉遲秋點了點頭。
段墨雙掌捧住了尉遲秋的臉蛋,黑沉的眸子一片精銳的光芒,“小秋,你說謊的樣子很不高明,我一眼能看透!”
尉遲秋愣了,眸子驚愕地盯着段墨的眼睛,聲音怯懦壓低了,“段墨。。我。。”
“嗯?跟我說假話?開始學會騙人了?”段墨聲音浮起一縷譏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