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白皙的臉龐緊繃,耳根卻是因爲發怒燒得通紅。!
尉遲秋視線瞥向了一旁,臉色同樣難看,一雙手背在身後,手指頭微微收緊了幾分。
“怎麼了?”張柔走前,看了一眼段墨,又轉向了尉遲秋,“這是吵架了嗎?”
張柔伸手拉起尉遲秋的手,“瞧瞧這委屈的樣子,該不會是子墨又欺負你了吧?”
尉遲秋回過神,擡眼,看了一眼張柔,微微鬆了脣角,“沒事,柔姐姐,你們聊吧,我要樓收拾衣物。”
尉遲秋轉身。
“站住!!”段墨一聲厲喝,目光灼灼射向了尉遲秋的後背,“好端端的收拾什麼衣物?該不會又想着攜包潛逃吧?”
尉遲秋幾分無奈,轉身,一雙晶亮的大眼眸對男人的眼睛,“段墨,你說我不相信你,你不也不信我,我說過了,我答應跟你走,不會再逃了,你不是說要回雲州,我收拾衣物。”
段墨愣了一下,很快眸底劃過一道柔和的微瀾,脣角微微揚,“小秋,到了雲州,你缺了什麼,派人去買,可以不用帶太多。”
尉遲秋頓了頓眉色,沒有言語,繼續朝着樓走去。
直到尉遲秋的背影在樓梯口消失了。
“子墨。”張柔開了口,前,“小秋答應跟你回去了?”
“嗯。”段墨輕應了一聲,額頭連着零碎的髮絲,還沾染着藥粉。
“子墨,你頭沾得都是什麼?”張柔留意到,伸手扯過旗袍斜襟口的方帕,落在段墨額頭,連着髮絲,輕柔擦拭。
“這聞着好像是藥味,怎麼會灑到你頭。”張柔指尖觸及段墨的額頭。
段墨的棱角極其分明,額際英氣逼人,那一雙銳利的鳳眸驟然轉向了樓。
尉遲秋手抱着一個盒子,凝視着樓下的光景,眸底光芒流轉,漸漸凝滯。
段墨同樣擡頭,深邃漆黑的鳳眸盯着樓的尉遲秋。
張柔自然也看見了,手的方帕依舊輕柔擦拭着段墨的額頭。
“小秋,剛纔也沒留意,這子墨頭去哪沾了這麼多藥粉,我幫他擦擦。”張柔落落大方開口道。
尉遲秋沉了沉眸子,寡淡的聲音,“你們繼續。”
尉遲秋抱着盒子折回二樓的長廊。
“別擦了!”段墨一掌抓住了張柔的手腕,將她的手臂狠狠地推開。
“子墨,小秋都要跟你回雲州了,你還不開心嗎?”張柔好似疑惑反問。
段墨雙掌緊扣輪椅的扶手,朝着外邊滑去。
張柔站在原地,凝視着男人的背影,在大門外,灑落一層陽光,落寞,孤寂。
。。。
夜幕降臨,飯廳裡,準備了一桌的飯菜,香氣撲鼻。
尉遲秋剛下樓,迎面撞見推着段墨從外頭進來的張柔。
“小秋,你衣物收拾好了?”張柔和聲開口。
尉遲秋在飯桌旁落座,因爲她覺得餓了。
張柔跟着坐下來,坐在尉遲秋對面,段墨坐在主座,正好左邊是張柔,右邊是尉遲秋。
張柔揀起筷子,掃過桌的飯菜,轉向了段墨,“子墨,你要吃什麼,我幫你夾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