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孩子,尉遲秋又一次勾起三年前那個夭折的孩子,眸色憂傷。
這時候,一個雞腿放入尉遲秋的碗裡。
“多吃點,吃得胖一點,好生養。”段墨聲音沉悶低沉。
尉遲秋瞧了段墨一眼,“你很急着當爸爸嗎?”
“你說呢?”段墨饒有興趣地反問,伸手寵溺地劃了一下女人的鼻樑。
這一幕落在張柔眸底,生生地刺痛,三年前如此,三年後他還是如此待她。
。。。
第二天,少帥府的後花園裡。
張柔端着一盤切好的鳳梨走進來,“新鮮的鳳梨,小秋,嚐嚐看。”
尉遲秋掃了一眼鳳梨,詫異道,“這時候怎麼會有新鮮的鳳梨吃?”
“我嫂嫂孃家人從廣南帶來的,帶了幾個,拿一個過來,給你解解饞。”張柔溫和地笑道。
尉遲秋盯着那黃燦燦的鳳梨,口液分泌,抿了抿脣。
“吃啊~別盯着看。”
“不是。。”尉遲秋犯難道,“我嗓子痛,怕是吃多了,一會嗓子都破了。”
張柔聞言,“吃一點應該沒事吧?”
尉遲秋忍不住誘/惑,夾了幾片落入嘴裡,越吃越起勁了起來。
酸酸甜甜的味道,很讓人喜歡。
張柔瞧着,不動聲色打量着。
“呀~”尉遲秋伸手捂住了喉嚨,痛苦的凝住了眉心。
“怎麼了?”張柔連忙追問。
“我嗓子好像破了,鳳梨吃多了。”尉遲秋朝着一旁吐了一口血水。
張柔掃了一眼地的血水,連忙關切地遞了手帕。
果然如李郎說得那樣,這嗓子痛的人,多吃點鳳梨,薄皮嫩肉見了血。
“小秋,你快點擦擦,我給你喊大夫過來瞧瞧,開點藥吧。”
話落,張柔連忙朝着外頭奔去。
一下子撞到一堵肉牆,擡頭看去,“子墨,你來了。”
“你慌慌張張做什麼?”段墨不悅地皺了眉頭。
“子墨,小秋嗓子破了,出了血,我去喊大夫來瞧瞧。”張柔說完,急急忙忙離開。
段墨聞言,連忙朝着後花園的涼亭走去。
“小秋,怎麼樣了?”段墨關切前,伸手扶住了尉遲秋,瞥見她脣沾染的血絲。
“沒事,我鳳梨吃多了。”
段墨掃了一眼石桌的鳳梨,哭笑不得搖了搖頭,“你怎麼還跟孩子一樣,這嗓子痛,吃那麼多鳳梨做什麼?虧自己還是學醫的。”
尉遲秋委屈地表情,聲音壓低了,“我下次注意是了。”
少帥府門外的巷子裡。
張柔盯着眼前身着長衫的大夫,“黃大夫,我交代你的,可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無論什麼結果,說少夫人懷喜了。”大夫連連點頭。
張柔滿意地點頭,“你不用怕,你反正都要離開雲州,到時候我會給你一筆不菲的盤纏。”
“走吧,跟我進府!”張柔穿着窈窕的旗袍,帶着黃大夫,走進少帥府。
張柔眸底劃過一道暗涌的微瀾,笑得不動聲色。
這尉遲秋若是現在懷了孩子,那一定是個野種!
看看子墨還會不會把她當塊寶一樣疼着寵着。
後花園裡。
“子墨~”張柔清亮溫和的聲音落下,“我把城內最有名黃大夫請來了,給小秋看看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