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秋眼眶溼潤了,聲音糾結,“段墨,我跟你說,這次和次見爺爺一樣,都是我才進去,人已經躺在地了。 ”
段墨皺了眉頭,雙掌捧住了女人的臉蛋,“別哭,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去那裡?”
尉遲秋擦去淚水,“我收到一封信,讓我去梧桐林,落款是姑姑。”
“信在哪裡?”
尉遲秋連忙摸索了一番,掏出一封信,“在這裡,你看看。”
段墨伸手接過信,快速打開信,掃了一眼,微皺眉頭,“竟然是方方正正的宋體。”
“怎麼了?不是姑姑的字跡?”
段墨沉悶的聲音,“算是,也不算是,姑姑的字跡並非如此,但是姑姑喜歡模仿宋體。”
“那是不是姑姑寫得這封信?”尉遲秋反問道。
段墨沉了沉雙目,“很難說,若不是姑姑寫得,那證明此人對姑姑有幾分瞭解,很可能是我們認識的人。”
尉遲秋想了想,“我讓小紅告訴你來梧桐林,你怎麼這麼晚纔來?”
“小紅?”段墨皺了眉頭,“我根本沒有回府,是姑姑派人通知我,讓我去梧桐林會面,我有事耽擱了。”
“你也是姑姑約你的?”尉遲秋震驚了,“這姑姑是約了我們兩人,都去梧桐林?”
段墨雙目沉落,盯着尉遲秋,“你去梧桐林,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
“沒有。”尉遲秋搖了搖頭。
段墨沉默了片刻,“你白天跟姑姑去綢緞莊,可有發生爭執?”
尉遲秋一聽,愣了一下,很快惱火了,“段墨,你這話問得好生怪?難不成你懷疑是我尉遲秋殺了姑姑?算你給我這個膽子,我也下不了手。”
“我只是隨口問問,畢竟這爺爺突然風,姑姑又意外遇害,太令人匪夷所思。”
尉遲秋想了想,“若說這怪異,白天我和姑姑,還有柔姐姐一起去綢緞莊,後來去酒樓吃飯,柔姐姐和姑姑說話間,我覺得哪裡怪怪的。”
“張柔?”段墨皺了眉頭,“她怎麼也會在?”
“姑姑約她一起去挑布,說是要給爺爺做新衣裳。”尉遲秋開口道。
在這時候,門外落下敲門聲。
“少帥,馬車的車伕帶來了。”門外落下餘副官的聲音。
段墨掃了一眼,“進來!”
門推開了。
餘副官帶着車伕進門。
“少帥。”車伕走前,恭敬行禮。
段墨沉聲開口,“你駕馬車載着姑小姐去梧桐林,都見了誰?”
車伕如實回道,“回稟少帥,我不是很清楚,那梧桐林樹木鬱鬱蔥蔥,馬車進不去,我把馬車停在樹林外頭等候,姑小姐進去後,沒想到竟然出事了。”
段墨目光凜冷了幾分,“姑小姐,沒跟你說要見誰嗎?”
“小的是下人,姑小姐不會對小的說太多。”車伕低頭道。
段墨劍眉深鎖。
這時候,餘副官前一步,“少帥,檢查姑小姐屍體的法醫,和伺候姑小姐的老婆子覈實了一件事。”
“什麼事?”
“發現姑小姐身的鑰匙不見了,一整串都不見了。”餘副官如實回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