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笑得複雜,“我本想放了她,如今你告訴她是段墨的女兒,我現在不想放了。!”
“這是爲何?”張興不解道,“因爲老爺嗎?”
張興很清楚自家老爺,曾經和段墨是死對頭,只是這各路軍閥潰敗,已經都各走各路了,井水不犯河水。
秦封起身,背手身後,“我有必要弄清楚一些事,這段清芙你派人看住了,不能讓她離開!”
話落,秦封離開了小樓,驅車前往廣南的一處古香古色的大宅。
宅子的牌匾赫然刻着秦府。
秦封一下車,跨進大門。
管家立刻迎了去,“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
秦封直抵前廳。
曾勝一身松鶴色的長衫,手掌滾着兩個鐵球,兩鬢泛着白,身側,一位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在爲曾勝捶肩。
“爸!”秦封開了口。
曾勝淡淡掃過秦封,“最近都在忙什麼?”
“忙找一本亂黨的名單。”
“找到了?”曾勝淡淡反問。
秦封點了點頭,“找到了,近來廣南城內,不會太平,這些亂黨一定要如數揪出來。”
這時候,身側的女人端起桌的一杯茶,親自喂曾勝喝茶,“老爺,喝茶~小心燙嘴~”
秦封冷漠掃了一眼那個女人。
從小到大,秦封見慣了自己的父親,身邊的女人走馬觀花般,來了去了,不曾娶過一個,像遊戲人間。
而母親的房間,他很少進去過。
曾勝喝了一口茶,看向了秦封,“你好像還有話要說?”
秦封走前,斟酌開口道,“爸,我想知道,當年您和段墨的恩怨,究竟有多大?”
曾勝眉色一頓,目光冰冷射向了秦封,這個已經自己還要高出半個頭的兒子。
“你問這個做什麼?”
秦封若有所思斟酌道,“我只是聽說了他,所以好問問。”
曾勝勾脣冷笑,起身,攬過身側的女人,“你不是一直好,爲何我對你母親態度那麼差,卻還會有了你?”
“爲什麼!”秦封冷重聲音,雙目一片猩紅。
曾勝站在自己兒子跟前,擡頭,聲音蒼勁,“這一切都源於段墨,他卑鄙無恥,害了你母親,也害了我!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包括龍窟城的喪失,包括我權利瓦解,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秦封雙掌一點一點地攥緊了,“此話當真?”
“你可以去問問你的母親,當年是段墨用藥把你母親推給我,有了那麼一夜,纔有了你,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愛你母親!”
秦封心口深處重重一擊。
曾勝摟着花枝招展的女人離開了。
秦封站在原地,渾身頃刻間被冰封住。
他轉身,朝着後院奔去。
來到一處破舊的院子裡。
皎潔的月光,玉兒坐在石椅,雙眼看不見,雙手卻是熟練地納着一雙雙鞋底。
秦封緩緩走前,在玉兒對面坐下來。
“是重封嗎?”玉兒開了口。
“媽。”秦封低沉開口,伸手握住了母親的手,“這麼晚了,還納鞋底?”
玉兒笑了,“習慣了,累了好休息。”
“媽!”秦封冷重聲音,眼睛充滿了憂傷和難過,“當年是那個段墨,用卑鄙手段,讓你委身於爹,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