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纔開走不久。 ”售票員戰戰兢兢回道。
段墨眸底光澤流轉暗潮,下一刻,他鬆開了售票員,直奔碼頭。
碼頭邊,海水翻滾,段墨迎着海風站在岸邊,看着遠去客輪的影子,身軀僵住了。
“尉遲秋!!!”段墨朝着海面一聲咆哮,雙目怒紅了。
四周的行人都看了過來,好似看見了什麼怪人。
“少帥!”李副官和士兵追趕了過來。
段墨那一雙深邃鳳眸染滿了壓抑不住的怒火,一雙手掌握得咯咯直響。
“少帥,要不您還是問問尉遲寒吧,只有他纔會知道少夫人的下落。”李副官開口道。
段墨站在碼頭,吹着冷凜的海風,目光凝滯了,這麼冷冷盯着汪洋大海,白-皙俊美的臉龐在夜色下一絲絲寂寥。
眼底的光澤一點點擊碎了,心絃崩斷,痛一點點蔓延,涌向了四肢百骸。
好似一塊鏡片轟然崩塌,碎成一片片,狠狠紮在了心口,鮮血直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客輪一艘艘離港,夜深了,輪船越來越少,不遠處的貨輪正在裝貨。
段墨站在碼頭整整兩個時辰,只是這麼看着海面。
“少帥,天色不早了,要暫回段公館休息嗎?”李副官忍不住開了口。
段墨轉身,漠然冰冷的目光,快步了汽車。
段公館。
段墨一進入大廳,快速倒了一杯酒,猛喝了一杯,重重落下了酒杯,劍眉下一片陰霾之色。
段墨靠着沙發,伸手揉了揉疼痛的眉心,腦門,他很睏乏的感覺,可是是不想入睡。
據探子回報,尉遲秋是去了德意志,可是德意志那麼大,她是去了柏林,還是去了慕尼黑,還是其他的地方,不可能像無頭蒼蠅那樣尋找。
難怪之前去英格蘭倫敦,尋覓不得,看來尉遲寒對這一切早有安排。
下一刻,他彎腰翻找電話簿,終於在抽屜裡找到,來到電話前,提起電話筒,撥通了尉遲寒在平陽督軍府的電話。
因爲距離遠,一連撥了幾通,都連不。
段墨不停地撥,直到接通了。
“我找你們的大督軍,告訴他,我是段墨!”
“您稍等片刻~”
畫面轉換。
平陽督軍府,翠竹苑裡。
暖賬內,尉遲寒摟着側躺挺着大肚子的明月兒休息,小筠凌現在都和奶孃睡。
房門敲響的聲音。
尉遲寒還沒入睡,睜開了眼睛。
“大帥,有個叫段墨的人,打電話找您。”
尉遲寒一聽見是段墨的電話,劍眉染一層喜色。
明月兒在尉遲寒懷裡擡頭,“成寒,是不是小秋出什麼事了?該不會被段墨逮到了吧?”
“不可能,若是逮到了,段墨不會打電話過來了,這傢伙估計是狗急跳牆,這大半夜打電話來,定然是爲了問我小秋的去處。”
尉遲寒淡淡回落。
明月兒水眸流轉,嘆了一口氣,“段墨也真是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尉遲寒朝着門外淡淡落聲,“告訴他,我睡下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