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聞言,似有所思,“濱州什麼人家?可記得?”
陳老伯想了想,“蕭大爺,其實我妹妹一直跟我不合,她後來改嫁的那戶人家,我只知道是濱州人,做什麼的,我也記不得了。 ”
蕭成皺了眉頭,“可記得姓什麼名什麼?”
陳老伯想了一會兒,“好像。。對了!好像姓明。”
“姓明?”蕭成眼底劃過一道驚詫之色。
“對!我記得我妹妹喊那個男人明大哥,我見過那男人幾面,那男人長得十分清秀,也不知道是何故,竟然看我妹妹,還是個帶着孩子死了丈夫的寡婦。”陳老伯繼續說道。
蕭成眼底的光澤深了幾分,這濱州姓明的人家,只有那麼幾戶,多多少少都和明月兒有所牽連,估計是她的一房親戚。
蕭成再次開口,“你妹妹叫什麼?”
“叫陳秀秀,算起來,她今年也四十一歲了。”陳老伯如實說道。
“你們都沒再聯繫?”蕭成疑惑道。
陳老伯尷尬地撓了撓頭,“沒聯繫,因爲我家老婆子和她有點過節,她改嫁了,再也沒聯繫過。”
蕭成揮了揮手,“行了,桌的一塊大洋拿去,有事我會再派人去喊你。”
“謝謝蕭大爺~謝謝~”陳老伯不停道謝,退了出去。
蕭成站在原地,點燃一支菸,吞雲吐霧,目光森幽落在遠處。
“四爺,要立刻派人去濱州查探嗎?”蕭成請示道。
蕭成揚起手,“不需要,何長白還在濱州。”
“四爺,可是回濱州和黑水城作亂,現在何長白沒有實權了。”
蕭成輕笑,“何長白再沒有實權,總有能力查一個人,這濱州明家無非那麼幾戶,從明家富,也是尉遲寒的老丈人那邊開始查起,很快可以查出吳梅當年被抱走的女兒。”
柱子六點了點頭,“四爺,這查出當年遺落在外的落難千金,您想要做什麼?”
“能利用利用,能威脅威脅,物盡其用,人盡其才。”
。。。。
醫院裡,病房裡。
段墨醒來了,已經是日漸黃昏,窗外的雨已經停了。
段墨下了地,隻身穿着一件薄薄的羊毛衫,離開了病房,在走廊走動。
經過一間病房,段墨停下了腳步,他看見病房裡忙碌的身影,一步步靠近。
“尉遲秋。”段墨冰冷的聲音在身後落下。
尉遲秋渾身打了個驚顫,轉身看去,迎段墨深晦難懂的眼睛,緘默不語。
“這個給你!”段墨抓過尉遲秋的手,塞進了一塊手絹包裹的物件。
“什麼?你給我什麼?”尉遲秋還沒反應過來。
段墨鬆開了手,目光森幽盯着尉遲秋,冷硬的口氣,“尉遲秋,這是本該屬於你的東西,物歸原主,收好了。”
話落,段墨豁然轉身離開。
尉遲秋站在原地,幾分莫名和疑惑,看着消失在門口的段墨,隱隱感到幾分落寞。
低頭,她看向了掌心。
段墨給的是什麼?
尉遲秋翻開了包裹的手絹,一副碧翠通透的玉鐲呈現出來。
尉遲秋一怔,攥着玉鐲,雙眸怔住了。
她自然認得,也記得這一副手鐲,這是當年段老爺子交給自己的,說是段家媳婦世代相傳,和段墨戴得玉扳指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