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渾身一怔,動作頓住了,雙眸騰起狐疑之色。
“你說什麼?”段墨聲音飄了,深褐色的瞳孔綻開了震驚。
尉遲秋深舒一口氣,盯着男人,“我懷孕了,快三個月了。”
段墨渾身僵在原地,深褐色的瞳孔一層層擴大,眼底盈滿了震驚,恍惚,不可置信,措手不及。
“你。。你說真的?”段墨聲音發顫了。
尉遲秋沒好氣地撇過臉,聲音冷了,“我有必要騙你嗎?你可以請醫生來,也可以繼續弄死我,一起把你孩子弄死吧。”
段墨連忙起身,坐直了身軀,雙臂將女人從沙發撈起來,聲音壓低了,“小秋,我。。”
“曾勝不可能碰我。”尉遲秋平靜開口,“他再怎麼飢不擇食,也不會對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下手。”
段墨目光深深地凝滯,心絃發顫,喉結下翻滾了一番。
“小秋,對不起,我激動了。”段墨愧疚的聲音,心裡頭慌亂了。
“哼!”尉遲秋冷哼一聲,“你的對不起,我聽得耳朵都快要長繭了,要多煩有多煩。”
“小秋。”段墨猛然跪在了沙發前,雙臂環住了女人,埋頭在她懷裡,“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的錯,爲什麼你懷孕不告訴我一聲。”
“我怎麼告訴你,你都休了我,我還要怎麼告訴你?”尉遲秋冷冷地反問。
段墨眸底的光澤被狠狠擊碎,擡頭,雙掌捧住了女人的臉蛋,低頭去親吻。
尉遲秋撇過臉,避開了男人的親吻。
段墨見着,不依不饒地扳過尉遲秋的臉蛋,低頭去吻。
尉遲秋擡起手,橫在了兩人之間,擋住了他的脣。
“不是說我是水性楊花的下賤女人嗎?還親我做什麼?不嫌惡心嗎?”尉遲秋怔怔地開口。
段墨眼底的光澤騰起了希望,流光溢彩的激動之色,“小秋,你打我罵我吧!我錯了!”
段墨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女人,聲音嘶啞,“我錯了,這是我第一次認錯,我錯得離譜。”
“你何錯之有?是我錯了。”尉遲秋深深吸了一口氣,“我不該還來你這裡自取其辱,更不該和曾勝糾纏不休,我應該遠離你們,這樣我可以過得更好。”
“秋兒。”段墨抱着女人,臉龐貼在了女人的肚子,靜靜地聽着,“你離開了我,孩子怎麼辦?沒有爸爸,你忍心嗎?”
尉遲秋低頭,看着趴在自己肚子的男人,笑得苦澀,“如果不是因爲肚子裡的孩子,你是不是篤定我和曾勝有什麼了?”
段墨擡眸,眸底劃過冷厲之色,聲音沉悶,“我看見他親你了,我忍不了!”
尉遲秋低頭,淚水溢出眼角,一滴滴落下。
段墨眸底劃過驚愕之色,是悸動,是疼惜。
“怎麼了?爲什麼哭了?”
尉遲秋哽咽了,“若是有下輩子,我一定要是個男兒身,這樣不會如此懦弱,手無縛雞之力,任由你和曾勝這麼抓來搶去,我尉遲秋好像真的是一件物件,活得如此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