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我能對你做什麼?”阮翔笑着欺近她,“曉岱,你真是又單純又可愛。你臉紅的樣子也很誘人,陪我吃頓晚餐,算是你輸掉的代價,如何?”
“可你一開始並沒有說,輸了的人還要付出這樣的代價!”丁曉岱臉色不悅,“你分明是故意的!”
“我可沒逼你跟我過來,你完全是自願的,況且,你還要我重複一遍嗎?這是我的地方,我做主!遊戲規則我來定!”阮翔拽住她的手腕兒,眼神森冷,“你今天不吃這頓晚飯,別想離開!”
丁曉岱疼的皺了下眉心,知道自己已經上了賊船,可是反抗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那我們這次說清楚,吃完晚餐,你是不是就會無條件放我回去?”丁曉岱不卑不亢地問。
阮翔笑着點點頭,“你看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怎麼可能說話不算話呢?你吃完晚飯,我親自送你回去。”
“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丁曉岱並不想跟他有過多的交集。
阮翔無所謂地聳聳肩,“這裡是郊區,如果你能打到車,就自己回去好了。”說完,阮翔徑自往別墅的方向走。
丁曉岱看了看四周,不急不慢地跟了上去。
別墅裡裝修的很豪華,丁曉岱坐在沙發上,有些拘謹,偌大的房間裡,只有她跟阮翔兩個人。
阮翔走到客廳的吧檯前,倒了一杯紅酒遞給丁曉岱,“要不要喝一點兒?”
丁曉岱搖搖頭,“我不喝酒。”
“那你喜歡吃什麼?我這裡聘請的是全T市最好的廚師,你想吃什麼,都能滿足你。”阮翔坐到她身邊,興趣盎然地看着她。
丁曉岱被他那樣赤裸裸的眼神盯的不自在,下意識的往旁邊移動了一下,“我無所謂,什麼都可以。”
“曉岱,足球比賽你輸了,那你還打算贖回周家的老宅嗎?”阮翔徑自喝了口酒,“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可以跟你交換。”
“你還有什麼條件?”
“爲我穿一次婚紗。”阮翔目光迷離地看着手上的酒杯。丁曉岱詫異地看着他,“你什麼意思,你要我嫁給你?別做夢了!”
“別誤會,我只是說,讓你爲我穿一次婚紗,只是單純的穿婚紗而已。”
“我爲什麼要爲你穿婚紗?”丁曉岱態度堅定,“我勸你,不要再有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我是不會爲你穿婚紗的。”
“是嗎?”阮翔勾了下脣角,“真是讓人失望的回答。”說着,他拿過一旁的電話,動作熟練的播出了一個號碼,電話很快被接通,阮翔看着丁曉岱,對着電話聽筒,一字一句地說:“日期提前,明天就動工,最快兩天的時間,我要周家老宅……”
“你真卑鄙!”丁曉岱打斷阮翔的話,“你怎麼可以這麼卑鄙!”
阮翔笑着看她,動作自然地掛斷了電話,“曉岱,你怎麼總也記不住,這是我的遊戲,遊戲規則我來定,這裡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我說到做到,你不肯爲我穿婚紗,我當然就可以把周家夷爲平地!”
阮翔雖然語氣很平淡,但是那種寒意卻是從心裡升起的。丁曉岱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這一次,我不能輕易的相信你,你至少要立個字據。”
阮翔挑了下眉峰,“這麼說,你答應了。”
阮翔拍了拍手,一個女傭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阮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帶着丁小姐去客房,把二樓的婚紗拿給她,讓她換上。”
女傭人聞言,詫異地看向丁曉岱,丁曉岱起身,走到她身邊,“走吧。”女傭人連忙點點頭,這才帶着丁曉岱上了樓。
別墅的二樓裝修的也很豪華,房間很多,看得出來,阮翔並不是常住這裡。
丁曉岱走進房間裡,女傭人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套婚紗,推到了她面前,純白色的婚紗,大大的燕尾幾乎鋪滿了整個房間。
女傭人笑着看她,“丁小姐,阮先生帶了這麼多女人回來,我可還是頭一次見他讓女人試婚紗的呢。”
丁曉岱打量了那婚紗一眼,並沒有什麼興趣換上。女傭人卻很熱情,連忙張羅着給她換上,“這婚紗的腰身應該差不多,其他的地方都是根據蘭……你身材這麼好,應該沒問題,來,丁小姐,我幫您換上。”
丁曉岱連忙擺手,“不用,我自己換就可以了。”
“那怎麼行,這麼大的婚紗,您換上得一會兒呢,晚餐馬上就要好了,不能讓阮先生等太久的。”女傭不由分說的走到丁曉岱身邊,要幫她脫衣服。
丁曉岱連忙躲開,有些尷尬地看着她,“真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我跟你不是很熟……”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脫衣服,丁曉岱心裡怪怪的。
女傭則是上前,按住她的肩膀,“丁小姐太客氣了,咱們都是女生,有什麼好怕的。來,您自己脫,一會兒穿的時候,我再來幫您,您看怎麼樣?”
丁曉岱連忙點頭,女傭這才轉身走了出去。丁曉岱舒了口氣,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好不容易纔將婚紗套上,女傭人倒是很會掐時間,她纔剛換上,女傭人便走了進來。
丁曉岱有些吃驚,這婚紗居然很合身。女傭一邊幫丁曉岱穿婚紗,一邊笑着說:“我就知道會很合身的,您的身材真是好呢。這燕尾也很漂亮,一會兒,阮先生一定會喜歡的移不開視線的。
丁曉岱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吱聲。好不容易穿好了婚紗,由女傭幫她託着燕尾,兩人一起下了樓。
女傭說的沒錯,阮翔看到穿上婚紗的丁曉岱,眼睛都看直了,“曉岱,你穿上這套婚紗真漂亮,真迷人。”
丁曉岱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既然我換了,你也看到了,那我去脫了,你說話算話,周家老宅不能再拆了,我明天就讓阿揚把房子贖回去。”
“穿着婚紗陪我吃飯。”阮翔起身,慢慢地走到她身邊,向她伸出手,“跟我吃完飯,這些承諾纔有用。”
丁曉岱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這男人變臉可真是比翻書還快!丁曉岱努力擠出一抹笑容,“那你這次說話算話,絕對不能再增加任何要求了,成嗎?”
阮翔點點頭,示意她牽住自己的手。丁曉岱提着裙襬,一臉失望地看着他,“真不好意思,我的婚紗太大,沒辦法跟你牽手。”
說着,丁曉岱徑自向餐廳的方向走去,女傭人則是急急忙忙地跟在她身後。
坐到餐桌上,丁曉岱擺弄了一下身上的婚紗,穿着累贅似的婚紗吃飯,真是一種煎熬。丁曉岱只想快點兒結束這酷刑,所以只吃了幾口,便說吃飽了。
阮翔則是不急不慢地切着牛排,’“曉岱,咱們今天踢了那麼久的足球,你才吃這麼點兒,體力能跟上嗎?”
“我胃小,你不用管我,你吃的開心就好。”丁曉岱拿過餐巾紙,擦了擦嘴角。
阮翔慢悠悠地喝了口紅酒,“曉岱,你這個樣子我可一點兒都不喜歡,這麼多的飯菜可都是爲你做的,你就吃這麼點兒,對得起廚師嗎?還是你覺得這個廚師做的不好吃?”
說着,阮翔皺了下眉心,看向一旁的女傭人,“去把廚師給我叫來!”
女傭應了一聲,連忙往廚房的方向走,丁曉岱連忙說:“你這是幹什麼?跟廚師沒關係,我只是今天胃口不好。”
“那還是飯菜不合胃口,是廚師的責任。”阮翔笑着看她,“曉岱,別緊張啊,我就是想問問他,爲什麼不做一些合你胃口的飯菜。”
丁曉岱擰眉看着他,“阮翔,我都說了跟廚師沒關係,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你生氣了?”阮翔攤攤手,“爲什麼要生氣,我又不是要找你的麻煩。”廚師跟着女傭人走了過來,一頭的汗水,恭敬地看着阮翔,“阮先生,是不是我做的飯菜不合您的胃口?”
“是不合這位小姐的胃口,你看一頓飯,她就吃了那麼點兒。”阮翔皺了下眉心,“劉師傅,我是不是該辭退你了?”
劉師傅連忙擦着額頭上的汗水,向丁曉岱道歉,“這位小姐,真不好意思,因爲您以前也沒在這裡吃過飯,所以我也不知道您的口味,您看我是哪裡做的不合適,您告訴我,我馬上重新給您做一份!”
丁曉岱握緊手心,笑着看向廚師,“您做的飯菜很好吃,是阮先生誤會了。”
“我誤會了嗎”阮翔一臉無辜地看着她,丁曉岱咬牙,又夾了一口菜,用力地咀嚼了幾口,嚥了下去。見阮翔還盯着自己,丁曉岱索性一口氣夾了半碗菜。
阮翔這才滿意,讓廚師退了下去。
丁曉岱吃了幾口菜,越吃越氣。阮翔則是不急不慢地切着牛排,“曉岱,放輕鬆點兒,就算你不喜歡我,我們也算是朋友啊,跟朋友吃頓飯而已,不用那麼拘謹防備。”
丁曉岱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朋友?我可不敢當,您是堂堂阮氏的繼承人,而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咱們倆做不了朋友。”
“可是,我的世界裡,不是朋友就是敵人,這麼說,你要跟我做敵人?”阮翔笑着靠在椅背上,“曉岱,你可得想清楚啊,做我的敵人,可沒有什麼好下場。”
丁曉岱握緊手心,阮翔的出現絕對不是一個偶然,就算阮翔不是爲了阮夢晴而來,也跟阮夢晴脫不了關係。
好不容易吃完了晚飯,丁曉岱上了樓,她本想讓那女傭人幫她把後面的拉鍊解開,可是上了樓之後,那女傭人便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