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誠孤兒院,那裡可是……”
呂蓉話語陡然一頓,面色也猙獰起來。
喬奈又順手翻了幾頁資料,將大概的內容掃了幾眼,冷笑:“其實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不是麼?”
說着,她擡眼,漆黑的瞳孔裡沒有一絲的情緒,空洞洞的,讓呂蓉莫名的心寒。
“還是說,你明明已經知道了,卻還是想從我這裡得到否定的答案?”
喬奈聲音清清淡淡的,邊說着邊從沙發上站起來。
她將資料推到呂蓉面前,昂着下巴,就像對方剛剛對她的那樣,戳着資料上的兩個字眼,反問:“牧誠,這兩個字熟悉吧……呂阿姨?”
“呂阿姨”這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着股森意。
呂蓉的面色瞬間刷白,手更是死死的攥進了沙發的軟墊內,“你,你是誰……”
“我是誰,這個問題不應該問你嗎?”
喬奈靠近她,表情認真,“這七年來,我帶着殘缺的記憶,問了自己無數遍我是誰,都沒有得到答案。”
“那現在我就真的很想問問,將我送去牧誠孤兒院的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是誰?”
喬奈薄脣微啓,說出來的每句話都撞進了呂蓉的心底。
她胸口起起伏伏,盯着喬奈的眼睛裡也浮滿了震驚。
“是你,居然是你!”
白着臉吐出這句話,呂蓉猛地將面前的人推開,然後一把將其按到沙發上,扼住她的脖子,“你回來做什麼?你竟然敢回來,還敢湊到我兒子身邊,你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喬奈被她掐得喘不過氣,忙伸手推她,可是越反擊,呂蓉似乎越激動,她面色越來越猙獰,脣邊的冷笑也在放大:“當年是我一時心軟沒弄死你,你這條賤命能留到現在全是我的恩賜,你居然還敢回來?不過沒關係,我現在照樣可以要你的命!”
“我現在就掐死你!掐死你!沐冉冉,你跟你媽一樣,都是妖精!你們都不得好死!”
呂蓉似乎是團炸藥,一點就着。
喬奈真是沒有想過,她瘋狂起來會是這副模樣。
被死命掐着的後果就是缺氧。
呼吸不順暢後,她的腦子也開始暈乎乎的,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個時候,喬奈卻發現自己平靜的異常。
她一點也不懼怕死亡,即便它此刻離自己這麼近。
暈怔間,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天下午,在沐宅,喻景程對她說:“如果你知道當年的事跟江彥衡有關,你能承受得住麼?”
當時她沒有回答,只是愣神的望着他。
可她最後還是知道了全部。
七年前,喻景程親耳聽到呂蓉給肇事者打電話,說“是時候動手了”。
起初,他聽到這樣的話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麼問題,直到沐家三口發生事故的消息傳來,而呂蓉神色極爲淡然,他才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事後,呂蓉作爲朋友的身份去料理後事,卻又“不小心”弄丟了唯一倖存的她,喻景程才確定,呂蓉就是始作俑者!
聽到這樣的事,喬奈是震驚的,因爲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想清楚,爲什麼呢?
呂蓉到底爲什麼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