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倒是不以爲意,輕飄飄的想要重複剛纔的話:“我說顧君齊沒本事,怨不得別人,就算她使出渾身解數,宋微然也不會再……”
夏北北揚聲:“你大爺的。”不等女人說完,猛的撲了上去。女人穿了尖細的高跟鞋,身體極速退後時一個不穩摔倒在地。夏北北正好騎到她的身上猛烈撕打。
“看你一臉晦氣的狐狸精精,還敢跑到我這裡來耀武揚威,老孃今天非讓你償償我的厲害不可。”
她連撕帶打的。
女人先前的囂張早已不復存在,躺在地上慘烈痛呼。
店員本來打算上來拉架,可是想想這個女人剛剛趾高氣揚說的那番話,只當沒聽到的紛紛進了試衣間。
等夏北北打爽了,女人的臉頰已經腫得不成樣子。
她站起身說:“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夏北北都不知自己哪裡來的勇氣,平時她是最不擅長打架的一個,大都息事寧人。如今真是被氣大發了,覺得沒有這樣欺負人的。即便權高位重又如何?也太咄咄逼人了,彷彿連一點兒生存的餘地都不給人留。
女人心生畏懼,撿起脫落的一隻高跟鞋,一邊向外跑,一邊警告她:“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人走了,店裡安靜下來。
夏北北沉默的坐到沙發上。
連她都要被這壓抑的氛圍給逼瘋了,難怪顧君齊無法承受。長到這麼大,她才真正的知道什麼是惡人當道。平凡的人們再努力,還是會感覺無能爲力。那種被死死壓制,卻不得反抗的滋味實在太折磨人了。
店員聽到外面安靜了,走出來的時候,看到夏北北坐在沙發上。
一個店員走過去問她:“夏姐,你沒事嗎?”
夏北北說:“沒事。”然後又說:“你能幫我倒杯咖啡嗎?”
那人馬上去給她倒了一杯。
夏北北說了聲:“謝謝。”握着杯耳漫不經心的往下嚥。其實她不喜歡這種東西,太苦澀了,她喜歡甜膩的東西。
中午蘇瑞過來的時候,夏北北微微一怔,纔想起他早上說要過來的話。
蘇瑞見她無精打采的,走過來問:“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夏北北說:“是啊,感覺自己就要病入膏肓了。”
蘇瑞坐到沙發上:“跟我說說都什麼症狀。”
夏北北說:“胸悶氣短,時常覺得透不過氣來。想跟人打架,看不慣很多人,一股勁上來,想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蘇瑞說:“你這樣子也有可能是得了狂犬症。”
夏北北冷笑:“早上的確來了一隻瘋狗,不過最後是我把她給咬了。”
“什麼情況啊?”
夏北北抱頭呻吟:“這話你得問沈青青和宋微然,想要在一起,想要出去旅行,亦或者公然秀恩愛,但也沒必要跑來跟我說一聲吧。我都不知道怎麼了,顧君齊招誰惹誰了,到現在連件衣服都賣不出去,還要被人肆意嘲弄。真是惡人當道,天理何在呢?”
蘇瑞皺了下眉頭:“你的壓力太大了,我得幫你排解一下壓力。”
夏北北說:“沒有用的,除非沈青青突然斃命,否則不能解我心頭之恨。”
“太血腥太暴力了,文明時代,我們可以採取其他的方式。”蘇瑞起身,走到琳琅滿目的衣服前,修指略了一遍,從中挑出一件銀色帶亮片的吊帶修身禮服。對邊上的店員說:“帶你們夏經理去試一試。”
夏北北搖頭:“沒心情,天下都已經大亂了,哪還有心情花枝招展的對抗這個世界的暴力。”
蘇瑞挑眉:“有的時候優雅是對抗暴力的最好辦法,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是不是。”
最後夏北北被拉着進去。
她的個子不低,先前是個大胃王,所以一直遊走在微胖界。如今煩心的事多了,常常食不下咽,連自己都不知道竟然掉了這麼多肉。
對着鏡子連自己都有一點兒驚灩,想想上一次穿禮服,那一身肥肉險些泄漏出來。
夏北北想,原來她也是個清秀的女子。
但是,在蘇瑞看來,何止是清秀,簡直是美麗。果然,璞玉雕琢之後,就是耀眼的寶貝。
店員最先讚歎出聲:“夏姐,你好漂亮。”
另一個附合說:“是啊,這件衣服也特別適合她。”
夏北北微微一笑,轉過頭來問蘇瑞:“怎麼樣?”
蘇瑞說:“完美。”
夏北北有點兒不好意思,但總算先前的陰鬱心情驅散了一些。看來新衣服對女人的傷痛治癒有奇效。可是,也就自我欣賞一下。這種衣服對於她們普通人而言不實穿,一年到頭沒有什麼機會參加派對,當做時裝來穿,又太過束手束腳。
她就要回試衣間裡換下去。
蘇瑞告訴她:“下班前換好衣服等着我,我過來接你。”
夏北北轉身問他:“做什麼?”
“治病啊。”
他擡腕看了眼時間,下午還有預約的病號,現在趕回去正好來得急。
走前提醒她:“早點兒收拾好,以免耽誤時間。”
夏北北不等問清楚,蘇瑞已經一股風似的離開了。
她越發覺得蘇瑞這個人莫名其妙。
秋天是一年四季最好的時節,陽光明亮,但不灼熱。而且不似春天,風很大,除了會颳起灰塵之外,衣服也不能穿得太少。
這個時候卻剛好舒服,是出行的好時節。街上人來人往,連店內的客人也比平時多了很多。隔着落地窗可以看到食客人喝酒,談笑。
韓敬修下車後朝眼前的店面看了一眼,先不急着進去,靠在車身上點着一根菸。吸到一半,揉碎在掌心裡,這才邁開步伐走進去。
口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不用想也知道是韓彩英打電話來催了。
韓敬修心裡不屑的哼聲。
他掏出電話直接掛斷。
窗前的位子上簡思語邊喝果汁邊等人。
韓敬修看到後,直接朝她走過去。
一片陰影罩下來,簡思語下意識擡頭,心臟怦怦的跳了幾下,很劇烈。
“你好。”
韓敬修點頭示意,坐下來說:“等很久了吧?”
簡思語笑容溫婉:“沒有很久。”
韓敬修心裡想,裝模作樣的女人。如果不是等得不耐煩,韓彩英又怎麼知道他還沒有到。
他不動聲色的叫服務生過來點餐。
將主動權交到簡思語手裡。
簡思語放開捧緊的杯子,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菜單,發現自己掌心裡粘乎乎的都是汗。真是說不出的緊張,第一次見韓敬修的時候就這樣。緊張得全身冒虛汗,或許跟當時的心跳有很大的關係。捏緊了手指壓制緊張,才讓自己視若平常。
但是,此時那種感覺又來了。雖然是第二次見面,卻比上一次的感覺更甚。可能是獨自前往,無人作陪的緣故。
她胡亂的點了幾個菜,根本沒有心情思考自己此刻想吃什麼。人在緊張或者說激動的時候,其實根本什麼都吃不下。
簡思語發現韓敬修也不怎麼愛說話,不由找了話題緩解尷尬:“做你們這行的,平時很忙嗎?”
韓敬修說:“還好,也不會將所有心思一股腦的撲在工作上。”
簡思語點頭:“勞逸結合是好的。”接着又說:“但是,我想你們做服裝設計師的,對流行元素一定很有見解,品味也將更高一些。平時我對自己的穿着不是太講究,出來的時候還想了一下,會不會搭配上鬧了笑話。”她呵呵笑了一聲,故作輕快的說。
韓敬修閒散的靠在椅背上,悠悠說:“其實流行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每個人的審美和風格不一樣,搭配出來的感覺也就不一樣。在我看來倒是沒有什麼可供參考的標準說它是對是錯,只要自信,自己穿出來的永遠都是經典。”
簡思語暗暗吸氣,覺得韓敬修說話實在太一語道破了。
她也是個熱心時尚的人,家裡有大堆的時裝雜誌。每一季流行的新款,以及幾個知名設計師的設計理念,她都一清二楚。平時還會關注一些明星的穿着,畢竟那些人都是站在流行前線上的人。但是,就會發現很多人的穿着和搭配在她看來一點兒都不好看。不僅如此,還覺得非常滑稽,設想要是穿到大街上,只怕會被當做小丑圍觀。所以,韓敬修說時尚這種東西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她是非常贊同的。
與那些怪伽相比,她還是喜歡端莊典雅點兒的東西。
這個時間點客人不是特別多,兩人聊了一會兒,服務生就開始上菜了。
吃飯的時候韓敬修的話更少了,微沉着頭專心挑魚肉裡的刺。想起有一次和顧君齊一起吃魚,邊說話邊聊天,太開心的緣故,夾了一塊魚肉沒有注意就直接放到嘴裡去了。最後被一根軟刺卡到了喉嚨,又是喝湯,又是咽飯的,顧君齊甚至讓服務生將醋都拿來了。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嚥下去,他冷着臉,懊惱自己形象盡毀。
危機解除的那一剎那,她卻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指着他說:“我實在沒想到,也能看到你韓大設計師被魚刺卡到的窘樣。要是將剛纔的一幕拍下來發給媒介,非火了不可。”
韓敬修嘴角泛起微笑,連盤子裡的魚肉都變得美味起來。
簡思語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脣角的弧度,自己跟着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你很喜歡吃魚嗎?”
韓敬修擡眸:“以前不喜歡,後來慢慢就喜歡上了。”
簡思語洋洋得意的說:“我也喜歡吃魚。”
那是她的事,韓敬修並不認爲這是兩人將來可以一起生活的佐證。
他淡淡的說:“是嗎。”
之後再沒有交談,一頓飯吃的非常安靜。直到吃完飯,簡思語說:“我們找個地方喝點兒東西吧。”
韓敬修看了一眼時間說:“我還有事。”然後擡起頭來,他的眼睛直視她,無端端的叫簡思語生出一絲緊張。只聽他說:“這頓飯吃完了,也算是深入瞭解過了。我的意思是,我們不合適,回去可以跟家裡人交差了,以後也就沒了再聯繫的必要。”
誰也不用再像人孩子似的,用長輩來壓着對方。既然是成年人,婚姻大事總不需要做家長的再來包辦吧。
這些天韓敬修已經煩到極至,韓彩英一再逼迫他跟簡思語見面,甚至拿顧君齊相要挾。也是因爲顧君齊的離開,家裡人的對抗情緒才緩和一些。他也趁機和這個原本就沒有關係的人做個了斷。希望成年人,不要做出彼此糾纏這麼幼稚的事情。
他這樣一說,簡思語頓時慌了。不由脫口而出的問他:“是我哪一方面讓你覺得很討厭嗎?還是我剛剛說錯了什麼話?”
如果不是心有所數,他看眼前的女孩子或許沒有那樣糟糕。畢竟也算有才有貌,在他不想交流的時候可以保持安靜,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就是很好的品質。但是,不能鑄就他心裡的喜歡。
而他來這裡的意圖也十分明顯,不過就是想讓家裡人死人。
韓敬修說:“沒有,你很好,也沒有哪一句話讓我覺得不高興。但是,我們選擇人生的另一半,並非單純的只想找個好人。有的人或許有缺點,不完美,但是,喜歡就是喜歡了,沒有辦法。我對你沒有這種感覺,所以才說我們不合適。”
他叫過服務生結帳後,說了句“再見”就轉身離開了。
簡思語覺得他是個挺無情的男人,她已經處處小心翼翼了,只怕哪一處招惹到他。但是,他仍舊說走就走,連一般人的敷衍都沒有。
泄氣的重新坐到椅子上,心裡說不出的鬱悶。反反覆覆思考兩人從見面,到剛剛他結帳離開,自己到底哪裡表現得不盡人意?
韓敬修開車的時候,韓彩英的電話又打過來了。拿過手機看了一眼,煩燥的扔到一邊去。直到回到工作室的時候纔給她回過去。
“媽,你到底還想說什麼?”
韓彩英聲音不大,問他:“現在聽電話方便嗎?”
“方便,我現在在工作室。”
韓彩英反應了一下,就知道這場約會砸了。本來之前就想打電話囑咐他一下,叫他見到人的時候客氣一點兒,也不要擺着一張臭臉,惹得人家女孩子不高興。
不由責備他:“不是叫你去跟簡思語一起吃飯嗎?你怎麼沒有去?”
“誰說我沒去?吃完回來了。”
韓彩英一陣氣結。
“韓敬修,之前你跟我說的什麼?”
韓敬修一字一句:“你讓我跟簡思語一起吃飯,彼此再瞭解一下。如
果我按你說的做,你們就不去找顧君齊的麻煩。現在我按你說的去跟她吃過飯了,深入瞭解發現還是沒感覺,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我希望你也說話算話,以後不要叫我知道你去找過顧君齊。”
他“啪”一聲掛了電話。到了現在已經有種被逼上梁山的感覺。從來沒想過喜歡一個人可以這樣艱難,原本是兩個人的事,現在全世界的人都摻和進來了,讓韓敬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韓彩英再打來,他已經拒接了。
秘書進來的時候,他正坐在那裡生悶氣。經提醒,纔想起下午還有個會要開,時間早在昨天就定下了。是關於服裝展的事。當時信心滿滿,覺得一定可以成事,一部分人的帖子都發出去了,現在卻忽感力不從心。一點兒設計靈感都沒有,每天腦袋空空,常常盯着紙板到天亮,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的什麼。
以前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那種挫敗幾乎可以瞬間打到一個巨人。
韓敬修鬆了鬆領帶扣子說:“我知道了。”
秘書提醒之後就先出去了。
韓敬修靠到椅背上,仰首盯着天花板。大團大團不知名的花朵悄然綻放,是那種名副其實的怒放,可是,顏色非常暗淡。時間久了,看得人眼花繚亂,眼眶發脹。
他鮮少有走神的時候,由其在面對工作的時候。如今每天都不知在想些什麼,根本沒辦法集中注意力。見時間快到了,起身去會議室。
原本服裝展的作品是韓敬修和顧君齊兩個人的作品。現在不僅顧君齊的作品沒辦法計算在內了,就連他那部分也設計不出像樣的東西。會議討論半晌無果,如果最後實在拿不出令人滿意的東西,這次服裝展就只能取消了。
“忽夢”的相關負責人唏噓不已,這在“忽夢”還是從來不曾發生過的事。哪一次項目一啓動,不是精彩完成,無一例外的獲得滿堂彩,這次卻有夭折的可能。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着實叫人惋惜。“忽夢”不敗的神話也將從無說起。
可是,作品的事別人幫不了忙。如若到最後韓敬修真的沒有靈感,也實在沒有辦法。
本來幾個負責人還想商量一下應對的法子救場,最後也都被韓敬修否定了。
第一次做一件事情,頹廢得只想放棄,一點兒險中求勝的決心都沒有了,更別說鬥志。
說出來可能沒人信,其實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只想睡大覺。因爲想念一個人的感覺實在太難耐了。叫人無心其他。
一散會,員工陸續離開。
韓敬修坐在椅子上抽菸。
最近他的煙抽的也很兇猛,煩心的時候就一根接一根的抽。點着後,很頹敗的擡腕看時間,下午三點四十,還有一個多小時就下班了,他打算一點一點的蹉跎過去。
以往即便是悠閒,也沒有這種心被掏空的感覺。現在的生活是空虛,所以分外的感覺不充實。
會議室的大門在身後打開。
韓敬修彈掉一截菸灰說:“不用提醒我時間,從到在起到下班,我什麼都不想做。”
那人在身後站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韓敬修確定這不是自己的秘書和助理,他手下的人從來不會這樣不識相,他們都很瞭解他的脾氣。他不耐煩的轉過身去。
下午的陽光是昏黃的,映在窗棱上,顯得無比慵懶。
加上係數高層,城市的喧囂也被隔絕在外。整個會議室越發顯得靜悄悄的。韓敬修僅能聽到的聲音就是自己的心跳聲,死而復生,強壯有力,快要撐破胸膛跳了出來。
他咧開嘴角笑了一聲:“這個夢好啊,算是一場美夢了吧?”
韓敬修張口問她,實則有些不太確定,顧君齊是不是真的回來了。還是一切僅是他的錯覺。聽聞太過想念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出現幻覺,覺得這個人近在眼前,韓敬修也不排除自己會有這樣的可能。
顧君齊說:“與其說是夢,不如說是我的鬼魂不得安生飄回來了。”
韓敬修笑了聲:“來,跟我說說有什麼不得安生的?”
顧君齊說:“還有工作沒有完成,一覺睡起來,想到自己的老闆那麼苛刻,完不成的話估計會被罵死,所以,一害怕就飛回來了。”
真的是一覺睡起來就有了回來的打算,逃避不是辦法。這話是宋景彥告訴她的,或許他發現了這根本就是一個死心眼的女人,不對決分出個勝負,亦或受的刺激多了,讓自己徹底心死,指望時間幫她漸漸遺忘,回來的時間遙遙無期,只怕要等到白髮蒼蒼的那一天。
所以,當她一覺睡起來,收拾行裝準備輾轉下一個城市時,宋景彥說:“回江城吧,我已經買了回江城的票。”
當時顧君齊只是不可思議,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覺得他一定是瘋了。
宋景彥面色平靜的說:“昨晚你喝醉了,趴在我的背上又哭又鬧,說你非常痛苦。”
顧君齊連忙說:“那是因爲我喝多了,醉鬼的話你也相信?”
宋景彥說:“你喝醉的時候可比平時誠實多了。我本來以爲將你的時間填充得滿滿當當,你便無暇顧及那些傷心事,時間久了,痛苦總會漸漸消弭。這是忘記痛苦的最好方法。可是,我發現了一件恐懼的事情,就是你的傷痛不僅沒有消減半分,還被你深埋進心底,所以有的時候你看上去若無其事,纔給人一種你在漸漸痊癒的錯覺。而實質上你的方向反了,傷痛應該是從心裡一點一點擴散出去,而不是按壓進心裡去。這樣時間久了,非得得內傷不可。”他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你這樣的人我看好了,完全死腦筋,而且輸不起。讓你解脫的最好法子就是扳回一局。如果宋微然後悔或者痛苦了,你估計會高興很多。”
顧君齊怔忡的坐在哪裡,慢慢思考昨晚她到底做了什麼。其實不用宋景彥說,她也知道自己的酒品,本來就不好,喝醉了就又哭又鬧的,又何況是現在。
但無論如何,都覺得宋景彥說的有道理。現在之所以耿耿於懷,是因爲慘遭背叛的人是她,便總覺得意難平。
於是,跑回來直面自己的人生。要將之前沒有做完的事情忙完。
韓敬修興奮得想要起身擁抱她,終究還是忍住了,坐在那裡沒有動彈。似笑非笑:“現在看來,對你嚴厲,是我做過最正確的事。以至於你還能怕我,知道自己有工作沒有完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