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後,葉夢白似乎想到了什麼,挺了挺胸,語氣很衝地威脅陸崇襟。
“你到底吃不吃!”
聽出她話裡的潛藏的不爽。
陸崇襟這纔有了動作。
拿起手邊的筷子夾了一塊裡脊。
“太澀。”
緊接着是金黃色的炒蛋。
“太老。”
然後是醋溜土豆絲。
“太酸。”
……
陸崇襟就這般每一盤菜吃一口,一口一個評價,慢條斯理地品嚐了一輪以後。
終於將視線投注在耗費了葉夢白巨大心血的那一大碗排骨玉米湯上面。
“太鹹。”
坐在他對面的葉夢白,潔淨白皙的臉色隨着他每開一次口,便冷沉下一分。
最後,葉夢白終於忍不住拍着桌子怒斥出聲。
“陸崇襟,你別太過分了。”
面對她的抗議,陸崇襟不置可否地衝着他挑了挑眉。
終於勉強吐出一句差強人意的評價。
“能吃。”
“哼!”
面對他的妥協,葉夢白冷哼了一聲,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
頓了頓,見他沒有其他反應,葉夢白很沒骨氣地再次出聲。
“別以爲這樣就能打發我。”
話裡的意思很明顯,無非就是讓他服個軟,給此次一個臺階下。
可惜,陸崇襟畢竟不是那種懂得服軟的人。
只見他面容淡然,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猶自重複着夾菜、吃飯的動作。
看得一旁的葉夢白氣得直瞪眼。
直到陸崇襟都吃完飯了,都不見她臉上的怒意有幾分消停。
放下筷子,陸崇襟淡淡的說了句。
“我去書房。”
便準備起身,卻被葉夢白出聲阻止。
“等等。”
聽到她糯米一般甜糯的聲音,陸崇襟很是配合地停下腳步。的特寫。
雖然沒有轉身,但是卻偏過頭給她來了一張臉部
“還有事?”
疑問的語氣中夾雜着幾分旁人蔘悟不透的意味深長。
並且說這話的時候,他那雙好像夾雜着萬千綣唸的眸子,一直投放在她的臉頰上。
直盯
得她的雙頰發紅生熱也不轉動目光。
再說被他深邃的黑眸盯得有些不自在的葉夢白,只見她雖然有那麼一瞬間的迷失,但是總體來說結果還是差人強意的。
終究她沒有忘記最初自己準備這桌子飯菜的目的。
除了犒勞一下自己,彌補一下在這場考試中犧牲的腦細胞外。
最重要的就是用一頓飯套牢陸崇襟,然後和他談條件。
理智迴歸的葉夢白想到這裡,強作鎮定地咳了咳嗓子,然後強撐着一張嚴肅的臉對陸崇襟說道。
“陸先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道理你應該懂吧!”
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她的面色如常,但只有她自己知道。
說完後,她的後背早就被汗水浸溼了。
好在陸崇襟並沒有因爲這句爲下文做鋪墊的話,而怒髮衝冠或者是是大發雷霆。
只見他聽到這話的時候,只不過挑了挑眉,表情不置可否地反問葉夢白。
“然後呢?”
將陸崇襟的質詢當做是臺階下的葉夢白不明所以地說出目的。
“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陸崇襟換了個姿勢,這才定眼看她。
“什麼事。”
這話完整的意思是,什麼事需要她如此勞師動衆,又是鴻門宴,又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伎倆。
若他猜測的不錯,這事肯定不是什麼好想與的。
陸崇襟這般想着,一雙本就深不可測的黑眸,這下子不由得愈加深沉起來。
果不其然,他剛料想完這是的陰謀指數。
只聽得葉夢白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單良說聖峰和晨陽下週有個籃球遊戲賽。”
葉夢白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他!
不想陸崇襟並沒有發火,而是若無其事地回了句。
“然後呢?”
那平靜淡然的語氣,就彷彿他只是在談論一件與自己不想幹的事情而已。
而這漠然的態度,自然激起了葉夢白心中的無名之火。
沒辦法,誰讓陸崇襟就像設置了自動回覆一般,
連續接受了兩次同樣的回答,她真的是很無語,怎麼搞的這麼被動?
不行,她一定要討回主權,就算是斷袖之癖,分桃情誼,
她也要去閻王殿的生死上,但是葉夢白的臉上並沒有顯露出來。
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先說她的目的纔是。
“小柏讓我去看他比賽。”
“嗯!”
陸崇襟淡淡地應了一個語氣詞,晦暗莫測的口吻,讓人猜不出他的真正情緒。
本來滿心期待他直接開口應承下來的葉夢白,聽到他這麼敷衍的回答。
禁不住很是不滿地看着陸崇襟。
“你這是什麼反應。”
察覺她語氣中的不滿,陸崇襟這才正眼掃了她一下。
語氣淡淡地問道。
“有問題。”
“當然有了。”
葉夢白禁不住咋呼。
“小柏讓我去看比賽,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嘛!”
看着眼前面容冷峻的陸崇襟,葉夢白嬌嗔着問道。
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在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尾音一改以往的粗獷,沾染了幾分女子特有的嬌媚。
“你想去就去,不用問我。”
陸崇襟語氣淡淡地,仿若在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虛僞!”
見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葉夢白很是不高興地嘟囔了句。
剛好這話被耳尖的陸崇襟聽到了。
深邃的黑眸毫無波動地斜睨了她一眼,好半晌才輕啓薄脣。
“說誰?”
“誰應說誰。”
葉夢白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善地回道。
直到這時,陸崇襟纔像是想起什麼似的。
整了整衣領,慢條斯理地問她。
“你想去?”
聽到他的問話,葉夢白冷哼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賭氣的意味。
“原本有點想去,現在是一定要去。”
這話說的不假,本來她確實覺得去不去都行。
反正就是一場球賽而已。
看不看的無所謂啦!
但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不管他同不同意,這場球賽她都看定了。
本以爲陸崇襟這下總該給彼此臺階下了,哪想到他反而更讓彼此下不來臺。
語氣有些冷漠疏離地開口說道。
“既然你都決定了,還來問我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