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還未落,鬱靳久突然急踩剎車,扭頭一副要殺人的架勢惡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齒:“我警告你,不要讓我再從你嘴裡聽到這個名字,否則我就把你的牙齒一顆一顆的拔下來扔下水道里!”
她是屬於他的,從身體到心裡,哪怕一根頭髮都是他的,怎麼可以被別人碰了,甚至是從她的嘴裡說出別的男人的名字都不行。
黛眉緊蹙,蒼白的臉蛋上涌上一絲倔強,實在搞不懂他究竟想怎麼樣。
他不准她拍吻戲牀戲,這些她也一直都聽着,堅決不拍;他不讓她給葉子時燉湯,她把燉好的湯給了他兄弟喝;可是葉子時畢竟是救了她一命,請葉子時吃一頓飯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爲什麼他要發這麼大的火,甚至是撕了她的衣服,讓她這麼狼狽。
鬱靳久捕捉到她眼底的倔強和情緒,扯着脣道:“你不高興了?”
薄如蟬翼的睫毛顫了顫,失色的脣瓣翕合好半天,從咽喉擠出幽幽的聲音,“你覺得我現在應該高興起來?”
被他這樣羞辱,被他像個傀儡一樣控制着,有什麼是值得她高興的?
不高興?
因爲他打擾了她和葉雞屎吃晚餐了,因爲他撕掉了葉雞屎送給她的衣服?
心裡被怒火燃燒着,越是生氣,他表面就顯得越冷靜,脣瓣噙着冷笑,“不高興也給我忍着!”
“憑什麼?”寧輓歌脫口而出的質問,說完她就後悔了。
不該這麼衝動,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的。
鬱靳久眸底的波光幽冷,她以前從來都不敢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的,這才和姓葉的認識幾天就剛這樣和自己說話了。
“憑你是我的,你吃的穿的,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鬱靳久長臂伸過去,剛勁有力的手指緊緊捏着她的下顎,逼迫着她擡頭和自己對視,冷聲道:“寧輓歌,你最好記清楚了,我既然能給你這一切,自然也毀掉這一切,讓你一無所有!”
他的力氣很大,寧輓歌的下巴被他捏的骨頭都開始疼了,白嫩的肌膚暈開一片紅色。
明淨的眼眸波光黯淡,宛如一潭死水,雖然眼睛裡沒有水霧,可是心裡早已下起了傾盆大雨,晦澀的眼眸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看。
鬱靳久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頭一緊,莫名的疼起來了,只是不等他說話,耳畔響起她沉靜如水的聲音,“你以爲我很在乎?”
“呵!”鬱靳久陣陣冷笑,“還真想做外界傳言的那樣不食煙火的女神?你要是真不在乎,現在就滾下去啊!”
真的是氣急了,所以才這樣口不擇言!
又或者他是在心裡篤定不敢下去。
她捨不得捨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捨不得“女神”這個頭銜,捨不得掌聲和鎂光燈……
更何況她現在只有一件西裝,她下車身無分文,又能去哪裡呢!
她丟不起這個臉!
寧輓歌眨了眨眼睛,心頭劃過濃濃的苦澀,近乎要將自己淹沒,溺斃。
她在乎的,捨不得的,從來只有一樣。
只可惜,他永遠不會懂!
緋脣輕挽,哀涼一笑,在鬱靳久擰緊眉頭的同時,手已經落在車門鎖上,“啪”的一聲,推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