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鐘點工是一位四十多歲的阿姨,經歷過大風大浪,這種事也不少見,很是淡定,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小姐,你餓了嗎?想吃點什麼,我立刻去做。”
寧輓歌見鐘點工假裝沒事,也沒有再多此一舉,放下手,低垂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沉默半響,突然擡頭問她:“鬱先生呢?”
“我不知道鬱先生在哪裡,我只是接到他的電話,要我來照顧你!”
寧輓歌不知道鬱靳久原話究竟說了什麼,但肯定不像鐘點工這樣說的,是照顧!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快到7點了。”
“7點了,天怎麼還沒有大亮?”
“小姐,現在是晚上7點,你已經睡了一夜又一天了。”
寧輓歌一怔。
一夜又一天?
自己有睡這麼久嗎?
鐘點工見她不說話,又問:“小姐,你睡了這麼久,一定餓了,想吃點什麼?”
“清淡點的。”回答的範圍很廣。
鐘點工卻已經有答案了,“我這就去做,小姐你稍等一會。”
說完,她就下去了。
寧輓歌走出房間休息了一會,坐在梳妝鏡前,用粉底遮蓋了一下脖子上曖昧的痕跡,雖然效果不大,但在心裡卻有着自欺欺人的作用,多少能遮蓋掉一些,少一些尷尬。
坐在鏡子前發呆了許久,想起什麼,起身去將牀單被套全部換下來。
這上面可全都是她和鬱靳久的那個,繞是臉皮再厚,也不敢拿去給鐘點工洗。
鬱靳久有潔癖,所有貼身衣物都是由寧輓歌手洗的,所以洗牀單對於她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等她手洗好牀單被套,站好身子的時候,眼前一黑,頭暈目眩差點摔在地上。
手扶着牆壁,站了好一會,漸漸恢復過來。
大概是餓了,洗牀單又是一個體力活,所以才這樣。
寧輓歌將洗好的牀單放浴缸裡,一會讓鐘點工甩幹拿去晾。
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精神恢復了些許,在房間裡找了一圈,沒找到自己的手機和包。
難道是蔡姐沒把東西送過來?
她下樓想要找固定電話,這才發現不但沒有了固定電話,就連電視和網線都沒了。
拉開別墅的門就看到兩個穿着黑衣服的保鏢站在門口宛如門神,看到她,語氣淡淡的,“寧小姐,有什麼事嗎?”
“我要出門!”她平靜的開口。
保鏢:“對不起寧小姐,沒有鬱先生的允許,你不能踏出別墅半步!”
雖然心裡已經想到了,可是此刻聽到保鏢的話,心還是狠狠的一顫。
這算什麼?
軟禁她嗎?
鐘點工聽到門口的動靜,立刻從廚房裡走出來,看到氣氛不對勁,立刻開口:“小姐,晚餐做好了,用晚餐吧!”
寧輓歌靜默片刻,回頭看向鐘點工,“電話呢?我要打電話!”
鐘點工臉上劃過一絲爲難,“寧小姐,你就不要爲難我了!鬱先生吩咐過不能給你電話,否則的話,我就要倒大黴了!”
“呵!”寧輓歌驀然自嘲般的冷笑一聲,濃郁的酸楚和淒涼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