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靳久聽着她罵自己,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
雖然很希望她在自己的面前活的輕鬆自在一點,但沒想到她進步的這麼神速,直接敢當面罵她了,更何況還在顧知深他們面前。
心裡暗暗祈禱她可別在罵了,怎麼都得給自己留幾分顏面啊。
鬱靳久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掌心,低頭瞧着她滿臉的潮溼,心裡酸酸的,語氣裡有着幾分難得的溫軟,“好了,我真的沒事……別生氣了,嗯?”
寧輓歌淚眼模糊的看着他英俊的臉龐,想到剩下沒幾天的時間,以後看不到他,無法照顧他,他要是再受傷,誰會像自己一樣忍受他的壞脾氣,無微不至的照顧他?
念及此處,眼淚越發的不可收拾,如同的決堤的洪水,氾濫成災。
知道自己不該再哭,尤其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可是就是忍不住,緊繃壓抑的情緒已經到了極點,此刻徹底瓦解,崩潰,不受控制……
鬱靳久不太明白她爲什麼哭的這麼厲害,但是她潮溼的眸光裡閃過的悲慟和不捨讓他的心底狠狠的一揪,就好像她隨時會離開他一樣。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不顧他們還在場,直接將寧輓歌抱進了懷中,緊得沒有一絲力氣,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別哭了,嗯!”低低的嗓音難得溫柔的哄着她,沒有一絲的不耐煩。
寧輓歌靠在他的懷裡,趴在他的胸口,眼淚迅速溼透了他的襯衫,潮溼滲透肌膚,像是要流進他的心底,在他的心裡下一場大雨。
“不要打架,不要受傷……不要再讓我……們擔心了,好嗎?”哽咽的聲音很輕的響起來,大概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得到。
鬱靳久連一秒的思考都沒有,直接答應,“好!”
寧輓歌沒有再說話了,趴在他懷裡也沒有再哭了,只是有點不好意思回頭去看他們,丟臉丟大了。
也不知道自己剛剛那一瞬間到底怎麼回事,被鬼附身了一樣,情緒上來了,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鬱靳久抱了她一會,感覺到她的情緒漸漸平復起來,給了看戲的觀衆一個眼神,一個個都識趣的假裝什麼事都沒有回包廂了。
雲簡月和朱靜怡對視一眼,一致認爲今晚沒白來一趟,這劇情比電視劇好看多了。
白長安可憐巴巴的跟在顧安陽身邊,裝可憐,“老婆,我疼……老三下手可狠了……”
顧安陽步伐一頓,不冷不熱的瞥了他一眼,“該!誰讓你犯賤送上門被三哥虐!”
白長安:“……”
安安,你還是我親老婆麼?怎麼幫老三都不幫我啊?
……
鬱靳久低頭親了親她的髮絲,“我們回去吧。”
寧輓歌擡頭,眼睛紅紅的,潮溼還未完全褪去,楚楚可憐,看得鬱靳久心頭癢癢的,像是被貓輕輕的抓了一下。
點點頭,猶豫了下,沙啞的聲音問:“不用去和他們說一聲?”
“不用,他們都長腦子了。”鬱靳久主動而又自然的牽着她的手走向電梯。
“……”
他是在暗指誰沒腦子?
寧輓歌沒問,安靜乖順的跟在他的身後走進電梯裡,一路到停車場。
司機接到電話,已經在車邊等着,遠遠的看着他們走過來,主動的拉開了車門。
鬱靳久拉着寧輓歌的手坐進車子裡,在關車門之前吩咐道:“等十分鐘。”
司機識趣的走遠了。
鬱靳久一關上車門,雙手捧起寧輓歌的臉頰,低頭就吻上了她的紅脣。
剛纔就想這麼做了,只不過不想讓白老二他們看笑話罷了!
寧輓歌怔了一秒,反應過來閉上了眼睛,雙手抱着他的脖子,順從自己的心,本能而生澀的迴應着他的吻。
眼角的潮溼悄無聲息的流出來,吻的有多炙熱,心裡的悲涼和酸楚就有多猛烈。
這個男人佔據的不僅僅是她七年的時光,更是如毒藥一樣入了她的骨髓,此生再也戒不掉了。
離開他,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可是留下來又能怎麼樣?
她看不見他們的未來,看不到出路,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隔着太多的人和事,她即便是窮極一生也很難跨過去,想要與他執子之手,看細水長流,是何等的艱難和遙不可及。
鬱靳久在她的吻中隱隱感覺到什麼了,所以吻的越發的兇狠與霸道,恨不得將她吃進自己的肚子裡。
呼吸漸漸粗重起來,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頭髮裡,輕輕的揉按着,像是在對待自己最珍貴的寶貝。
不知道吻了多久,不知道是誰先停下來的,兩個人都有些意亂情迷,寧輓歌不知道何時被他抱在懷中坐着,感覺到身下的滾燙,臉頰越發的熱了,想要坐到座椅上,他的手緊緊扣住她的腰肢,聲音粗重:“別亂動!”
再亂動,他可不保證自己能控制得住自己。
寧輓歌聽出他話裡的情動,一時間不敢亂動,老實的坐在他的懷中。
鬱靳久額頭緊貼在她光潔的額頭上,鼻尖甚至還親暱的在她圓潤的小鼻子上蹭了蹭,“這麼擔心我,嗯?”
聲音裡有着濃郁的笑意。
寧輓歌心頭一顫,明淨的眼眸近距離的看着他,沉默了小片刻,聲音很小:“我……不可以擔心你嗎?”
“可以!”溫熱的手指輕撫她的臉龐,將垂落下來的幾縷髮絲別到耳根後,“我準了。”
聽到他這樣說,寧輓歌心裡鬆了一口氣,猶豫了下,又說:“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自己動手,不要受傷,好不好?”
鬱靳久與她對視,這個他明明就答應了,可她似乎不太相信,又說了一遍。
“我答應你!”面色沉靜,回答的鄭重其事。
寧輓歌眼底浮起了淡淡的笑意,“謝謝!”
“不用謝!”菲薄的脣瓣輕勾了下,笑意不明,低沉的嗓音幽幽的響起,“談完我的事情了,現在是不是該談談你的事了?”
寧輓歌怔愣,一臉的不解,“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