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欲言又止,還沒說出話來,旁邊低沉的嗓音響起,“她配不配得上我,只有我說得算!”
其他人,包括寧輓歌自己說的都不算!
鬱君爵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呵斥的語氣道:“我有叫你回答了?你的家教呢?”
鬱靳久神色淡漠望着他,絲毫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我媳婦膽子小,你別嚇着她!”
說着還特意將握住寧輓歌的手改爲攬住她的肩膀,將她護在懷中,一副很緊張的模樣。
鬱君爵瞪着他,有火發不出。
因爲他工作比較忙,鬱靳久是妻子一手照料到大的,雖然當初把兒子扔進部隊裡,可是這個頑劣的性子一點都不受管教;這些年也讓他頗爲頭疼,好在沒惹出什麼大禍,唯獨擅自領證娶了一個他和妻子都不滿意的妻子,委實讓他們倆惱火的緊。
“爸,你要來是祝福我的就留下來一起用餐,你要是想說什麼離婚的話,那麻煩你回家讓媽給你弄早餐,我這裡沒有。”鬱靳久聲音淡漠是完全沒將這個父親放眼底。
氣的鬱君爵額頭的青筋瞬間噼裡啪啦的炸開,霍然站起來,恨不得抽他,“這就是你和我說話的態度?爲了一個女人,你連我們的話都不聽了?”
“沒有她的時候,我也沒聽過。”
“你——”鬱君爵臉色鐵青,火冒三丈。
寧輓歌不願讓他爲自己和鬱君爵起衝突,蔥白的手指輕扯着他的衣角,小聲的請求道:“你別說了!”
鬱靳久挑眉,看向鬱君爵的眼神彷彿在說:瞧你兒媳婦多懂事兒。
鬱君爵冷哼了一聲,完全不領情。
寧輓歌不願意父子倆因爲自己傷了感情,猶豫了下,說:“鬱先生,我知道自己的出身和背景配不上鬱靳久,但是現在我已經嫁給了鬱靳久,是他的妻子。我會努力做一個好妻子,照顧好他的,您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鬱靳久聽到她的話,心頭瞬間涌上了暖流,要不是礙於鬱君爵在場,恨不得將她摁在沙發上好好疼愛一番。
她說,她要做好他的妻子,會照顧好他。
明明不算是什麼情話,聽在他的耳朵裡卻是那麼的軟糯動人,彷彿是這世界上最好聽情話。
鬱君爵聽着她的話,臉色並沒有好轉,正要開口,門鈴響起,裴姨去開門,走進來的是聞聲趕來的方蘭心。
鬱君爵看到自己的妻子,緊繃陰沉的臉色瞬間變得柔和,起身走向她,“你怎麼過來了?”
方蘭心先是掃了一眼站在一起的鬱靳久和寧輓歌,眸光落在丈夫身上露出溫婉的笑意,“知道你特意趕回來,坐了一夜的飛機一定很累了,我來接你回去休息。”
言下之意,鬱靳久的事,之後再說。
鬱君爵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對兒子用家法,縱然兒子犯錯,方蘭心也捨不得兒子受罰,妻子對兒子的溺愛讓他內心頗爲無奈,但是在晚輩的面前他是絕對不會說妻子半句。
伸手拉着妻子的手,聲音也比和鬱靳久說話的時候溫和很多,“也好。”
“我們走吧。”方蘭心淺笑道。
鬱君爵點頭,牽着妻子的手往門口走,轉身的時候瞥了一眼鬱靳久,冷冷的哼了一聲。
鬱靳久把目光轉移到別處,假裝沒看到一樣,現在這個情況也就沒主動去送他們了。
鬱君爵和方蘭心上了車,這才皺着眉頭,不悅道:“真是慈母多敗兒。”
方蘭心知道丈夫心裡是怨自己沒管束好兒子,心裡既無奈又心酸,面上還要順着丈夫,“對不起,是我沒及時發現,阻止他。”
鬱君爵低眸看到妻子憔悴的神色,大概也是爲了鬱靳久的事最近沒好好休息過,加上公司和鬱家的事都是她一個人處理,也不忍心責怪她。
伸手握住她的手,沉沉的嘆氣:“也怪我,這些年工作太忙,對他疏於管教,倒是你辛苦了!”
方蘭心聽到丈夫寬慰的話,心裡舒服一些,露出淺淺的笑,“應該的。”
兩個人相視一笑。
……
等鬱君爵和方蘭心離開南園,寧輓歌驀然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侵溼了。
擡頭,明豔的眼眸流轉着歉意,貝齒輕咬着脣瓣,聲音裡充滿了自責,“對不起……都是我害的你……”
話還沒說完,鬱靳久突然俯身吻上了她的脣,剩下的話一下子都被堵回了腹中。
“以後不準再說這種話了。”手指在她圓潤的鼻尖上輕輕的捏了一下,聲音隱隱溫情,“今天表現不錯,想要什麼獎勵?”
“啊?”寧輓歌眨了眨眼睛,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鬱靳久心情顯然很不錯,笑出聲,大掌在她的腦袋上摸了摸,“真是個傻姑娘。”
音落,轉身上樓,下來的急,只換了衣服,現在要上去洗漱。
寧輓歌站在原地,滿臉的不解,一邊摸自己的腦袋被他摸過的地方,一邊看着他的背影上樓。
有些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高興,可好像又有些明白。
手指放下,低頭,情難自禁的莞爾。
……
鬱君爵回來,鬱靳久必然是要回一趟鬱家,而且他近期要正式回去接管方氏集團。
鬱靳久是一個人回鬱家的,沒有帶寧輓歌,這種情況帶她回去也不過是讓她遭受長輩們的刁難和奚落,他怎麼可能會讓別人欺負她呢?
寧輓歌不知道他的這些心思,只是他不帶她去,她也不會主動要去,只是在送他上車的時候,忍不住的問:“你知道沐沉在哪裡嗎?我……想見他!”
鬱靳久眼眸微眯,坐在車子裡擡頭看車窗外的她。
寧輓歌不知道他會不會願意讓自己見曲沐沉,緊張的暗暗的咬脣。
“今天表現不錯,就當是給你的獎勵,一會讓保鏢送你去。”
聽到他這樣說,寧輓歌立刻展露笑顏,在陽光下格外的明媚動人,“謝謝。”
“只是謝謝?”他挑眉。
寧輓歌還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鬱靳久的頭伸出車窗,將自己的半張臉送她面前,手指點了點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