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提議結束,起身想要扶起寧輓歌的時候,有人比他的動作更快。
“我送她回去……”
長臂直接的將醉醺醺的寧輓歌摟到了自己的懷中。
寧輓歌喝醉了,分不清誰是誰,柔軟無骨的靠在鬱靳久的懷中,力量全放在他一個人身上。
林知意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鏡片後的黑眸裡閃過一絲凜冽,“她和我住一起。”
鬱靳久眸色不動聲色的沉了,圈住寧輓歌腰肢的手力量越發的大了,聲音冰涼:“謝謝林導的照顧,她會很快搬出來。”
扔下這句話,將醉的站都站不穩的寧輓歌打橫抱起,走出了包廂
。
其他人大部分也都喝多了,東倒西歪,沒幾個人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一切。
林知意的眸光隨着他的背影移動,看着他抱着寧輓歌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眼簾中。
緊抿着成直線的脣線驀然鬆開了....
算了,這不就是她最想要的。
…………
鬱靳久喝了久沒開車,吩咐碧落的經理叫車送他回去。
寧輓歌喝醉了也不發瘋,很乖巧的靠在他的懷裡,沒有緣由的遲遲的笑着。
鬱靳久低頭就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不濃烈,不刺鼻,淡雅的若隱若現,沁人心脾,就連她身上的酒氣彷彿都比別人香。
她醉的沒有理智的慵懶趴在他的胸膛上,手指不老實的在他的胸膛上亂動,隔着薄薄的襯衫,鬱靳久亦能感受到她指尖淡淡的溫度,喉間收緊,喉結性感的上下滾動,真不知道她在美國到底怎麼生活的,怎麼就變得這麼魅惑與會撩撥人。
溫熱的大掌驀然的握住她的手指,緊緊的包裹着,脣瓣貼在她的耳蝸,沉啞的嗓音警告道:“別鬧,否則後果自負。”
寧輓歌掠起嬌媚的眼眸,緋脣輕挽,“我就鬧……你能奈我何?”
深墨色的眼眸倏爾一眯,咬牙切齒的問道:“我是誰?”
她要是敢說出其他男人的名字,看他怎麼弄死她!
寧輓歌咯咯的笑起來,蔥白的玉指落在他的臉龐上,“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是誰呢?”
“我是誰?”他再一次問道。
“你是……”她昂起頭在他的耳畔開口,故意頓了下,才說:“混蛋。”
鬱靳久皺眉,正想着她是不是把自己當成別的男人時,聽到她垂頭喃喃自語:“鬱靳久就是混蛋……大混蛋!”
緊繃的輪廓線倏爾鬆開了,菲薄的脣瓣漫上笑意,手指輕撫她的臉頰,“說說我怎麼混蛋了?”
寧輓歌靠在他的懷中閉着眼睛,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話,自言自語:“鬱靳久就是大混蛋……大混蛋……脾氣臭,死傲嬌……”
鬱靳久:“……”
脾氣壞是有那麼一點,但是他哪裡傲嬌了?!
車子停下來,鬱靳久抱着她下車,裴姨知道他回來了,過來開門,看到他懷裡的人,瞬間震驚了,結巴道:“太……太太……”
寧輓歌睜開眼睛看到激動不已的裴姨,還認出她了,“裴裴姨……”
不老實的從他懷裡掙扎想要下來,鬱靳久抱不住她,只好放下她,怕她站不穩摔跤,手一直扶在她腰上。
寧輓歌主動而熱情的抱住了裴姨,像是在媽媽面前撒嬌:“裴姨……我好想你啊……想你做的飯,想你泡的茶……紐約的東西可難吃了
。”
剛去紐約那會,真的吃不下那邊東西,心情不好,曾經一段時間暴瘦如柴。
裴姨眼眶都溼了,抱着她,哽咽道:“太太,回來就好……以後我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好,你天天給我做好吃的,不給大混蛋吃,他欺負我……”
裴姨看了一眼面前的鬱靳久漸漸黑掉的臉色,轉移話題,“太太你是不是喝酒了?這麼瘦,喝酒多不好,傷身體……”
鬱靳久就她拉回自己的懷中,吩咐裴姨:“我先帶她上去,你煮點解酒茶過來。”
“好的,先生。”裴姨轉身擦了擦眼角的淚,走向廚房。
鬱靳久抱着寧輓歌上樓回臥室,將她輕輕的放在了牀上,彎腰脫掉了她的鞋子,拉被子給她蓋上。
寧輓歌將被子扯掉。
鬱靳久皺眉:“做什麼?”
要再把被子給他蓋上,寧輓歌兩條腿不老實的蹬着,“洗……澡……”
沒洗澡她睡不着的。
裙襬被她踢的撩到大腿上,露出白皙細長的小腿,一路往上隱約可見深色的底褲。
鬱靳久的呼吸不禁粗重起來了,好不容易撇開了眸光,說了兩個字“麻煩”,轉身去衣櫃裡拿了衣服和浴巾。
在浴缸裡放滿了熱水,走出來將她抱進浴室,低頭看她醉貓一樣,不放心的問道:“我幫你,還是自己洗?”
雖然他比較傾向於前者,但是她現在醉的一點清醒的理智都沒有了,他不想趁人之危。
寧輓歌軟綿綿的靠在他的懷中,擡頭看着他,笑的迷離嬌媚,“你……想得美!”
說完,勉強站起來,推着他的胸膛:“出去……出去……不許欺負我喝了酒。”
鬱靳久被她推出浴室,看着她步伐不穩的樣子真不放心,可又不想強迫她,只好讓她自己洗澡。
裴姨送來煮好的解酒茶,鬱靳久已經在客房洗好澡,穿着睡袍,腰帶系的很隨意,手裡拿着毛巾擦拭頭髮上的水,讓裴姨放下解酒茶去休息,這裡有自己就可以了!
裴姨本來是想留下來幫忙照顧寧輓歌,但想到有先生在,哪裡還需要自己,笑盈盈的點頭下樓去休息。
鬱靳久頭髮上的水快擦完了,解酒茶的熱氣也漸漸快沒了,寧輓歌還沒有出來,浴室裡一點動靜都沒有,鬱靳久懷疑她是不是在裡面睡着了。
起身走到浴室的門口,剛想敲門,浴室裡突然傳來了一聲“啊”的慘叫聲。
鬱靳久想都不想直接踹門而入,緊張道:“怎麼了?”
寧輓歌沒有穿衣服,挽起的頭髮散落下來,趴在地上,疼的臉色發白,眼淚汪汪的,滿臉委屈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