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蘭心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拉住她的手,笑盈盈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女兒,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想到寧輓歌以前經歷的那些事,倒也真覺得這孩子命運多舛,只希望她以後能和靳久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
鬱靳久在一旁坐不住,伸手拉住寧輓歌的手,不滿的說:“媽,她累了,該歇着,你回去吧
。”
方蘭心瞪了他一眼,寧輓歌雖然沒表現出來,但她也看出來寧輓歌累了,沒有再多打擾,說過兩天再來看她,也不讓寧輓歌送,自己走了。
鬱靳久抱起寧輓歌,帶她上樓休息。
寧輓歌靠在他的懷裡,輕聲道:“你不要對媽媽那個態度。”
“她不就催我們復婚,你這麼快就被收買了?”菲薄的脣瓣輕挑,調侃道。
寧輓歌嬌嗔的瞪他一眼,“難道……你就沒想過?”
他低頭,深墨色的眼眸裡閃過複雜,盈盈笑意,沒說話。
寧輓歌心底劃過一絲狐疑,覺得他是有什麼事沒告訴自己。
鬱靳久將她輕輕的放在牀上,拉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坐在牀邊不輕不重的揉捏着她柔軟無辜的小手,笑道:“本來是想再逗逗你,不過現在你懷孕了,我就不逗你了。”
“嗯?”她側頭,明淨的眼神裡閃爍着好奇。
手指揉捏着她空蕩蕩的無名指,聲音沉啞好聽的響起:“我們沒離婚。”
明亮的眼眸一震,“怎麼會?不是說你都簽字了?”
鬱靳久眉心微動,神色傲嬌:“簽了字,不代表就辦了手續!”
當初他的確是在方蘭心給他的那份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但是協議書沒給方蘭心,而是自己拿走了,根本就沒送去辦手續,早扔粉碎機裡去了。
他費了那麼多的心思,好不容易娶到她,怎麼可能輕易的就簽字離婚呢!
沒有辦手續就表示,其實他們一直是法律上的夫妻關係。
寧輓歌生氣的將他的手一扔,生氣道:“大壞蛋,明明就沒離婚,幹嘛還簽字,害得我知道以後還在美國難過了好久。”
一想到和他離婚了,眼淚就忍不住的掉,看到什麼都想哭,傷心了很久,很久,差點就沒勇氣回來了。
鬱靳久皺眉,一臉的無辜與憤怒,伸手捏她的臉頰,“你還敢說我,要不是你在美國鬧緋聞,和導演同居,我會氣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白皙的皮膚被他捏紅了,寧輓歌痛的拍開他的手,輕揉着臉頰,輕哼了一聲:“什麼同居,我只是借住在林知意家,幫忙照顧蕊蕊,他根本就不住那。”
鬱靳久也哼了一聲,“反正你以後就不能住別的男人房子,只能和我住。”
“誰說的?”寧輓歌揚了揚下巴,不服氣道:“我以後肯定還和別的男人同居,還同牀。”
“你敢!”鬱靳久一聽瞬間炸毛,墨眸瞪着她,想到她現在懷孕,打不得罵不得,就只能幹瞪着,冷笑道:“我看哪個野男人不要命了,敢和我老婆同居!”
“有啊!”她的手隔着被子放在了小腹的位置,底氣十足道:“你兒子。”
他還能把自己兒子怎麼着?
鬱靳久一怔,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了,伸手在她的鼻樑上輕輕颳了下,“小壞蛋,玩我呢
!”
“怎麼?只准你欺負我,就不准我玩你?”緋脣漫上笑意,凝望着他的眼眸裡滿載着情意綿綿,化爲寸寸情絲纏繞上鬱靳久的心,密不透風。
鬱靳久低頭,額頭貼着她額頭,鼻尖在她圓潤的小鼻子上蹭了蹭,溫雅的嗓音裡滿是寵溺,“準!這輩子就算是被你玩死,我都甘之如飴。”
寧輓歌笑着,雙手主動抱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懷中,沉溺在這份幸福中。
鬱靳久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不去公司,在家裡陪寧輓歌,事無鉅細的照顧她。
裴姨知道她懷孕後,在準備飲食的時候加倍小心,注意。
方蘭心回去後就把這件事告訴鬱君爵,鬱君爵高興壞了,給鬱靳久打電話,讓他好好照顧寧輓歌,又提到復婚和婚禮的事。
復婚的手續很好辦,婚禮要是趕點應該能在寧輓歌肚子顯現出來之前辦,就怕婚禮太趕,會委屈了寧輓歌。
鬱靳久沒立刻答應,而是委婉的說先等寧輓歌的胎穩定下來再說,因爲前三個月胎兒不穩,孕婦受不得累。
鬱君爵自然是答應的,畢竟他也很重視寧輓歌肚子裡孫子,讓鬱靳久好好陪寧輓歌,孕婦的情緒很重要,公司的事暫時不要管了,讓方蘭心看着就行了。
寧輓歌懷孕後連着一個星期幾乎都沒走什麼路,上樓下樓都有鬱靳久抱着,連去個洗手間,他都不放心,一定要抱着。
表面上兩個人都很鎮定,沒有提起宮外孕的事,可心裡其實一直都是忐忑不安,很害怕會是宮外孕。
預約去醫院做檢查的那天,鬱靳久起了個大早,抱着寧輓歌洗漱,給她準備衣服,幫她換衣服,不是搭配錯了顏色,就是扣錯了釦子,吃早飯的時候還沒注意的把咖啡杯當醋碟蘸餃子吃。
一旁的裴姨什麼都不知道,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寧輓歌忐忑不安的情緒在被他逗笑後,情緒放鬆了不少。
不管如何,現在只要和他在一起,那麼就算天塌下來,她也不會再害怕了。
用過早餐,鬱靳久拿了一件淺藍色的開衫給她穿上,醫院裡的冷氣開得足,容易感冒,穿件外套會好一些。
小心仔細的替她將栗色的長髮從衣服裡拿出來,牽着她的手到玄關處。
寧輓歌打開鞋櫃,拿出一雙平底小白鞋,因爲要繫鞋帶,她必須要彎腰穿鞋子的時候,鬱靳久伸手接過去,“我來。”
拿着小白鞋就在她的面前蹲下身子,將鞋帶鬆了一下,然後握住她的腳踝,親自給她穿鞋子。
被幹燥而溫熱手指觸碰的地方像火燒一樣燙,皮膚下的神經彷彿都在狂亂的跳動着。
寧輓歌低頭清楚看見他的頭頂,心湖波濤洶涌,眼角漸漸的被溫熱的液體浸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