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嘴上沒說什麼,但是陰沉的眸色明顯能看出來是不高興了。
薄菲眼底劃過一絲複雜與苦澀,對薄淺徹和雲思晚淺笑,假裝沒有事的樣子。
大概是因爲有薇薇安在所致,氣氛很是冷清,沒有人敢說話,就連雲思晚也是隻專注吃東西,一語不發。
晚餐結束,各自回房間。
雲思晚坐在沙發上玩着手機,像是在思考什麼。
薄淺徹接了一通電話,是佛羅倫薩那邊打過來的,一些黑暗帝國的事情需要他做決定。
結束通話,眸光落在雲思晚身上,走過去坐下,骨骼分明的手指把玩着她的髮梢,淡淡的洗髮乳的香氣在鼻端縈繞,獨有的香氣。
“在想什麼?”
她支撐着腦袋,用餘光瞥他:“總覺得這裡的一切都怪怪的,你見過她的丈夫和孩子嗎?”
“沒有!”
雲思晚鼓了鼓嘴巴,“看樣子你們的關係真不怎麼樣。”
“你參加了雲簡月的婚禮?”他沉聲反問。
“那是誰讓我無法出席我妹妹的婚禮呢?”涼涼的嗓音裡充滿了嘲諷。
薄淺徹沉默,無話可說了。
當初是他威脅她幫自己偷東西,所以她沒辦法回去參加雲簡月的婚禮。
雲思晚沒有得理不饒人,倒是問了她心裡一直以來的疑惑,“你爲什麼非要我去偷項鍊?”
“那本來就少薄家的東西。”他說。
“嗯?”
“聽說薄家的祖先將一筆巨大的寶藏藏在項鍊之中。每一任薄家的家主都用盡一生時間尋找項鍊,想要找到祖先留下的寶藏。”
“只不過從來都沒有人成功找齊三條項鍊。”雲思晚的語氣裡有一絲的驕傲,畢竟她可是把三條項鍊都找齊了。
薄淺徹看到她媚眸裡流轉自信張揚的光芒,菲薄的脣瓣微微上揚,低啞的嗓音道:“恩!”
“可是現在又回到那位手裡,再想偷,有些困難。”手指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是有些難度,不過現在有宮藍染幫忙,應該還是有可能的。
“不用了。”薄淺徹淡淡的出聲。
雲思晚側頭看向他俊美的容顏,“那麼大的一筆寶藏,你不想要?”
“找到三條項鍊,但是找不到其中的秘密也沒有用。”他拿到項鍊,用盡所有辦法也沒有發現項鍊裡隱藏的秘密。
“可是我很想要啊!“漂亮的眼眸裡閃着金光,活脫脫的一個小財迷,“寶藏啊!那是有多少錢啊!會像電影裡那樣整箱整箱的金條,要是被我找到了,還做什麼女帝,帶阿九他們直接金盆洗手!”
溫涼的大掌落在她的腦袋瓜子上,“你很喜歡錢?”
“有人會不喜歡錢嗎?”頓了下,又問:“你是黑暗帝國的家主,那你一定很有錢吧!黑暗帝國有那麼多生意,少說十幾個億有吧!”
“想要?”他挑了下眉頭。
雲思晚拼命的點頭,“我幫你做了那麼多事,到現在才五千萬,太便宜了。再給我點唄,不多,幾個億就好了。”
臉上寫着真誠,大家都是熟人,不用那麼客氣。
薄淺徹劍眉微擰,想了幾秒,從懷裡掏出一張卡給她。
雲思晚將黑色的卡拿到手仔細端詳,“這就是傳說中的黑卡?有多少錢啊?”
“不知道。”他的衣食住行都有人打理,從來都不需要花錢,身上更沒有現金,只有這一張黑卡,還從來都沒有用過,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錢。
雲思晚眯着眼睛盯着他,“你該不會連自己有多少錢都不知道?”
他沉默,答案不言而喻。
雲思晚深呼吸,嘆氣,忍住想暴揍他一頓的衝動,“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她辛辛苦苦的賺錢,冒着生命危險,現在賬戶裡也沒幾個子,有的人已經富到自己有多少錢都不知道。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氣呼呼的起身走向大牀,她需要睡一覺壓壓驚。
薄淺徹跟在她的身後上牀,很自然的將她撈進懷中,低頭想要吻她。
雲思晚伸手推開他的臉,“走開,我仇富!”
“雲家在冰城是豪門!”他咬着她的耳朵低語。
“老頭子哪裡能和你比!至少他知道自己賬號裡有多少錢!”雲思晚哼唧,心裡嚴重不平衡。
“讓我高興,以後我的什麼都是你的。”整個人都是她的,更何況是錢。
雲思晚嗤之以鼻,“我是說那種人嗎?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節操,我還是有的!”
“是嗎?”
低低低嗓音裡有着明顯的不相信,手指已經探進她的衣服裡作惡。
雲思晚擋不住他的手,忍不住癢,笑聲宛如銀鈴般在房間裡迴盪,悅耳動人。
他的脣瓣,眉眸皆暈開濃郁的笑意,低頭精準的吻上她的脣,輾轉悱惻。
雲思晚想要抵抗的,總覺得他們的頻率有些高,甚至說出精盡人亡這種話。
薄淺徹臉色一黑,然後越發的狂野,在情(潮)來臨之際,咬着她的耳朵說:“難道你不知道我恨不得這樣死在你身上!”
腦海裡一片混亂,白光乍現,渾身的每一根神經都被歡愉充斥,喜歡的連腳趾頭都忍不住蜷縮起來。
——
翌日便是薄菲孩子薄茗臣的生日宴會,別墅雖然經過傭人的佈置,多了幾分童趣和色彩,但那股威嚴還是遮掩不住。
白天雲思晚和薄淺徹都在房間裡,薄菲大概也知道他們不喜歡應酬,所以讓傭人把午餐送進房間,避免下來要應酬。
傍晚,雲思晚換上了薄菲讓人給她準備的禮服,雖然是薄茗臣的週歲宴,但是西式的,所以要穿禮服隆重出席。
雲思晚從浴室裡走出來,隨手撥弄自己的長髮,擡頭就迎上了他黑沉而灼熱的眼眸。
黑色的禮服,簡約大方,將她的細腰勾勒出來,露出精緻的鎖骨和漂亮的脖子,雖然沒有化妝,但是白皙的肌膚滑嫩的連一個毛孔都看不見,深紅色的捲髮披肩,驚豔時光。
雲思晚低頭看看,又轉了兩圈,問:“還不錯吧!天生麗質難自棄,穿什麼都好看!”
薄淺徹眸光掃到她露出的後背,裙子快低到了股溝,臉色一黑,冷冷道:“醜死了,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