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低啞的一句“嗯”,緊接着就感覺有手指在臉頰上猶疑,指尖涼薄,弄得她不舒服,皺了皺眉頭,哼唧:“別鬧。”
指尖頓住,片刻後抽離,感覺牀頭的燈被熄滅,良久後房間的門被輕輕的合上,一室靜謐,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第二天雲思晚醒來,還是沒看到薄淺徹,要不是傭人說早餐是他準備的,她幾乎要懷疑昨晚是自己在做夢。
一整天又未見到薄淺徹,晚上她睡的沉,更不在知道他有沒有回來。
第三天,第四天,連續一個星期她都沒見過薄淺徹。
雖然傭人說他每天都回來,每天都會給她準備早餐,但是她睡着他回來,她醒來他已經走了,即便是再傻也感覺到他是在躲自己。
原因她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
之前她住雲家,不見他,他派人跟着自己,不管做什麼都要拍照,現在她住進龍居山莊,他反而出去不回來了。
他孃的,真不知道薄淺徹那變態心裡在想什麼。
打了一個電話給韓可,想知道他有沒有去韓可那邊去說了什麼,韓可說薄淺徹沒有去找她,甚至不再派人來拿藥了。
雲思晚很鬱悶,連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奈何讓她鬱悶的罪魁禍首不在,她總不至於拿無辜的傭人撒氣。
夜。
傭人拿着空杯子退出房間,下樓給薄淺徹回電話。
雲思晚站在走廊,看着傭人給薄淺徹打電話,緋脣微揚,冷笑瀰漫,幾秒後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聲。
傭人被嚇得一驚,手裡的話筒直接甩在地上,擡頭驚恐的眼神看向沒事的雲思晚,心臟快速的跳動。
雲思晚手扶着欄杆,從樓梯上一步步的走下來,在倒數第五個階梯停下。
傭人彎腰想去撿電話,清冷的聲音響起:“你敢給薄淺徹打電話,我就摔下來,你覺得他回來,你還會有活路嗎?”
傭人被她的話嚇得不敢動,僵在那裡。
“回房間,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別出來。”
傭人站着沒動。
她挑了下眉頭:“要我重複第二遍?”
傭人如夢初醒,電話都不撿了,快步離開主樓,去隔壁的副樓休息。
……
薄淺徹在電話裡聽到尖叫聲,心驚肉跳,來不及問傭人發生什麼事,丟下手機抓起車鑰匙一路狂飆回到龍居山莊。
客廳燈光明亮冷清,空無一人,腦子有片刻的空茫,來不及多想一路跑上樓,一把推開臥室的門,聲音緊張到甚至是在顫抖:“晚晚——”
聲音戛然而止,因爲他擔心的女人,此刻安穩的坐在牀上手裡捧着孕婦注意事項書,毫髮無損。
擡起頭,清亮的眸光平靜的看着他,精光稍瞬即逝。
薄淺徹混沌的腦子迅速反應過來,心裡雖然涌上一絲惱怒,但是因爲看到她安然無恙忍了下來。
畢竟她沒事纔是最重要的。
“下次不要這樣胡鬧了。”天知道,他在電話裡聽到她尖叫的聲音嚇得魂飛魄散,一路上有多驚慌失措,頻頻闖紅燈,差點出了車禍。
雲思晚放下書籍,起身走到他面前,昂起腦袋,“你在躲我。”
不是疑問,是肯定。
他低眸看着她的眼睛,否認:“沒有。”
“有!”雲思晚肯定的語氣說,手指戳着他的胸膛,“你是不是覺得我攪蠻任性,很煩人,不想面對我?”
“沒有!”握住她的手,聲音低低的安撫,“不要胡思亂想,早點睡。”
雲思晚甩開他的手,聲音冰冷,隱隱慍怒:“薄淺徹,你他(他)媽的要是討厭我,直接說,我回雲家,不留在這裡礙你的眼。”
說完,繞過他就想走。
薄淺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別說髒話,孩子聽得到。”
孩子,孩子,他眼裡心裡就只有孩子,現在還願意每天做早餐也是因爲孩子吧。
憤怒已經衝昏頭,張嘴就罵道:“去……你……媽……”
話還沒說完,他低頭攫住她柔軟溫熱的脣瓣。
雲思晚怔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就要推開他,薄淺徹卻先一步擁上她的細腰,在她的脣細細的親吻。
脣齒縫隙中她的聲音響起,模糊不清:“薄淺徹,誰讓你吻我了?我不准你吻我!”
“不準嗎?”喑啞的聲音裡瀰漫着邪魅,“可爲什麼我覺得你很享受。”
雲思晚想說享受你個妹!
薄淺徹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再次堵上她的脣,越吻越深,剝奪了她的呼吸還不夠,還在一點一滴的抽走她的理智和冷靜。
脣齒交纏,溫熱與微涼融合,不似之前的心如冰鑿,多了幾分情動與心悸。
他的脣有毒,一沾入骨,雲思晚是知道的,她也一直在抗拒,在避免再一次的沉淪,重蹈覆轍。
只是有些事情往往越是抗拒就越是陷入越深,比如對他的心跳……
他們之間流了那麼多的血,換做任何一個人大概都沒辦法再回頭了,她卻好像是瘋了,見不得他死,也見不得他作賤自己。
雲思晚,你一定是瘋了。
糾纏在一起的脣齒片刻都捨不得分離,意識渙散,等雲思晚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躺在牀上了。
薄淺徹一邊深情的吻着她,一邊手撐在牀上,避免壓到她的肚子,另一隻手鑽進了她的睡衣裡,在細腰處摩挲,來來回回的揉捏,不耐其煩。
眸光迷離,氣息紊亂,臉頰上暈染緋紅,大概是懷孕的緣故,她的身體更加的敏感,他還沒碰到她的敏感點,她已經渾身酥麻起來,宛如有電流竄過,不斷顫慄。
薄淺徹吻着她,摸着她白嫩的肌膚,尤其是她的睡衣下沒有穿Bra,輕而易舉的就能觸碰到記憶裡的柔軟……
雲思晚喘氣,肌膚沁出汗珠,心裡很清楚自己應該把他的手從睡衣裡拿出來的,不知道爲何她沒有這樣做。
他雖然沒有壓着她的肚子,但壓在她腿上似乎有什麼頂着她。
隔着衣服依然能感覺到滾燙的觸覺,雲思晚很清楚那代表着什麼。
墨眸滾燙如岩漿,腦子裡已經浮現無數佔有她的姿勢,但是理智卻在叫囂:停下,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