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渚犀利的眼眸一寸一寸的切割着她姣好的面容,劍眉倏然擰緊,“你知道女帝是誰?”
雲簡月心頭倏然一緊,近乎是條件反射的脫口而出,“我不知道!”
擡頭,迎上他的鷹眸,心裡一下子慌了,神情上卻不能露出絲毫端倪,“你找了這麼久的女帝都找不到,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女帝是誰!”
厲寒渚脣瓣抿的很緊,沒有完全相信她的話。
這是他的職業病。
“我真的不知道女帝是誰,也不可能會找得到她!你在我身上浪費再多的時間也沒有用,你也看到了……其實,我還挺窩囊的。”
最後一句話說出來,失色的緋脣都忍不住上揚,自嘲的笑笑。
眼底的落寞,難以掩飾。
厲寒渚起身,沒有碰到椅子,戴上口罩之前,只說了一句話:“你好好考慮,我會再找你!”
言下之意,他還是沒放棄雲簡月。
雲簡月想叫他不要白費力氣,奈何話還沒說完,他已經戴上口罩,走到窗口,躍出窗口。
清澈的眼眸一驚,這裡可是十八樓!
她立刻掀開被子下牀,小跑到窗口,拂開窗簾,接着淡淡的月光隱約看到他順着旁邊的管道,一路往下,動作敏捷迅速,宛如長臂猿猴。
“鷹眼部隊,都是像這樣的變態嗎?”喃喃自語了一句,關上窗戶,深深的嘆一口氣,回到牀上。
太變態了!
她絕不想和這樣變態的人有什麼糾纏!
……
白天朱靜怡和陳瀟瀟都會來醫院陪雲簡月,雲嘯天來的次數不多,因爲公司有事,他也是抽出時間才能過來。
雲簡月自從醒來後就再也沒見過顧知深,林詩茵倒是又來了一次,不過她在午休,聽說被朱靜怡給擋走了。
白長安、鬱靳久,顧安陽,莫傅卿,甚至連許久不出現的妖孽宮藍染都出現,來看過她。
唯獨沒有顧知深。
唯獨他!
雲簡月也沒有問起過他,安心的養身體,也許是因爲藥物的關係,最近幾天晚上都睡的比較沉。
隱隱約約總覺得有人在自己牀邊,可就是沒辦法睜開眼睛去看看,早上起來又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做夢。
有一晚倒是醒了,但是房間裡光線昏暗,空寂冷清,除了自己也沒見到其他人,心裡就更加肯定是自己在做夢了。
又做了兩個檢查,醫生很確定的說,她沒有事了,隨時可能出院了。
當時已經是下午,陳瀟瀟想了想,決定讓她第二天早上出院,還有就是出院希望她是回雲家休養。
這件事還得和顧知深說一聲,畢竟簡月現在是顧太太,於是陳瀟瀟給雲嘯天打電話,讓他和顧知深說。
男人之間比較好說話。
雲簡月對此似乎沒有任何的意見,隨便他們,因此在醫院多住了一晚。
護士送藥過來,盯着她把藥吃了,熄燈讓她早點休息。
雲簡月躺下,也打算睡了,隱約要睡着的時候,牀頭櫃上一陣瘋狂的嗡鳴。
睜開眼睛,拿過來手機看到閃爍着的“親愛噠老公大人”署名,心臟倏然抽蓄,疼痛迅速蔓延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