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渴,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不斷的哆嗦,小手緊緊的攥着他的手,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不該說這些話,可她忍不住,想問。
“知深,你爲什麼要來?”
如果他不到這裡來就不會遇到這些危險,現在也不會漂流在茫茫大海,孤助無援。
“你覺得呢?”他標準型的回答問題的習慣,從不正面回答問題。
雲簡月沾滿水珠的睫毛劇烈的顫抖,眼眸垂落,沙啞的聲音,緩慢而無力的響起,“知深……我不聰明,腦子很笨的,尤其是在感情裡。如果你不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我就永遠猜不透你的心思,永遠都要靠猜你喜不喜歡我,患得患失,變得都不像我自己了。”
其實她想要的很簡單,喜歡她就告訴她,不喜歡她,也告訴她,讓她徹徹底底的死心,不要吊着她,這樣太難受了。
顧知深薄脣抿的很緊,遲遲沒有說話,沾滿冷水的手指輕撫她的臉頰,將落在臉上的髮絲擱在耳根後,黑眸溫熱的凝視她,光芒璀璨奪目,宛如燦爛的銀河。 wωw▲Tтka n▲¢ ○
“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很簡單,只有四個字!”削薄的脣瓣往上揚,呢喃出好聽的四個字:“情繫吾妻。”
因爲你在這裡,所以我來了。
雲簡月一怔,眸光呆滯的看了他一小會,反應過來,眼淚莫名的,簌簌的往下墜落。
顧知深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小傻瓜,哭什麼!”
雲簡月沒說話,只是努力的拖着沉重的身體,朝着他挪動。
“你想做什麼?”
顧知深來不及阻止,雲簡月已經從上面滑入水中,因爲有他,海水似乎已經不是那麼的刺骨的疼了。
“你下來做什麼?快上去!”聲音低沉,命令道。
纖細的手臂緊緊摟着他的頸脖,不住的搖頭,不要上去,冰涼的脣瓣近乎是貼在他的頸脖上,一張一合,艱澀的從喉間逸出一句話:“知深,我不是Rose!”
Rose可以眼睜睜的看着Jack死去,自己活下來;但她不是,也絕對不做Rose!
顧知深沒有看過那部電影,自然不知道Rose是誰,只是擔心她的身體堅持不下去,“聽話,爬上去!”
“我不上去!”雲簡月也執拗的很,就是不願意上去,“就算有一個人能活,那個人也不是我!深深,我沒想到你願意承認你愛我,但是我害死了外婆,我……”
話還沒說完,脣瓣突然被人堵住了,聲音戛然而止。
他的脣瓣也是一樣的潮溼,冰冷,溫情繾綣,撬開貝齒,脣齒交纏,交付了滿腔的熱情與愛意。
“阿簡,你聽我說……外婆的死,不是你造成的!這件事等之後我再和你解釋,現在你乖乖的爬上去,好不好?”低啞的嗓音,哄誘着她。
“不好!我要陪着你!”雲簡月就是這樣一個死心眼的人,如果她愛的人在受苦,那麼她又怎麼可能不捨身陪伴呢。
更何況他是因爲自己纔有現在的困境。
不等顧知深說話,她又想到什麼,“可是你和林詩茵那個,我簽了離婚協議書了,媽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