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簡月坐在車子裡被帶到了一個很僻靜的地方,下車後又在巷子裡繞了十多分鐘,終於到了一扇破舊的門前。
“你幹嘛帶我來這種地方?”雲簡月站在門口,突然忐忑起來,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他沒說話,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推門進去。
雲簡月猶疑了一小會,伸手推開了門,房間很小,採光不好,開着一盞瓦數很低的燈泡。
朝屋裡看了看,有些髒亂,當看到趴在牀上的人,露出半張臉的時候,雲簡月神色驟然一變,大步流星的走向牀邊,聲音裡充滿擔憂:“姐……”
趴着睡着的雲思晚被吵醒了,睜開媚眸看見雲簡月,黛眉一蹙,聲音沙啞,“你怎麼來了?”
雲簡月沒有回答她,反而是看到她身上蓋着的被子被遮擋住的繃帶,甚至還沾着血跡,呼吸一滯,想都沒想,回頭怒氣衝衝道:“厲寒渚,是不是你把我姐傷成這樣的?”
厲寒渚鷹眸一愣,薄脣緊抿成直線,沒說話。
雲思晚翻了一個白眼,有氣無力道:“笨蛋你給我閉嘴好麼!要是他傷了我,還敢帶你來見我嗎?”
雲簡月微怔,眼神在雲思晚和厲寒渚之間遊走,不太相信的又問了一遍:“真的不是他?”
“當然不是他!”雲思晚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失去血色的脣瓣含着淡淡的嘲諷,“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爲只有厲寒渚想抓我?”
雲簡月想想貌似是這樣的,水眸看向厲寒渚,有些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我剛剛是太擔心我姐了,錯怪了你!”
厲寒渚冷硬的五官始終沒有任何的情緒,哪怕是雲簡月道歉了,他還是沒什麼反應。
雲簡月也顧不得厲寒渚了,轉身蹲在牀邊,關心的眼神看向雲思晚,“姐,你傷的怎麼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爲什麼不回家,也不聯繫我?你怎麼會和厲寒渚在一起啊?你的朋友們呢……”
“停!”雲思晚不等她說完,忍不住打斷,“你是十萬個爲什麼啊?哪裡來的這麼多爲什麼!你眼睛沒瞎就看得出來我傷的不輕,這樣回家,你是想我嚇死我爸還是嚇死你媽?”
雲簡月咬脣,沒說話了,清澈的眼神裡寫滿了擔心。
雲思晚也知道雲簡月是太緊張和關心自己了,聲音緩和了下,說:“放心吧!這點傷,我死不了!”
“別亂說話!”雲簡月皺眉,難得不怕她,冷着臉道:“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雲思晚看着她的小臉緊張的樣子,脣瓣漾着淡淡的笑,似乎是累了,緩慢的閉上了眼睛,休息養神。
雲簡月起身,側身看了厲寒渚一眼,走出了屋子。
厲寒渚像是洞察了她的想法,隨着她的腳步走出了屋子,輕輕的關上了門。
雲簡月看到他,立刻問道:“是你救了我姐嗎?”
此刻外面還沒有黑,四周沒有融化的積雪越發的明亮,襯托的他五官更加生冷。
厲寒渚只點頭,沒說話。
“她的傷很嚴重嗎?究竟發了什麼事?”雲簡月緊張兮兮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