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心口的那一槍是你開的!”雲簡月站到他的面前,不是疑問,而是陳速。
薄淺徹靠在沙發背上,閉着的眼睛緩慢睜開,冷徹的目光迎上她的憤怒,無動於衷。
顧知深緊緊挨着雲簡月,以免發什麼事,自己也能第一時間保護她。
這一次雲簡月並沒有上次那般衝動莽撞,上去就給對方一個耳光。
清秀而青澀的容顏上憤怒卻又冷靜,黑白分明的瞳孔看着他,抿脣時聲音很輕,“我瞭解我的姐姐,她看起來好像驕縱蠻橫,霸道不講理,但是她從來都不會真的去欺負別人,更不會虧欠別人!在這個世界上,只要她不想,就沒人能傷她那麼重。”
“既然她能讓你對她的心臟開槍就代表她曾經虧欠過你,而現在她用自己的命還了!從此以後她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她也不想再看到你,麻煩你離開這裡,離開冰城,不要再出現在我們眼前,你若再敢傷她一絲一毫,我雲簡月就是豁出一切都不會放過你!”
字字清晰,每一句話都充滿了堅定與決心。
躺在那裡的人不是別人,是雲思晚,是從小到大把自己護在羽翼下,不讓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姐姐。
她不能忍受那個驕傲的雲思晚這樣被人傷害,甚至是賤踏!
顧知深聽了她的話,並沒有任何的神色變化,只是無聲的握緊了她的手。
雲簡月擡頭與他對視一眼,在他漆黑的眼眸裡似乎看清楚了某些東西,心裡沒有一絲的畏懼,而是安心。
薄淺徹清明的眸光靜靜的注視着她,脣線緊繃成一條直線,並沒有要開口的打算。
雲簡月也沒指望他會開口,拉着顧知深的手轉身打算回房間看雲思晚。
身後傳來低沉沒有高低起伏的聲音,“你真的瞭解她?”
雲簡月步伐一頓,澄淨的眼神裡寫滿不解去看向他,還沒開口,寂靜的客廳裡又響起了他冰冷的嗓音:“包括她的下賤?”
清雋的五官與他的聲音一樣,冰冷的比臘月的寒風還要刺骨。
雲簡月垂在身側的手無聲的收緊,指甲掐進掌心,胸腔卻控制不住的起伏,氣憤的肩膀都在顫抖。
若不是有顧知深緊緊的扣住她的五指,她真的怕控制不住自己上去甩他一個耳光!
“她要是賤,也是賤在爲你這種衣冠禽獸出生入死!”貝齒緊咬着紅脣,聲音從喉間逸出三個字,“不值得!”
薄淺徹冷眸微眯,雲簡月卻不再多看他一眼轉身和顧知深進了房間。
雲思晚這次的傷比之前嚴重很多,阿九說她今晚肯定是醒不過來了,至於什麼時候能醒,還不能確定。
雲簡月想要留下來照顧雲思晚,但顧知深不同意,先不說今晚是過節,就單單是她懷孕這件事,他就不可能同意她太過勞累。
“你回去,我照顧她。”厲寒渚言簡意賅。
雲簡月看了看厲寒渚,他是姐姐的男朋友,照顧姐姐是理所當然的,可她還是不太放心!
“有我這個醫生在,你有什麼不放心的!”阿九歪着腦袋看雲簡月,似乎質疑:你敢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