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簡月沒有哭多久,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顧知深動作很輕的起身,走出房間給莫傅卿撥了一通電話,博倫的事有鬱靳久處理,但是那些八卦雜誌,報紙週刊還沒有處理。
他希望下午這些東西都會消失,哪怕是網絡上的。
之後又接到傅文清的電話詢問此事,顧微還在醫院,雲簡月在房間裡,此刻他沒心情和傅文清慢慢解釋,三言兩語後掐斷通話。
電話再次響起是席夏打過來的,他只說了一句話:“十分鐘後開一個視頻會議!”
現在雲簡月睡着了,他可以暫時離開下,卻不是去公司,因爲要去醫院看顧微的情況。
視頻會議是在車上開的,公司有鬱靳久席夏程煜飛這些,他倒不用太擔心,最擔心的應該就是顧微和雲簡月了。
想到什麼,在開會的期間,他又用手機給顧安陽發了一條短信。
顧微的情況穩定,醒來一次見到顧知深,也說自己沒有事,讓他去忙自己的事。
顧知深讓人封鎖消息,所以顧微還不知道雲簡月和自己上報的事情。
下午他打算回公司一趟,在去公司的路上又接到顧安陽的電話,不得不半路調換方向,回了嘉園。
一進門就問曾沛,“她的情況如何?”
“高燒40°,白先生給她輸液,留了藥,醫院那邊打電話催他,剛離開。安陽小姐在陪着太太。”
顧知深沒有再說話,加快上樓的腳步。
與其說顧安陽是在陪雲簡月倒不如說是趴在牀邊看着她。
因爲發高燒雲簡月的臉頰染上不自然的紅,呼吸短促,內火太旺,脣瓣都乾的起皮了。
顧安陽看到顧知深來了,立刻站起來,道:“哥,嫂子睡了好久沒醒,我就進來看看她,沒想到她是發燒了。”
顧知深大步流星的走到牀邊坐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溫度高的嚇人。
“你先回去。”聲音低沉,言辭簡練。
“哦。”顧安陽走了幾步,想到什麼,又立刻回頭說:“姑姑有找我問嫂子的事,不過我什麼都沒說哦!”
“我知道了。”顧知深回答的時候,頭也沒擡,目光是一直看着雲簡月的,縈繞着心疼。
顧安陽沒有再打擾他們,默默的離開關門。
顧知深看到她生病憔悴不堪的樣子,墨眉不由的皺起,小東西真脆弱。
端起牀頭櫃上放着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沒有嚥下去,低頭吻住她滾燙的脣瓣,將溫熱的水一點一滴的渡進她嘴裡,用舌尖推至到咽喉,逼着她喝下去。
雲簡月燒的迷迷糊糊,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許是溫熱的水讓她覺得舒服些,陪着顧知深慢慢的倒是把一整杯水都喝完了。
最後一口水喂完後,顧知深頭後仰,準備撤離,可能是他的舌尖溫度低點,她含着他的舌頭,捨不得放開,像是隻喝醉的貓在他的脣瓣舔舔,啃啃的。
毫無引誘的動作,卻在瞬間點燃了顧知深心頭的那股慾火,情難自禁加深這個吻。
身體的溫度逐漸上升,幾乎快趕上這個正在發燒的人,撐起的褲襠難受的厲害。
這個吻,吻着吻着就變了味道,充滿掠奪和佔有。
溫熱的大掌早已忍不住的探進她的衣襬裡,沿着她的腰際一陣的輕撫摩挲,遊走在她的每一寸肌膚。
衣衫被揭開,裡衣被推高,白皙的肌膚上很快佈滿一層旖旎的緋紅。
滾燙的吻沿着她弧線優美的嫩頸,一路往下。
就在顧知深沉溺在這份慾火中難以自拔的時候,雲簡月黛眉緊蹙,毫無意識的呢喃了句:“媽媽……”
一瞬間像是懸崖勒馬。
顧知深停下動作,看到身下的人衣衫不整,還生着病,自己卻在做什麼?
趁人之危也不該是這樣的。
“小東西生着病還勾引我,這筆賬等你好了,我再和你算!”
低頭在她的脣上輕咬了下,算是懲罰。
雲簡月疼的哼唧了兩聲。
顧知深眼底瀰漫着寵溺,伸手替她將裡衣整理好,衣衫重新穿好。
向來只給女人脫衣服的他,今天還是第一次給女人穿衣服。
雲簡月,好像就是用來不斷打破他以前那些原則和底線的。
雲簡月的高燒在傍晚退了,人也醒了,房間裡空無一人,她起來要下牀,剛站起來就發現膝蓋疼。
捲起褲腳至膝蓋處,發現自己的膝蓋一片通紅,就只跪那麼點時間都能紅成這樣,也不知道姐姐以前跪上幾個小時是怎麼受得了的。
放下褲腳,她慢慢的走下樓。
曾沛眼尖第一個看到她下樓,立刻走過去扶她,“太太,你終於醒來了。身體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謝謝。”可能是剛退燒,聲音有些沙啞,眸光到處看,像是在尋找什麼。
尋找的太用心,至於曾沛說了什麼都沒聽清楚。
直到門口傳來低沉的嗓音,“你是在找我!”
雲簡月立刻看過去,只見顧知深身穿黑色襯衫,衣袖捲到手腕處露出性感的手腕,骨骼分明的手指拿着一束她不認識的鮮花。
“花園裡的花開的不錯,我摘了些回來。”顧知深一邊走一邊說,步伐停在她面前,將花遞給她,薄脣含笑:“喜歡嗎?”
雲簡月黑白分明的瞳仁倏然一怔,呆呆的看着他送過來的花,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她不是沒有收到鮮花,那些象徵愛情的美麗鮮花,很多人都有送過,蘇敘也送過她紅色玫瑰,但是從來都沒有男人會親自去採鮮花送自己。
“你特意去摘給我的?”雲簡月接過五顏六色的鮮花,按照顏色深淺排序,讓人想起了彩虹。
顧知深不答反問:“嘉園還有第二個女人?”值得他去這般費心思!
雲簡月瞭然,低低的說了句:“謝謝!”
晚餐顧知深遷就雲簡月用着很清淡的白粥。
晚餐後,雲簡月忍不住的問他:“我以後就要住在這裡?”
“你想住顧家老宅?”顧知深反問。
“不是!”雲簡月立刻否認,住在嘉園已經讓她忐忑不安了,要再住進顧家老宅,日夜面對他的母親,她估摸着每天都要暈過去。
“我的意思是……我住在這裡不方便吧!畢竟這裡沒有我的衣服和生活日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