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其他女人敢這樣對他,早被他收拾的在冰城再也呆不下去。
可是站在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是他喜歡了二十年的顧安陽。
碎裂的目光從她轉移向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莫傅卿,再看到他們十指緊扣的手上,不由的冷笑了起來。
“你確定要和他在一起?”白長安咬牙切齒,氣的眼眶裡都佈滿了血絲,“你究竟知不知道他都幹了些什麼?你知不知道他背叛了大哥,背叛了我們?”
“我知道。”顧安陽沒有遲疑的回答。
“那你還要和他在一起?”白長安眸底浮動不可置信,顧知深對顧安陽有多好,不用他說,顧安陽心裡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這樣做都是爲了我,爲了能給我幸福。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怪他,唯獨我不能!”顧安陽說着,握着莫傅卿的手越發的緊了。
長眸裡拂過一抹詫異,原來她都知道。
她知道了莫傅卿的所作所爲,卻依然選擇和莫傅卿在一起。
白長安緊盯着他們二人,眼底裡涌上濃郁的諷刺,長久的沉默,宛如死一般的靜謐。
“莫傅卿,顧安陽……”白長安緊抿成直線的脣瓣鬆開了,聲音咬牙切齒,“我倒現在才發現原來你們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樣的沒心沒肺,一樣的忘恩負義,一樣的豬狗不如!養一條狗,它還會對你搖搖尾巴,可是你們呢?你們就這樣對大哥?”這樣對我?!
顧安陽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緊緊攥緊,指甲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痛意。
心裡不斷的在說:對不起,二哥,對不起,對不起。
說一千遍,一萬遍,他都不會聽得見!
莫傅卿幽深的眸光浮動着寒意,波瀾不驚的看着白長安,始終保持着沉默,可眼神裡的光明顯是對失敗者的輕視。
目光最終還是落顧安陽充滿歉意的臉上,冷聲的質問:“顧安陽,我再問你最後一次!”
“你當真要和他在一起?”一字一頓,每個字的音都咬得特別重。
顧安陽沒有說話,可是緊扣着莫傅卿的手已經說明了一切。
歉意的眸光裡抑制不住的涌上潮溼,顫抖的脣瓣微張,像是在無聲的說着:抱歉。
“呵!”白長安明白了她的決定,冷笑了一聲。
冷笑裡有多少的心痠痛楚,又有多少的悲涼,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莫傅卿,顧安陽,你們是真心相愛,是不是?好,那二哥就祝你們……”
黑夜裡長眸冷漠入骨的盯着他們,彷彿在看陌生人。
不,連陌生人都不如,至少他看陌生人都不會用這樣陌生而厭惡的眼神。
“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話音未落,莫傅卿的臉色已經變了,想要動手卻被顧安陽死死的扯住了衣袖,而白長安根本就不想再多看他們一眼,轉身走向了車上。
彷彿多留一秒,和他們同呼吸一片空氣都覺得髒。
顧安陽怔怔的站在原地,看到白長安驅車離開,那一聲“婊~子”像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