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安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哥,她好像是個啞巴,她在被帶回來到現在都沒開口說過話。”
寧輓歌在聽到他的話後,拼命的點頭,表達自己是啞巴的事實。
只是坐在沙發上的鬱靳久在聽到“啞巴”兩個字時,濃密如扇的睫毛迅速顫了下,黑眸看向她蒼白消瘦的小臉,褪去了年少的青澀,可看着還是像個沒發育的小豆芽,寒酸的很。
顧知深黑眸滲出一層冰,啞巴?那就無法從她的身上得到一些情報了!
寧輓歌在他的眼中到失望和不悅的情緒,慢慢的低下頭,因爲不能說話的事情,她常常都低人一等,自卑的近乎是卑微。
片刻的沉默,她突然想起來什麼,立刻取下耳朵上的耳釘,放在掌心捧給顧知深。
雲思晚一眼就認出鎖魄釘,柳眉一揚,“你怎麼會有鎖魄釘?”
說完又懊惱的低咒了句,“該死,忘記你是個啞巴了。”
白長安接過她手裡的鎖魄釘轉手交給了顧知深,顧知深拿在手裡,思忖幾秒,突然擡頭看她,問道:“阿簡是不是有話告訴我?”
寧輓歌拼命的點頭。
“會打字嗎?”顧知深問道。
寧輓歌點頭,她讀過書,學過電腦,簡單的打字她會的。
顧知深看了一眼白長安,白長安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打開了雲簡月的電腦,新建了一個文檔,將電腦放在桌子上說:“雲簡月說了什麼,你要一字不漏的寫出來。”
寧輓歌輕輕的點頭,坐在電腦前,因爲不是經常用到電腦,所以她打字的速度並不快,打了一句話就要停下來,像是在回想那晚雲簡月說的話!
約十分鐘,寧輓歌雙手放在膝蓋上,擡頭看向白長安。
“寫完了?”
寧輓歌點頭。
白長安來不及看她寫了什麼,立刻將電腦拿給了顧知深,“大哥……”
顧知深一目十行,將短短的一段話看完了,臉色緊繃着,犀利的眸光下一秒就射向她,“這些都是阿簡說的?”
寧輓歌點頭,像是怕他不相信自己,特意指了指放在牀頭的耳釘,又指了指他。
顧知深掃了一眼耳釘,明白她的意思。
是阿簡把鎖魄釘給她,轉交給自己,讓自己相信她。
“你叫什麼名字?”
寧輓歌輕咬着脣瓣,因爲電腦在顧知深手上也不敢去拿,遲疑了下,食指顫抖的舉起,在半空中極慢的寫着一筆一劃。
雲思晚完全沒看不懂,也沒興趣看,直接問白長安,“她寫的什麼玩意?”
白長安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低沉的嗓音響起,一字一頓,清晰無比:“寧、挽、歌!”
聽到聲音,寧輓歌朝着沙發看去,怯弱的眼神裡瞬間涌起了不可置信,瞬也不瞬的看着說出自己名字的鬱靳久。
鬱靳久一雙漆黑的長眸盯着她,眸光諱莫如深。
顧知深挑了下眉梢,給了白長安一個眼神。
白長安明白他的意思,不管這個寧輓歌說的是不是真話,他們都必須去查一查她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