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就拿背影對着他。
顧知深有幾秒的詫異,不知道她怎麼突然生這麼大的氣,反應過來,還是伸手從後面抱住她,嗓音溫軟,“阿簡,別鬧了。”
雲簡月負氣不想和他說話,伸手想要掰開他放在腰間的手指,無奈掰了好幾下都沒掰開,無奈作罷,反正就背對着他,也不說話。
一室的靜謐,顧知深再也沒說話就這樣抱着她睡了。
雲簡月不知道的是,半夜她睡着後,很自然的就翻身趴在他的懷中,睡的安穩,顧知深卻並沒有睡着。
指尖撩開她遮擋住臉頰的長髮,接着窗簾縫隙鑽進來的月光,打量着她素淨的小臉,漆黑的眼眸裡劃過一絲心疼和無奈。
脣瓣溫柔的落在她的額心,充滿了憐惜和疼愛。
當初她生完承寒後,醫生有單獨找他談話。
因爲雲簡月體質弱,本就不好懷孕分娩,懷承寒的時候又經歷了太多,早產,能生下孩子已經實屬不易,以後要好好的調養,如果再想要孩子可能要等兩三年後,否則即便是懷上了,也不一定能保得住,情況嚴重的話,還可能威脅到大人的生命安全。
原本他就沒打算要再生一個,有承寒就足夠了,可沒想到那麼快承寒就出事了。
眼下,他不是不想要屬於他們的孩子,只是如果這個孩子的到來是拿她的生命冒險,那麼說什麼他都不願意。
尤其是這次阿簡月子沒坐好,落下的腰痛的毛病,他已經夠揪心和心疼了,這個時候是絕對不可能答應要孩子。
三年之內,他都沒有這樣的想法,如果三年後,她的身體情況可以,他那時候再考慮,前提是醫生的評估,說她完全可以懷孕,不會有任何危險,他纔會要。
否則這一輩子,他就要她,足矣!
……
翌日醒來,雲簡月雖然沒真的和他吵架,生氣,但是小臉不高興卻是明顯的。
顧知深看得出來,卻假裝沒看到。
其他事情上,他都能容忍她,順着她,唯獨這件事上,他打定主意,堅決不讓她懷孕。
早餐後,顧知深去公司,雲簡月則是換衣服去醫院,出門前不忘吩咐曾沛送餐到醫院,她中午不回來。
傅文清臉色已經好多了,看到雲簡月心情也不錯,住院本就無聊,有人說話總歸是好的。
只不過知道雲簡月月子沒做好,身體不好,她也叮囑雲簡月今天回去後就不用來了,回去多休息,她再住兩天就出院了,有管家和傭人照顧,用不着她來照顧。
雲簡月嘴上答應的,可是在傅文清出院之前,她每天都往醫院跑。
傅文清是顧知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血緣親人了,他雖然嘴上沒說,可知道傅文清昏倒送進醫院急救時他的反應可以看得出來,其實他的心裡還是很在意傅文清的,只是他不懂得如何表達,也因爲小時候是被奶奶帶大,不知道怎麼和傅文清相處罷了。
雲簡月心裡雖然在生他的悶氣,可是行動上還是處處透露對他的關心和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