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間隔的時候,女孩起身走到了旁邊的鋼琴前坐下,淡藍色的燈光一直跟隨着她的身影移動。
白皙柔軟的手指靈巧的落在黑白琴鍵上,琴音緩緩而出,流暢的在酒吧裡迴盪,她的嗓音繼續響起,唱着令人心碎的歌詞。
一曲完畢,臺下聽的如癡如醉的觀衆們還遲遲沒有緩過神來。
直到女孩提着裙襬走到舞臺中央,對着臺下深深的鞠躬,雷鳴般的掌聲突然響起,久久不能平息。
她站起來,要下臺的時候突然看到拐角處有人對自己揮手,一怔,隨時嘴角暈開笑意,沒有回休息室,而是提着裙襬走過去。
“簡月,朱小姐,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尤其是看朱靜怡眼眶通紅,霧氣未散,明顯是哭過啊。
“我們來玩,倒是你怎麼在這裡?”雲簡月沒說朱靜怡失戀的事。
寧輓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在這裡做駐唱。”
“我真沒想到你不但能說話,還會彈琴,唱歌也很好聽。”雲簡月小時也學了一個月的鋼琴,但是太枯燥了,她坐不住,後來死活不願意學,陳瀟瀟拿她沒辦法,只得作罷,所以在她看來會彈琴的人都很厲害,只不過……
“鬱靳久怎麼會同意你在這裡駐唱?”雲簡月有些好奇,雖然不太瞭解鬱靳久,但多少都瞭解他們幾個人的習性,大男子主義絕對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拋頭露面,更不會喜歡她們出入酒吧。
當初她是在酒吧喝醉了遇到顧知深,稀裡糊塗的就和他扯證了,顧知深後來擔心她去酒吧喝醉再和別的男人胡來,很明確的規定過,她不準再踏入酒吧一步,除非有他的陪同!
“啊!”寧輓歌微微的詫異,一臉的不解,“我在這裡駐唱,爲什麼要得到鬱先生的同意?”
雲簡月看了看她沒說話,倒是朱靜怡和寧輓歌只是一面之緣,此刻自來熟的抓住寧輓歌的手坐下,“既然你和寶寶是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後就叫我名字,叫什麼朱小姐難聽死了。落地爲兄弟何必骨肉親,來來來,喝酒!”
說着就倒滿威士忌的酒杯強塞到寧輓歌的手裡。
雲簡月:“……”
豬寶寶,你是真喝多了!
寧輓歌一臉的爲難,“可是我不會喝酒啊!”
“怎麼能不會喝酒……不是我說你啊……女人就應該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第一條就是要學會喝酒,否則將來是要吃大虧的……大虧的你懂不懂!來,我教你,喝酒很簡單的嘛,就當水一樣喝嘛!一大口大口的喝!不要怕!”
雲簡月:“……”
豬寶寶,你這麼忽悠人喝酒真的好麼!人家好歹鬱靳久的人,也不怕出什麼事,鬱靳久找你算賬哦?
她剛打算出聲阻止朱靜怡發瘋,豈料寧輓歌居然會聽朱靜怡的話,端起酒杯就是一大口,嚥下去秀眉就緊緊的擰起來了,很想吐,又不敢,怕不禮貌,惹她們生氣。
很艱難的將燒咽喉的液體嚥下去,感覺自己的腸子連同胃一起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