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房間看了小糖豆,陪她玩了一會,然後上樓洗澡換衣服再下來用餐。
對於在秘密基地聽到的事,兩個人很有默契的都沒有開口提及,吃過晚餐,雲簡月抱小糖豆去洗澡,哄她睡覺。
等小糖豆睡着後,傭人大部分也都休息了,別墅裡留着幾盞昏暗的照明燈,她上樓沒有立刻進房間,而是在小客廳的沙發坐下,蜷曲身子看向窗外冷清的月光,發起了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整個身子都發在發麻,失去了直覺,身上突然多了一層溫暖。
擡頭迎上他漆黑的眼眸,嘴角微勾,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
顧知深穿着睡衣蹲在她的面前,昏暗的光線下,眸光犀利的凝視她,薄脣輕抿篤定的語氣說:“你決定去救他,對嗎!”
雲簡月不想騙他點頭,“知深,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不能!”顧知深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我還沒說。”
“我是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的。”即便她還沒說,他又豈會猜不到她的心思。
否則他還配做她的丈夫嗎?
何爲丈夫?
站在一丈之內的人啊!
“我連自己可能都保護不好,不知道自己要面對多少的危險!”雲簡月低垂的眼眸看向,眼神裡流轉着深深的情意與羈絆,“我已經失去了承寒,我不想再讓你受傷,甚至是失去你!”
“你不會失去我!”顧知深沉聲低喃,一雙漆黑的眼眸凝滿深情的看着她:“你這麼害怕我出事,我又何嘗不是如此。”
明知道又多危險,卻要放任她一個人獨自前行,這樣的事,他做不到。
這輩子都不打算做。
手指宛如青藤一樣纏繞在她的蔥白的玉指上,越發的收緊,“阿簡,你是說的要與我比肩,面對一切,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比肩,嗯?”
低低的嗓音裡聚滿不悅。
在最危險的時刻將他推開?
這樣的事,他絕對不答應!
自有的那隻手輕輕的撫摸着他俊朗的面龐,聲音裡有着無奈,“可是真的很危險……你原本可以不用捲入這樣的危險中。”
“你原本也可以不用去澳洲,不是嗎?”顧知深反問。
澳洲的事,是他的過去,是他的孽,與她無關,她也可以選擇置之不理,即便他出什麼事,以她雲家千金的身份,以後想要再嫁個不錯的人也可以,不是嗎?
“這不一樣,你是我的丈夫,承寒是我的兒子。”她辯解。
她的兒子和丈夫都在危險之中,她又怎麼能夠置之不理?
“一樣的!”顧知深沉聲,握住她撫摸臉頰的手在脣邊親了下,“除非是我們一起去,否則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
低啞的嗓音裡充滿了篤定與霸道,強勢的不可一世。
雲簡月低頭,越來越低,直到與他的額頭相貼,薄如蟬翼的睫毛像是一把小刷子輕輕的掠過他的肌膚,像是一根羽毛從自己的心裡拂過。
溫暖而柔軟。
“知深,我愛你。”她就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