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思晚腦子裡有個念頭一閃,毫不猶豫的衝到另一部電梯前,拼命的按電梯,大概是壞了,電梯遲遲沒有上來,眼看着旁邊的電梯越來越高,距離越來越遠,她也顧不了那麼多,轉身就朝着安全通道跑。
一邊跑,一邊對通訊器道:“我看到GOD了,他拎着HJ10,應該是要去頂樓逃跑!我現在去追!”
“晚晚……”通訊器裡響起了薄淺徹低沉的嗓音夾雜着一份意外,“你怎麼來了?”速度還這麼快!
“我沒時間和你廢話,阿九他們去找薄情了,我去追GOD,需要支援!”
如果只是單單抓住GOD,她一個人當然沒問題,可是GOD的手裡有HJ10,那她一個人就對付不了了!
“我立刻過來!”通訊器裡薄淺徹聲線緊繃,雖然雲思晚沒有細說,但是他大概也瞭解情況。
現在最重要的是阻止GOD,剩下的事也只能等回去再說了!
雲思晚拼命全力一路往上跑,等跑到頂樓一腳踹開門的時候,已經是大汗淋漓,凜冽的目光捕捉到了拎着箱子就要上直升機的GOD。
手裡的槍瞄準了男人的後腦勺,聲音急喘而肅穆,“站住!”
男人的步伐一頓,跟在他身後的兩個男人也立刻拔槍相向。
他緩慢的轉身,摘下墨鏡,一雙銳利的眸光深沉的看向一步步走過來卻還保持着一定距離的雲思晚。
雲思晚看清楚他的五官,瞬間怔住了,平靜無波的媚眸裡涌起了不可置信,輕輕的搖了搖頭,“師……父?”
她不敢相信,GOD竟然就是……師父!
男人抿脣淡笑,卻不及眼底,“晚晚,你的身手退步了!”
沉冷的語氣裡有着訓斥!
剛剛在電梯裡因爲只是一眼,她下意識覺得是GOD,並未看清楚男人的模樣,更何況他還戴着墨鏡,只是覺得有點熟悉,卻沒有多想。
此刻看着清楚眼前這張臉,聽到熟悉的聲音,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承認!
“你是……GOD?”緋脣輕挽,聲音幽幽的響起,還有着一絲不確信。
“是。”男人毫不猶豫的承認了。
長髮在空中浮動,澄淨的瞳眸看着他複雜而困惑,“爲……爲什麼?”
記憶裡的師父喜歡穿着棉麻的休閒服,一邊與世無爭的模樣,又一邊愛拿着戒尺狠狠揍她。
因爲訓練的時候她總愛偷懶!
他勾脣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意味深長道:“晚晚,很多事你不明白,這纔是本來我的模樣!”
“本來的模樣?”雲思晚眨了眨眼睛,嘴角揚起的弧度夾雜着嘲弄道:“所以你是GOD,不是葉聲!”
“我是葉聲,也是GOD,這兩點並不衝突!”葉聲溫聲解釋。
“呵!”她冷笑了一聲,瞳仁裡的複雜和矛盾一瞬即逝,握住槍柄的手不禁的緊了緊,“GOD也好,葉聲也罷,今晚HJ10我要定了,師父!”
葉聲眉心微斂,聲音不動聲色的沉了沉,“晚晚,你的一切都是我教的,你確定要與我爲敵?”
“有一句話叫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她銳利的眸光盯着他看,笑道,“說不定我就把你拍死在沙灘上了呢!”
“晚晚,你還是這麼狂妄自大!”葉聲已經好幾年沒見到她了,只不過她好像一點也沒改變。
雲思晚笑,“沒辦法,誰讓師父教得好!”
“這份狂妄自大,遲早會害死你的,晚晚……”
話音還沒有落地,雲思晚已經扣下扳機。
連續兩聲槍聲後,站在葉聲身旁的兩個男人立刻倒下。
葉聲手裡的槍已經瞄準了雲思晚的額頭,只要他扣下扳機,下一秒雲思晚絕對必死無疑。
雲思晚靜靜的看着他,眼神裡沒有一絲的畏懼與恐慌,手裡的槍轉了一圈丟在了地上,“師父,你說過與強大的敵人較量,靠的從來都不是子彈這種有限的東西!”
一邊說,一邊脫下了自己的風衣扔在地上,捲起了白色的袖子,用皮筋將頭髮紮起馬尾放在腦後。
很顯然她是要與葉聲用最原始的方式對決——搏鬥!
葉聲低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箱子,再看向雲思晚,聽到她嘲諷道:“師父,你該不會是怕打不過我了?”
他沒有說話,眸光陰厲的掃了她一眼,丟下手裡的槍,蹲下身子放平了箱子,打開,取出一支手指長的玻璃管放進了黑色的護套裡,護套背在了自己的後背上放。
“晚晚,這一次我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他冷冷的開口。
以前每一次的對決,雲思晚從來都沒有贏過,每一次都被他修理的很慘,很慘。
雲思晚不以爲然的笑笑,“誰要你手下留情了?”
聲音還未落地,葉聲已經對她主動攻擊起來。
…………
另外一邊,薄淺徹聽到雲思晚追到了GOD,甚至還聽到她叫GOD師父,不明白髮生什麼事,着急想要去支援她,奈何不斷有恐怖組織的人在阻擾他上樓,活動範圍被侷限在了10樓,想要再往上,舉步維艱。
祁東城解決了一部分人,過來支援他,眼看着就能上去了,結果……
突然有兩個人被推出來,不是別人,正是阿九和宮藍染一直想找到薄情和十一!
十一拗不過薄情,帶她過來,本來是想幫忙的,誰想到他們還沒來得及找到薄淺徹就被人包圍了,爲了活命,只能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恐怖分子拿着槍抵着十一和薄情的腦袋,將他們推到自己的前面,讓薄淺徹他們不敢輕易開槍!
“哥,救我……救我……”薄情掙扎着,求救的眸光看向薄淺徹,充滿了後悔!
薄淺徹眉頭緊皺,沒說話。
阿九和宮藍染已經順利的進來了,看到被俘的薄情和十一,額頭的青筋跳了跳,真是兩個惹禍精。
要是被雲思晚知道他們被俘虜了,保證會氣的直接嘣了他們的腦袋!
“薄少——”祁東城欲言又止,看向他的眸光卻很堅定,不能開槍傷了薄情。
薄淺徹沒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一雙沒有情緒的眼眸陰仄仄的盯着抓住薄情的那個人,犀利如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