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簡月迎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眸,心頭一緊,有一種預感,他接下來的話應該不亞於深水炸彈。
人羣中的雲嘯天和陳瀟瀟相互對視一眼,默契的有同樣的預感……
“我已經和雲家二小姐,也就是我身邊的這位雲簡月小姐登記結婚,婚禮在年內舉行。”
顧知深的嗓音低沉,擲地有聲,字字堅韌,掀起了滿地的塵埃在喧囂鼎沸。
靜謐如死的宴會廳頓時宛如沸騰的水,炸開了鍋,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誰能想到一向不近女色的顧知深竟然已經登記結婚,甚至還是雲家的二小姐,之前不是一直謠傳是雲家的大小姐!
雜誌報道說顧知深和雲家二小姐有緋聞,但是照片是晚上的,模糊不清,極少人有見過雲簡月,誰不敢斷定到底是不是,可現在顧知深當衆這麼多賓客的面,公開雲簡月的身份,驚愕,倒抽一口冷氣,甚至有女人夢碎後輕輕的啜泣聲……
喬家人的臉色自然不太好看,今天本來是喬靜的訂婚宴,誰知道會出這樣的岔子,丟了臉不說,竟然還讓顧知深喧賓奪主,喬家的人氣的拂袖而去。
有些反應過來的賓客,已經拿出手機在拍照,沒有關掉的閃光燈不停的閃爍。
雲簡月的心在他聲音出來的剎那震住,黑白分明清澈的瞳仁瞬也不瞬的盯着他,水晶燈下他的輪廓縈繞着一股柔光,深邃的眼眸宛如神秘的蒼穹能容納下一切。
說不出來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歡欣鼓舞,或許驚天動地的震撼,又或者是常年行走在黑暗中的人終於感受到第一縷落在身上的陽光,貪婪癡迷,百種情緒在不停的轉變,唯一沒有的就是:害怕。
是的,以前那麼害怕別人知道自己和顧知深的關係,可是在這一刻,她突然就什麼都不怕了。
看着他的眼睛,就好像這一刻天塌地陷,只要有他在,自己就什麼都不怕。
他給了她無限的勇氣和力量去告訴全世界:我們結婚了。面對未來各種未知的到來。
顧知深修長用力的手臂攬住她香肩,低低的嗓音只有她一個人聽得到,落入耳畔時,塵埃落定。
他說:我們回家。
面對衆說紛紜,不停瘋狂拍照的舉動下,顧知深幾乎是半抱着她走下舞臺,在程煜飛的護送下,順利離開宴會廳現場。
沒有人敢得罪顧知深,阻攔他的去路,很快人們將焦點聚集在雲嘯天和陳瀟瀟的身上。
面對所有人的眼神與詢問,雲嘯天和陳瀟瀟早就在心裡想好了應對的決策,篤定顧知深從一開始要娶的就是雲簡月,而非雲思晚!
二十分鐘後,嘉園。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顧知深摟着她走到了臥室。
曾沛本來是要跟着上來,看看他們有什麼需要吩咐的,結果剛邁了一步就聽到顧知深沉冷的一句:“下去。”
她立刻就明白了顧知深的意思,留在樓下,並且也撤下在樓上的所有傭人。
雲簡月剛走進臥室,腳步比她慢半拍的顧知深進來,隨手就關了門,緊接着聽到反鎖門的聲音。
心頭莫名咯噔一下,雲簡月感覺有些不好啊。
回頭看到走向自己的顧知深,臉色緊繃,眉心縈繞着一股寒意,眼神銳利的像是能吃人。
“你……你幹嘛?”雲簡月後脊骨一涼,眼看着他要靠近了,下意識的後退,與他拉開距離。
顧知深一邊走,一邊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指機械的扯掉自己脖子上的領帶,削薄的脣瓣緊抿成一條沒有感情的直線,沉默不語,步步逼近。
雲簡月看着他單手扯下領帶的動作,心裡下意識的感嘆:這個動作真是帥呆了。
下一秒又反應過來,現在好像不是花癡的時候啊!
“深深……你……你別這樣……”雲簡月莫名覺得此刻的顧知深好危險,不敢和他靠近!
顧知深劍眉微斂,“我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
要吃了我的樣子啊!
雲簡月欲哭無淚,各種閃躲,眼角的餘光掃到身後就是大牀,立刻轉了個方向,跑向旁邊。
顧知深俊顏上劃過一絲不耐煩,“你跑什麼?”
“那你追我做什麼啊!”雲簡月生怯怯的問道。
“阿簡,站住!”
“我不!除非你先站住!”她不傻,一站住豈不是就是羊入虎口!
顧知深現在沒有心情與她玩躲貓貓的遊戲,因爲此刻他很生氣,極其的生氣。
在雲簡月繞着單人沙發轉要躲開的時候,顧知深一隻腳踩在沙發上,一個漂亮的動作,穩當落地,敏捷精準的抓住雲簡月的手腕,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被熟悉的氣息包圍,雲簡月既有一種安定,又有一種不安的心慌,“深深……”
話還沒說完,顧知深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走向大牀,將她不輕不重的扔在了牀上。
大牀,往下陷了大半。
雲簡月剛準備怕起來,他欣長的身子已經沉重的壓下來了。
蔥白如玉的柔荑抵在他健碩的胸膛上,感覺他好重,壓的自己快喘不過氣了,“深深,你……你做什麼,快起來……”
“做什麼?”顧知深陰戾的眼眸倏然一緊,低頭脣瓣湊到她的耳邊,蠱惑的響起:“我要……做愛!”
最後兩個字的音讓雲簡月嬌軀不顫而慄,清澈的瞳仁猛地擴張,訕笑:“深深,你別開玩笑……我……”
“我沒有在開玩笑!”話還沒說完已被顧知深打斷,他修長用力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顎,逼着她和自己對視,“阿簡,你竟然可以爲蘇敘奮不顧身,當着我的面。這些日子,看樣子是我白疼你了。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嗯?”
最後那個“嗯”字語調上揚,充滿危險與邪魅。
“不……不是啊……我保護蘇敘,是因爲那是我的……唔……”
今天她註定是沒有話語權的,不等她說完,顧知深已經低頭狠狠的吻住她柔軟的脣,長驅直入,強勢的撬開貝齒,不給她任何說話或拒絕的機會,勾到她的粉舌,抵死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