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簡月和他說了很多話,甚至願意讓他做自己寶寶的乾爹,只可惜厲寒渚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越說越傷心,最後直接趴在牀邊小聲的哭起來。
她真的不想厲寒渚死,希望他能活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突然感覺到頭頂上有了力量和溫暖,難道是他醒了。
雲簡月來不及擦拭臉上的淚,擡頭下意識的看向他:“寒渚——”
未上眉梢的欣喜,瞬間凝結。
厲寒渚依舊昏迷不醒,她側頭去看身旁,顧知深低着頭看她,眼神深邃幽暗,害怕他誤會,她立刻開口想解釋,“知深,我只是……”
“噓!”顧知深的食指輕輕的抵在她的脣瓣上,“不用解釋,我都懂。”
雲簡月伸手握住他的手,無言感激。
“我抱你回去休息。”
雲簡月看了看厲寒渚,心裡是想多陪他一會,可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太好,沒有任性,聽話的被顧知深抱回房間休息。
…
路洲被帶回柏城,一直關押在鷹眼部隊的基地,等待他的將會是法律的審判,即便不是死刑,他的餘生也只能在監獄裡淒涼的度過了。
他曾提過要見雲簡月,可雲簡月並不想見他。
顧安陽和白長安都跟隨顧知深來到柏城,兩個人自然見到面了。
不過是一段時間不見,再看到白長安,顧安陽竟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雖然不在冰城,但冰城的消息她一直是知道的,尤其是他和顧安心的事,鬧的沸沸揚揚,想不知道也難。
她真的沒想到,他們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四哥背叛了他們,做了莫家的家主,二哥和顧安心發生了關係,一切的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她甚至不知道回到冰城以後,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與四哥是不可能的,可是與白長安也不可能了,他們都跨不過心裡的那道坎。
顧安陽坐在訓練場旁,看着鷹眼部隊的人在訓練,揮灑着汗水,真想一輩子都留在這裡不要回去了。
“你打算在這裡躲一輩子?”身後響起的聲音,不用回頭看,她都知道是誰。
“只是還沒想到該怎麼面對。”顧安陽低着頭,眼神裡流轉着難過。
白長安在她的身邊坐下,沒有說話。
顧安陽忽然擡起頭看向他,問:“二哥,你怨我嗎?”
白長安神色微微僵硬,長眸看向她,低聲道:“說實話,我怨你!你輕而易舉的放棄我,如果換做是老四,你還會放棄的這麼幹脆嗎?你說,我怎麼能不怨你!”
聲音頓了下,又自嘲道:“可我知道,你又何嘗不怨我!”
他和顧安心發生關係了,不是一句“我喝醉了,把她當成你了”就可以解釋得完。
顧安陽心裡一緊,難受極了,明明一切都不是二哥的錯,卻讓他把一切的錯誤都背在身上了。
“安安——”
“我們分手吧。”他的話還沒說完,被顧安陽咬的出一句話打斷。
夕陽下,白長安臉上的血色漸漸失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