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簡月伏在他的懷中一直在哭,肩膀不斷的顫抖着,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厲寒渚代她和警察管理員交涉一番,包括屍體火化等事宜。
等到走出醫院已經夜色降臨,華燈初上,燈火闌珊點綴着這座繁華的經濟城市與夜空中的銀河相呼應。
要上車的時候,雲簡月身子突然僵住了,側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倩影,接着暗淡的路燈隱約能看出她姣好的面容,明亮的眼眸裡張揚着不可一世的傲慢。
幾乎毫無遲疑的一眼認定她就是沈憐藍!
沈憐藍原本懶懶靠在車身的身子站起來,一步步自信的走向她,眸光打量着雲簡月哭的紅腫的眼眸,笑意盈盈道:“喲!哭的真慘,是不是快要把眼睛哭瞎啦?”
雲簡月紅腫的眼睛,眸光清冽的盯像她:“沈憐藍,這下你滿意了?害死知深,你高興了?!”
“滿意。”沈憐藍點頭,脫口回答:“非常高興!我得不到的,你憑什麼擁有!我說過,我得不到的寧可毀了也不會便宜你們這羣賤人!”
“你……”雲簡月氣的甩她一個耳光,只是手指還沒落在她的臉上就被人半路截胡了。
沈憐藍的隨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靠近過來,一把抓住雲簡月的手,與其同時厲寒渚也一把抓住他的手,聲音冰冷:“放開!”
隨扈沒放,眸光看向沈憐藍。
沈憐藍涼薄的目光掃向她,要笑不笑:“想殺了我啊!很可惜,你們沒這個本事!你知道那天下午發生了什麼事,知道遊艇爲什麼會爆炸嗎?”
雲簡月死死的盯着她,咬牙切齒:“他想殺了你!”
“沒錯,我給他吃了點藥,他自己沒把持住和林詩茵做了,事後卻怪起我來了。”沈憐藍莞爾一笑,手指撩着自己卷卷的髮梢,笑容在黑夜裡宛如綻放的罌粟,美麗而致命:“只不過他的運氣太差,沒殺死我,卻把自己弄死了!呵,這下好了,連兒子都不用救了。”
厲寒渚劍眉一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雲簡月。
雲簡月臉色蒼白無色,水眸一掠,已經顧不得顧知深到底經歷了什麼,而是急忙追問:“你把承寒怎麼了?”
沈憐藍沒有回答她,只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真可憐,喪夫又喪子,你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掃把星?剋夫克子,你爸媽有沒有被你克……”
話還沒說完,雲簡月就聽不下去了,自由的左手要往她臉上甩,隨扈迅速攔截,厲寒渚也立刻出手控制住隨扈……
但云簡月到底還是沒有碰到她,因爲在指尖要落在她臉上的時候,沈憐藍反應迅速的後退一步,避開了雲簡月的巴掌。
隨扈已經被厲寒渚迅速打趴在地下,站在不遠處的隨扈見此要過來,卻被沈憐藍擡手製止了。
她的那些隨扈都不是厲寒渚的對手,但今晚厲寒渚也不可能傷得了自己,無所謂做這些無聊的鬥爭。
轉身就要離開。
“沈憐藍,把承寒還給我!”雲簡月衝着她的背影吼了一聲。
沈憐藍的步伐一頓,回頭笑容明豔動人,爽快道:“好啊!你去西郊的山上找找,如果運氣好的話,也許野狼會留下一根半點的骨頭給你回去下葬!”
嘴角揚起的弧度,陰毒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