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楚天說着,轉身和蕭思哲走向後面的機艙。
蕭思哲直接躺下閉上眼睛,身體疲憊可頭腦卻清醒的很,也不知道小米現在怎麼樣了。
這邊,蘇小米被夏思恆帶上游艇,夏子熙也更是給你去,偌大的遊艇飛速開着,濺起無數的水花。
由於遊艇開的太快,轉彎太迅速,蘇小米很不適應,臉色慘白,胃裡一陣陣的噁心傳來,很不舒服。
“喂,你沒事吧?”夏子熙冷冷看過來。
“我沒-----”事字還沒說出來,蘇小米只覺得胃裡翻騰的厲害,轉身朝着旁邊遊艇的窗戶趴去,哇哇吐出來。
夏子熙見狀,不由擔心:“給我開慢點,開那麼快乾嘛,別等蕭思哲追上來這丫頭就吐死了。”
手下聽到這話,嚇得不敢反駁,下意識的看向船艙裡的夏思恆,見老大沒說話,手下就放慢了速度。
夏思恆冷冷看向對面的蘇小米,見她趴在窗邊哇哇吐個不停,夏思恆的臉色更冷了幾分。
“真是廢物,坐個遊艇都暈。”夏子熙冷哼一聲,轉身去給蘇小米倒了一杯水,還不忘用手拍着她的背後。
看到這一幕,夏思恆微微蹙眉,這丫頭從小恃寵而驕。從來都是別人照顧她的份,可此刻她卻在照顧這個女人。
而且她還是蕭思哲最愛的人,怎麼說子熙跟蘇小米也算是情敵了。以這丫頭平時的手段,誰要是搶了她的東西,早就送那人去見閻羅王了。
夏思恆也沒發現這個蘇小米有什麼本事,居然讓子熙這個大小姐願意接受她,這一點倒是讓夏思恆不解。
蘇小米暈的不行,吐到胃裡都沒了東西,這才癱軟的靠在座位上。蘇小米接過夏子熙遞過來的水,漱口,又喝了幾口,這纔好受了些。
“看你這出息,以後沒事你要多坐坐遊艇。”夏子熙冷着臉哼道。
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到蘇小米這樣不是該高興嗎。可是看到她蒼白的臉色,緊蹙的眉頭,夏子熙卻忍不住關心她。
“我又不是沒坐過遊艇,是這次開的太快,轉彎太急了。”蘇小米虛弱道。
“這還急啊,我以前出任務的時候,我自己開的都比這個快多了。”夏子熙開口。
蘇小米好奇的看過來:“什麼任務要開遊艇這麼快啊?”
“說出來嚇死你,當然是殺人的任務了。”夏子熙撇嘴。
“殺人?”蘇小米吃驚道。
她一直都覺得夏子熙不是普通人,見過了夏思恆那個高科技的屋子,還有那個刑具的房間,蘇小米就知道這對兄弟不是一般人。
“對啊,而且我有一千種,一萬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呢。也可以在一秒鐘內殺死你,你要不要試試?”夏子熙調皮一笑,臉上露出無害的笑容。
“不要,不要,我可不想死。”蘇小米趕緊擺手。
“看你嚇的那模樣,殺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都容易。我可不想殺你這種廢物,不然傳出去別人還以爲我欺負一個廢物呢。”夏子熙臭臭哼道。
“多謝你的不殺之恩。”蘇小米嘿嘿一笑。
“德行,剛好點就嘚瑟,趕緊坐好了。”夏子熙白了她一眼,轉身朝着甲板走去。
夏思恆一直聽着她們的談話,哪裡像是分爲眼紅的情敵,更像是相處很好的朋友。還是第一次看到夏子熙對別人這麼相處,倒是讓夏思恆意外。
“以爲的手段,搶了你東西的不都殺了嗎,爲什麼不對她動手?”甲板上,夏思恆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聽到這話,夏子熙嘴角勾起一抹苦澀:“是啊,小時後還記得有個同伴搶了我的寵物狗,結果我就把那條狗還有那個人全殺了。
這個世上只有我不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蕭思哲對我來說就是個意外,他是第一個我得不到的人。
當初他拒婚,我真的很想殺了他,可他是那麼一個優秀的人才,讓我想殺卻捨不得。雖然我不是蕭思哲的對手,可若是想殺他,我有的是機會,但我就是做不到。
至於蘇小米,她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孕婦。可是哥你知道嗎,你和蕭思哲在客廳裡打架的時候,我問過蘇小米。
如果我能救他,代價是讓她離開蕭思哲,她卻說寧可死,也不會離開蕭思哲。
而蕭思哲在大廳裡的陷阱時,我也問了他同樣的話。他們居然連回答都是一樣的,蕭思哲說蘇小米如果有什麼事,他也不會獨活。
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多諷刺,父親從小就告訴我們,人這一輩子都不會有真正的感情,朋友是用來利用,家人是用來出賣的。
從小,我也是這麼相信,我以爲這個世上不會有真愛。可看到蘇小米和蕭思哲,我就知道父親說錯了。
原來,真愛真的存在,只是我沒有遇到罷了。”夏子熙將心裡的話全部說出來。
聽得夏思恆冰冷的臉色,也多了幾分繃緊:“是啊,真愛真的存在,只可惜-----”
只可惜,自己深愛的那個人,卻不知道在哪裡。
“哥,答應我,別傷害蘇小米可以嗎?不管你和蕭思哲有什麼恩怨,別遷怒於她,就當是我欠你一個人情。”夏子熙說道,聲音也軟了幾分。
這還是第一次,夏子熙這樣對自己說話。這個妹妹一向傲氣的很,她從來都是爲所欲爲,難得這麼軟聲軟氣。
“你確定,爲了那個女人欠我一個人情?”夏思恆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沒錯,先欠着。”夏子熙得意一笑。
“因爲她,值嗎?”
“其實我也覺得不值,可是跟她相處下來,覺得這丫頭還不錯。說話實在,真誠坦率,而且不會拍馬屁。
她居然說我是個母老虎,不溫柔,還說我是暴-力狂-----我從小就是大小姐,身邊的人都圍着我轉,你都沒這麼說過我。
雖然我很生氣,也很討厭她。可她卻沒有因此對我服軟,討好,故意奉承,而是實話實說,我也就看她這一點順眼。”夏子熙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