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按下了接聽鍵,那邊就傳來克魯茲深沉的聲音:“先生,清顏小姐找到了嗎?”
“嗯……”蘇眠緩緩道:“讓他們收隊。”
兩個多小時失去了蘇清顏的聯繫,蘇眠差點出動了大本營的私人小軍隊。
克魯茲在電話那頭對着屬下吩咐了幾句,回過頭便對着蘇眠提醒了一聲:“先生,這幾天我發現山本家族的勢力在H國蠢蠢欲動,恐怕正想方設法的想要找到咱們大本營的具體位置,破解島上的機關,從而對您不利,這些日子您一定要多加提防。”
“山本家族……呵……”蘇眠不屑一顧的冷笑一聲,指尖把玩着兩個小鋼球:“一羣蝦兵蟹將,我壓根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可是……”克魯茲遲疑了片刻,就拐彎抹角的另有所指道:“您當然不必爲那些小嘍囉費心,只是山本家族的人向來奸詐狡猾,詭計多端,我怕敵暗我明,他們會對您身邊的人下手……”
蘇眠把玩小鋼球的手指倏然一頓,原本懶懶的靠在沙發上的背脊,也因爲這句話而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起來,他垂下眼簾,微微蹙眉,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沉默了大概十秒鐘之後,他才重新開口,語氣凝重的說道:“明天一大早,安排兩個人看着蘇清顏,直到山本家族的那些狗腿滾出H國……對了,找兩個機靈點的,千萬別被蘇清顏發現……不管有任何異動,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克魯茲對蘇眠的話絕對服從,不過,嚴肅過後,他又八婆似得在電話對面嘿笑了兩聲,狗仔的不得了:“先生,您還真關心清顏小姐,竟然專門派我們大本營的人去保護她,剛纔她失聯‘兩個小時’您一定急壞了吧?”
克魯茲故意將‘兩個小時’咬的很重,蘇清顏好歹也是二十歲的大學生了,丫的十二歲的小學生偶爾放學不回家躲在網吧打電腦,也沒見人家家長像是天塌了似得,連小軍隊都集結了起來。
看他平時動不動就把蘇清顏劈頭蓋臉的臭罵一頓,跟教訓偷骨頭的小狗似得。
可私底下比誰都護短,都心疼。
克魯茲這話一出,蘇眠立刻被踩着尾巴,嗖的一聲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幾乎有些惱羞成怒的急於澄清解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關心了她了?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發配歐洲挖井!”
“勞資明明就是怕她死了,沒人繼續還債了,那以後該多無聊……”
“也不知道你們這一個個的吃了什麼過期的興奮劑,刺激了腦細胞瞎了眼,竟然說我關心她?”
“扯!”
蘇眠對着手機噼裡啪啦的一頓吐槽,克魯茲作爲一個貼心又合格的屬下,一個勁的奉承着蘇眠,說着:“對、好、您傲嬌、您霸氣、您無敵寂寞,您東方不敗!”
實則,早就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後合!
這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也只有面對蘇清顏的時候,先生纔會表情出如此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緒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