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的盯着保鏢懷裡抱着的骨灰盒,猩紅的雙眼一片驚恐:“不要,求求你們不要把我孫女拿去喂狗,你們把骨灰還我,求求你們還給我,我/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
保鏢這纔將骨灰盒完好無損的放到了桌子上。
夜澈懶懶的靠在真皮沙發上,居高臨下的斜睨着羅月蘭:“說吧,鬱翩然的父母到底是誰?你到底和鬱翩然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聯合顧雪莉一起至她於死地?還有你和顧雪莉在咖啡廳裡見面,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最好一五一十的給我交代清楚,否則,我把你,和你孫女一起,都拿去喂狗!”
羅月蘭此時哪裡還敢耍心計?
她這一輩子,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爲了她的寶貝孫女鬱欣怡。
可她都死了那麼多年了,直到現在也無法入土爲安,甚至還要將骨灰送入狗腹……
羅月蘭眼角滑下了一道淚光,她的目光,顯得越發的木訥空洞。
像個毫無生機大木偶似的,開始喋喋不休,自言自語了起來:“鬱翩然,我當然恨她了,從我把她從醫院偷出來的那一刻起,我就要把顧家夫婦害死我兒媳和我孫子的命的這筆賬,算在這個孩子的身上。”
“當初我一無所有,鬥不過顧家,可是我可以虐待他們的孩子啊,所以我就把鬱翩然給偷了出來,成了我顧家的孫女,養在了身邊。”
“我本以爲這輩子都不能爲我可憐的兒媳和孫子報仇雪恨了,卻沒想到,原來藍洛宸背後的顧家,竟然就是當初撞死我兒媳,撞傷我兒子的兇手。”
“更可笑的是,他們竟然爲了顧雪莉,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脅迫鬱翩然和藍洛宸離婚,甚至到最後,縱容顧雪莉不擇手段的傷害鬱翩然。”
說到這,羅月蘭渾濁的目光突然閃出一道嗜血的暗光,就像吸血鬼看到了血液一般,興奮不已。
“你們知道嗎?當顧雪莉把我從監獄裡保釋出來,帶我來了英國,來到了顧家莊園,當我第一看到她的臥室裡擺放着他們一家人的全家福合照的時候,我就立刻認出了顧景樺就是當年害死我孫子的兇手。”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開始籌劃,開始密謀。”
“我先讓顧雪莉學我當年一樣,如法炮製的把鬱翩然的孩子偷了出來,想方設法的讓他們母子自相殘殺;然後又讓顧雪莉挑撥顧景樺和藍洛宸的關係,讓顧景樺爲了得到藍洛宸而不停的去威脅鬱翩然,甚至綁架他們的孩子……然後逼着藍洛宸和顧家決一死戰!”
“到最後,等他們打的兩敗具傷到時候,顧景樺傷了兩個孩子,傷了鬱翩然,或者打死了藍洛宸,那時候我在出面,告訴顧景樺……”
“告訴他,顧先生啊,你還記得二十五年前,在英國倫敦撞傷的那對夫妻嗎?你用了區區五百萬,就想補償兩條人命。”
“那現在,我也讓你嚐嚐親手殺死自己的女兒,殺死自己孫子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