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當看到落在地上是人頭的時候,段天狼忍不住在心裡搖了搖頭,“只能等下次機會了。”
“開!”看到結果之後,凌雪傷馬上把骰盅拿開。
然後,便是在座的人紛紛把骰子拿開,最後一算,結果出乎段天狼的意料之外,最後的總數竟然剛好是十九個。在段天狼的計算中,這種情況出現的機率只有百分之十三點六二。
“你今天的運氣似乎不大好。”段天狼轉過臉,看着凌雪傷由衷地說道。
然而,在凌雪傷看來,他這話卻是十足的示威兼貓哭老鼠,她一邊摘下一隻耳環,一邊咬着牙說道:“一切纔剛開始呢。”
“不。”段天狼搖了搖頭,“結果已經出來了,你輸了。現在,是從你開始喊,我是最後一個。”
凌雪傷另一邊地女孩忿忿不平地說道:“別以爲自己喊準一次就以爲自己是神仙,你以爲你每次都可以像這次猜得這麼準嗎?”
段天狼沒有答她,只是拿起骰盅,在手裡輕輕搖了一下,然後放了下來,轉過臉,神色淡然地望着凌雪傷。
他這看似平淡無奇的目光,卻給凌雪傷帶來了很大的精神壓力。這目光給凌雪傷帶來一種很不好的暗示,彷彿自己的心思就像自己的肉體一樣,完全赤裸地展現在段天狼的目光這種,這感覺實在是糟透了。
最後,凌雪傷喊道:“八個一。”
之所以喊出這個數字,是因爲凌雪傷急於脫身。
因爲她喊八個一,那麼到段天狼那裡,最少也得喊十四個。
按照規則,一被喊掉了,就不可以替代其他點數,這樣的話,任何點數出現十四個的機率都很低。最大的可能是,還沒有到段天狼那裡,就已經有人開了。
這樣一來,她就不會輸。一旦她沒有輸,那就可以擺脫自己最先叫的局面。
這樣的話,段天狼就很難通過凌雪傷的喊數來判斷她有多少點數,這樣段天狼就無法完全控制大局,那她就有機會贏他。
但是,她沒有想到,他剛喊完,就看到段天狼把骰盅打開,“跳開。”
所謂跳開,是酒吧骰的一種專業術語,意思就是還沒有輪到自己叫,就直接把前面的人給開了。這種叫法一般都有極大的風險,因爲中間的人都沒有叫,你很難判斷他們有多少個點。
段天狼的話剛一出,凌雪傷的眼睛便猛得睜大,望向段天狼,“什……麼?”
“你一個一都沒有。”段天狼說着,將自己的骰盅打開,“我也是。”
過了一會,在衆人的遲疑的神色中,大家紛紛把骰盅打開,果然,一共只有七個一。
“你……怎麼知道?”凌雪傷不敢相信地看着段天狼,問道。
“我只要知道你的點數,我就知道全部。而你只要一開口,我就知道你的點數。”段天狼說着,捲起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我說過了,從你輸的那一刻開始,一切就已經結束了。準備跳脫衣舞吧,以你的身材來說,那情形應該挺不錯的。”
段天狼的話剛說完,凌雪傷旁邊的女孩馬上忍不住罵道:“臭小子,你怎麼說話的?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尊卑?”
“在賭桌上,只有一種尊卑,那就是智者尊,愚者卑。”段天狼說着,若無其事地掃了女孩一眼。
那女孩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龍過海原本嬉笑着的臉沉了下來,犀利的目光直射在那女孩臉上,“小妹妹,你說得很對,做人要懂得尊卑。”
看到龍過海這模樣,那女孩就趕緊把正要說出來的話給收了回去,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自己給自己解圍。
而這個時候,凌雪傷並沒有心情參與到這種有些沉悶的糾紛之中,她的腦子已經被段天狼剛纔的話給弄得一團糟了,“這個傢伙……龍二哥他們都還沒開口,他就猜到了他們有多少點數,這哪兒是人腦,這分明是電腦!跟這種人玩,我怎麼可能能贏?”
這樣想着,凌雪傷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她把另一個耳環取下來,然後把骰盅拋開,“不玩了,喝酒。”
當聽到凌雪傷這麼說,段天狼微微感到有些驚訝。
按照他原來的計劃,他是打算一步步壓迫得凌雪傷理性崩潰,然後再徹底把她贏掉的。通常情況下,段天狼並不會有這種衝動。但是當他面對着凌雪傷的時候,卻情不自禁地會涌起這種想要完勝對方的衝動。就連段天狼自己也無法解釋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衝動。
而龍過海等人則是極度驚訝,他們自從認識凌雪傷以來,像今天這種相當於中途認輸的行爲,他們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
之後的氣氛有點沉悶,幾個女孩一直在唱歌和喝酒,而段天狼則拿了杯礦泉水坐在一旁傻呆呆地坐着。坐了半個多小時之後,段天狼站了起來,對龍過海說道:“這裡空氣不是很好,我還是回宿舍睡覺去了。”
說着,也不管其他人的眼神,放下杯子,徑自走出門去。
不一會兒,龍過海馬上跟了出去,用力一拍他的肩膀,“好小子,老實交待,你是不是認識阿雪?”
“不算認識,不過見過。”段天狼靠着牆站着,答道。
“見過?在哪兒?什麼時候?”
段天狼於是將兩年前發生的事情跟龍過海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龍過海馬上仰頭笑了起來,“原來如此,怪不得阿雪那丫頭看着你神情特別凝重,我還以爲她看上你了……誒,對了,剛纔我們都還沒有開口,你就知道我們都有些什麼點數,這招太牛了,趕緊教教我,以後就靠這個贏過女人的衣服了。”
“沒什麼好教的,我剛纔也是蒙的。”段天狼答道。
“蒙的?”龍過海滿臉地失望,“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