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南山坐落在晉天國南部,這裡山林茂密,氤氳之氣繚繞不絕,山頂常被霧氣籠罩,一年四季氣候溫和,是個不可多得的養身之地,而四合書院就坐落在這山上。普南山腳下就是普南鎮。
“白天,你去上課嗎?”張濤拿着書剛要去上課,但想了想卻是回頭對白天說道。
白天坐在椅子上隨意地翻着張濤桌上的書,想了片刻才說道:“嗯,好吧。”
白天本不想去,他不是書院的學生,,可以不去上課,但想到自己在這裡人生地不熟也沒啥去處,再者趙夫子既然救了自己,還允許自己可以去聽可,若是不去會被夫子當成不思進取的人,他可不想給別人特別是長者留下不好的映像。
白天並未拿書跟着張濤便出門離開了,玲兒依舊團在牀上眯着眼修養。
“我的傷似乎稍有好轉,怎麼會這樣?嗯,不管那麼多了,只要傷好的差不多就可以離開了,可上次在死淵底部把空間符用掉了,現在又該怎麼回去呢……”
四合書院所教課程種類繁多詩書詞賦,禮樂騎射都有侵染。
上午射箭課,所有學生穿着簡制竹甲,褲腿束起,手持弓箭,整齊地站成一排。
“小白你會射箭嗎?這可是恨透學問的一項課程!”張濤笑嘻嘻的對白天道,他是四合書院射箭成績最好的學生,明年的比試他很有可能代表四合書院參加射擊項目。
諸國頂級書院比試是爲了評定學院的好壞,同時也是一個讓有能力的年輕人展示才能的舞臺,不僅是學問,同時也有騎射類,畢竟一個國家的強大不僅需要文臣出謀劃策,安定社稷,也需要武將來保家衛國,鎮守邊關。
白天點頭,他雖然不能修道,但作爲一個大家族的子弟,平時除了學習各種知識外,練一些尋常招式,強身健體還是有必要的。而且……不談修道,在普通人中白天還是非常厲害的!
“小白,你說我能中不?要不咱兩來賭一賭?”
看着張濤那得瑟樣,白天不知爲何心中突然有一種抽他的衝動。不過嘴上還是淡淡地說:“我相信你。”
聽到白天這麼說,張濤心中反而沒那麼高興,“唉!真沒意思,難道高手就註定了寂寞嗎,連偶爾的樂趣也沒有,真是高處不勝寒啊。”他搖了搖頭直嘆氣,非常老成。白天白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這時射箭課的蔡老師走來,衆人很自覺的都站直排隊,個個擡頭挺胸,其中數張濤這傢伙最爲精神,趾高氣昂,不可一世。
蔡老師看着大家精神頭十足,心中比較滿意,掃視了底下的學生,才道:“嗯,大家現在站成一排,到各自相對應的靶子前,相比大家都知道明年就是諸國頂級學院大比了,往大的說是爲了國家爭光,往小了說是爲了自己的前塵,所以從今天開始每節課都要進行一次小測試,由此積累下來,最後積分最高的三位可代表學院參加射箭類的比試。”
此話一出,底下的學生頓時嘈雜起來,這可是新聞,竟然有三個名額,一些覺得自己沒希望的學生頓時打起了精神,怎麼着也要拼到一個名額!
“那麼大家現在就開始吧,按照從左往右的順序一個個的來。”
“張大!”
最左邊的一個學生自報姓名,這是爲了老師好統計分數。張大深吸一口氣,雙臂張開將弓拉倒最大程度,眉毛微皺,“喝!”他大叫一聲,左手鬆開,所有人頓時定神望去。
“嗖!”大家只覺眼前一閃,箭就飛出去了。
“叮”一聲射中靶子的聲音傳到衆人耳中。
“嘶……”衆人均是長吸一口冷氣,只見木質的箭直直的釘在靶子正中的紅心上,“這,這也太他孃的……”
正當大家愣住之時,蔡來師眉頭輕輕一挑道:“張大……零分!”清亮的聲音將大家回過神來,所有學生頓時狂笑。剛剛那話沒說完的學生才結結巴巴的道:“這也太他孃的準了吧,竟然可以射到別人靶子上,這……哈哈哈……”
張大知覺自己的臉像是被火燒一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蔡老師醫師心中頗爲感慨,自己交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極品的學生,不過礙於老師的身份,他只是語氣平淡的說道:“額,張大啊,這射箭上還得多花花功夫呀。”張大也是連連點頭,像是啄米的小雞一般。
“下一個……”
學生們一個接一個地上前射箭,成績又還有壞,但卻沒有一人射中紅心。
“張濤!”一聲大喝,之間他昂首挺胸,鼻孔朝天,直直地走到規定地點,向老師一拱手就拿起弓箭,眼睛無神像是毫不在意般,“嗖!”衆人定神看去,竟是射中紅心,不是別人的!底下的學生也都略微交談,畢竟大家對張濤的技術還是比較瞭解的。
“嗯,十分,不錯不錯,張濤看來這名額你是一定有一個了。”蔡老師很滿意的道。張濤也是略微點頭。不過蔡老師話鋒一轉,就對張大道:“張大啊,你要多向人家張濤學學,同樣姓張,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可憐的張大隻好低頭不語。
接下來就是白天了,張濤拍了拍白天的肩膀,緩緩道:“小白,沒事,重在參與,射不準也沒什麼,就當是玩玩。”張濤像是老人家教導小孩子般。白天依舊沒多數什麼,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
白天二話不說,向老師略一拱手便來到規定位置,雙手拉開,眼睛微眯的瞄準。衆人知道白天是院長救會來的,在這裡只是暫住,並不會真正成爲書院的學生,但並不瞭解,所以也沒人太關注他,蔡老師也是不太在意,畢竟只是在這裡。
“嗖!”
只聽一聲箭射聲,衆人還是循聲望去,“嘶……”有事一聲,衆人呆住了,就連張濤也張大嘴巴呆在那裡,蔡老師更是驚得下巴着地,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箭不在紅心上,而是穿過了紅心,白天竟然將靶子給射穿了!這令白天自己也吃了一驚,射中紅心倒沒什麼,可自己竟然將靶子射穿了,這得多大力啊!
蔡老師幹滿收起下巴,乾咳了兩聲道:“額,很不錯,很不錯,十分!”
“小白你也太能藏了吧,這麼厲害!”張濤看着白天呆呆道,想到自己剛剛在白天面前裝高手不由覺得自己太尷尬了。
“額,還好吧。”白天只能這樣說,總不能告訴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吧,說出去別人也不信啊。
張濤頓時無語。
大衛國明月城孫家,孫雨蘭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空洞無神,孫嫣然坐在她的旁邊,看着孫雨蘭如此沒精神,她也無計可施。
孫家並沒有爲白天舉行喪禮,因爲孫雨蘭堅定自己的兒子沒有死,只是失蹤了,但一定會回來的!孫家家主孫丘對此也只好同意,她不想讓自己的女兒連最後的希望也無情的毀掉,這會讓孫雨蘭瘋掉,甚至死去,孫丘絕對相信這是事實,自己的女兒這一生也太悲慘了,先是丈夫沒了,現在兒子也……
四合書院,白天正躺在牀上,眼睛無神的看着屋頂,射穿靶子的事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現在只是在想家中的母親怎麼樣了,會不會以爲自己已經死了。
“小白,下午我們去城裡逛逛唄。”張濤好不容易等到下午沒課,正想着去城裡把妹子,這書院沒有女學生很讓張濤沒勁。
“哦,你去吧,我沒心情。”白天緩緩道,他在這書院裡混的還不錯,對張濤也有了一定的瞭解,這傢伙張着一張帥氣的臉,卻也是利用盡了這資源,總是想要以此來騙到一些女孩子,不過白天真是沒心情,才拒絕了他。
“沒心情,怎麼了?”張濤問道。
白天想了想和他說了心中的擔憂。張濤略一點頭,也覺得確實有些麻煩,不過旋即眼珠一轉道:“我記得城裡有專門爲別人送信的信鴿,要不去那看看?”
白天與張濤走在去普南城的路上,並沒有帶着玲兒,而是讓它在牀上歇着,白天總覺得這小狐狸太愛睡覺,一天到晚眯着眼,就沒怎麼看它主動起來運動過。
“濤子,你說這辦法可行嗎,我怎麼覺得這麼不靠譜啊”白天還是沒底,這對他來說很重要。
“兩國雖然在打仗,陸地上過不了,但天空他們想管也管不了。”張濤耐心說道,這一路白天都已經問這相同的問題無數遍了,實在讓他吃不消。
“救命!”
兩人正走着,突然從前方傳來呼救聲,白天立馬向着前方疾馳而去,速度之快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張濤也是一驚,白天力氣大將靶子射穿也就罷了,現在連速度都這麼快。
情況緊急,白天對這也沒太在意,眼前兩個身穿青色長衫,後背長劍的人正圍着一個姑娘不懷好意。
“住手!”
“呦,來了個管閒事的傢伙,嘿嘿,師弟你說怎麼辦?”其中一人說道。
“直接辦了。”另一人平靜道。兩人對白天竟然敢來出頭很不舒服,二話不說就向着白天躍去。
“啊……噢……呃……”
張濤跑得慢,還沒趕到就聽到各種慘叫聲此起彼伏,腳下步子更加快了,可當他趕到時不由被這場景愣住了,只見兩個身穿長衫手提寶劍的人橫歪在地上,很明顯這是修道之人,不是他們能惹的,可再一看白天卻完好無損地站在一個女子身前擋着,這讓心中頗爲緊張的張濤驚得直掉下巴。
那其中一個青衣男子看着白天,心中驚駭不已,結結巴巴道:“你,你是……修身大圓滿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