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驕陽似火,這時的晉天國已經正式進入了夏季,距離諸國頂級書院的比試日期又近了一天,炎熱的天氣並未阻擋住學生們瘋狂的學習熱潮,書院裡早早的便聽見有人在讀着書。
張濤也早早地吃過早飯去了射箭場,但有人比他起得還早,當他睜開眼時,白天的牀早就沒了人影,只剩下玲兒成大字形的姿勢趴在牀上憨憨睡着,它也是熱得慌,不願意動。
張濤只是看了眼就轉身向門外走去,這幾天白天一直都是早出晚歸,像只勤勞的工蟻般,每次回來都像泄了氣的皮球,爲這事張濤沒少說他,“小白啊,我以爲我最那啥,想不到你更那啥。”“小白啊,我知道你現在血氣方剛,但那些事還是得約束點,玩多了傷身!”張濤語重心長,白天通常直接無視他。
四合書院後山的一處隱秘林中,這裡四處林密,中間有池塘,瀑布之水不覺。而此時池塘邊一道人影站着,只見他不停地揮動着手指,向前指出,引得空氣中發出響聲。炎熱的氣溫將他的後背全都蒸溼。
“還是不行嗎?”少年用手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到池塘邊用水洗漱一番,他劍眉星目,身體修長,赫然就是白天!
白天這些天來一直都是在這處地方進行着他的實驗,他要練習“冥指”!自從那晚在後山見到神秘女子用這招神通將那女妖打敗,白天的心就被這冥指給牽住了。他想要學會,當時他看到女子使用這招時心神爲之一震,好似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但隨即他就被波動給震昏,沒有時間細細琢磨,而現在他憑着當時的一些感悟和記憶來練習。赤衣男子在玉牌內也是疑惑,但他並沒有插手,若是被赤衣男子知道他在練習冥指,一定會被他噴死。
白天沒有多做休息,雙眼緊閉腦中回想着當時的場景,手勢,決印……一切都在他的腦海中迅速流過。白天幕然張開雙眼,雙手捏訣,兩指併攏,體內元力翻騰快速聚向手指。
“聚!”白天大喝一聲,四周靈力頓時凝成數條透明的靈力匹練,纏繞指尖,像沸水般翻騰涌動。
“破!”白天又是一聲大吼,手指猛然向前一揮,一道虛幻的手指頓時在空中成型,向着前方飛去,虛幻手指與空氣之間急速摩擦,不斷髮出“咻咻”的聲響,但令人失望的是,虛幻手指只是在空中前飛了不到兩米的距離就自動消散,化爲虛無,連一絲碰撞都沒發出。
“這,這是怎麼回事,剛剛明明已經成型,爲何卻又自動消失?”白天思索片刻,覺得有些地方也許要改進一番,便又埋頭苦練起來,這時赤衣男子看不下去了,從玉牌內傳出聲音:“小子,你別白費勁了,這招你是練不成的了,若是沒有與之匹配的經法。你就是練一輩子也頂多是個形似,無法做到真正一般無二的地步。”
白天皺着眉頭沒有說話,良久又開始練習起來……
傍晚,已經練了一天的白天渾身無力,拖着蹣跚的步子回到房間,肚子餓得咕咕直叫。
“小白,你回來了,你這些天早出晚歸的,一直在幹嘛,不會真的是去那啥吧?”
白天也沒有力氣陪他在這閒聊瞎掰,無力道:“吃飯了沒?”
“沒呢,要不一起去吃?”
“那你等我一下,我先在房間裡洗個涼水澡就去。”說完就到外面打了一大桶水到房間。二話不說就將身上拖得乾乾淨淨,畢竟書院裡沒有女生,所以大家洗澡時也不避諱什麼。但趴在牀上的玲兒看到白天那兩腿之間掛着的東西在空中晃動着,不由驚叫一聲,將頭蒙在枕頭底下。
正在洗澡的白天與同樣在房間裡的張濤都不禁捧腹大笑,感覺這小狐狸太有意思了。
張濤拼命揉着肚子道:“白天,你這隻小狐狸也太搞笑,太人性化了吧,你說它是不是妖怪變的,怎麼這麼通人性,竟然還知道害羞了,哈哈!”
白天也是笑笑:“說起來;玲兒應該是母的吧,應該……是吧。”
可憐的玲兒將頭蒙在枕頭底下,心中直罵白天:“不要臉,耍流氓,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耍完流氓後還不要臉的問人家應該是母的,什麼叫應該是母的,人家本來就是沒出閣的大閨女。”總之玲兒是氣得直咬牙,而白天卻渾然不知,依然無恥地笑着。
“啪!”一道聲音在山林中響起,白天站在一棵大樹旁興奮地直跳,他的冥指又進步了,眼前的一顆大樹就是見證,只見大樹樹幹中間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幾乎快要把樹幹洞穿了。
“雖然我現在使用冥指時,只能凝聚一道虛幻的透明手指,但畢竟還是有些威力的,只是這招我用有弊端,這指印在空中只能前進不到五米,一旦過了長度就會自己消失,看來只能用來中近距離的戰鬥。”
“不錯啦,你能練到這裡已經很不錯了,這幾乎已經是不用相應經法所能發揮的最大程度了,別貪多。”這時玉牌內赤衣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儘管白天承認這是事實,他最近練習冥指時也越來越感到進步的空間越來越小,但他還是有些失望與不甘。
應爲不甘,所以……白天又投入到練習當中,玉牌內的赤衣男子也是無語,這小子有點犟。
就這樣,白天依然每天刻苦練習着,書院裡的學生們也在廢寢忘食的學習,而白天不在玲兒也落得清閒,它自己在房間是就吞吐靈力,恢復傷勢,有人來了就趴着休息,總之快活的快活,拼命的拼命,日子盡然有序的過着。
又是十天過去了,白天的半成品冥指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小天,要不咱們下山去逛逛咋樣,整天呆在書院裡不煩死也得悶死了。”張濤苦苦哀求,希望白天與他一同下山。白天這也天也着實夠累,覺得也應該給自己放放假,旋即點頭同意,抱着玲兒就向普南城走去。
普南城是晉天國最富裕的十大城市之一,這裡地處晉天國北部,是與北邊趙國與楚國交流通貨的重要城鎮,現在趙國和楚國在打仗,普南城也比沒以前那麼一些,但這絕對不影響普南城的繁華,街道依舊熱鬧,各種小販子在路邊擺攤做買賣。
白天和張濤兩人在街上晃悠,左看看右空看看,突然白天眼前一亮,來到一處攤位前,用手拿起一個精緻的小鈴鐺看着。
“呦,這位公子眼光不錯,這鈴鐺是我這攤位上最精緻小掛件,您瞧瞧。”
白天把玩這鈴鐺,將其放在懷中玲兒脖子處打量了一番連稱好看,就向小販買了下來,白天將鈴鐺用紅線穿住掛在玲兒的脖子上,看着非常滿意,而玲兒不由看着脖子上的鈴鐺,心中有些甜,“這是……送給我的耶……
兩人逛了半天,肚子都餓扁了,在一處客棧中點了份菜。白天將玲兒放在桌上,不時地用筷子夾菜給它吃。這舉動看的張濤直覺噁心,“小白,我覺的你對這隻小狐狸也太寵愛了吧,吃飯都一塊吃。”白天不理會他,依然喂着玲兒吃東西,小狐狸很滿足的吃着,不知怎麼回事,自從上次自後山與那女妖一戰後,玲兒就向變了個狐狸似的,對白天也很是親暱。
“呦,這是誰啊。”一道難聽的聲音從旁邊桌子響起,白天兩人不由看去,那桌上坐着四人,其中一個光着膀子,大口喝着酒,另一個奇瘦無比,就像皮包骨似的,而剩下兩人不禁讓白天與張濤眼睛微微一眯,這兩人長衫背劍,赫然便是白天上次下山時遇到的那調戲女子的傢伙!白天心中不由感嘆道:“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此時對面之人也真在盯着白天他們看着,眼中充滿了戲謔之色。其中一個背劍之人出聲道:“哼哼,怎麼,兩位爲何看着這邊啊,不過說來也是,我怎麼就覺得兩位眼熟呢,總感覺好像在哪見過,二位覺得呢?”
這時另一個背劍之人跟這道:“老劉,你記性怎麼這麼差,這不就是上次那行俠仗義,英雄救美的少俠嗎,呵呵。”
那叫做老劉的人立馬作恍然大悟狀,道:“誒呀,老黃,還是你提醒的對,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是給忘了,該死該死。”旋即轉過頭戲謔地看着兩人,眼睛中毫不掩飾的露出一道寒芒。
張濤此時心中大駭,趕緊看向白天,而白天此時用筷子夾了口菜放在嘴裡咀嚼着,也不看着人一眼,良久才道:“你不是該死而是腦袋卡屎,這麼快就忘了小爺我,哼哼!”白天知道這種情況躲是躲不了,而對方四人中兩個背劍之人和那骨瘦之人只有修身高階的修爲,只有那喝酒大漢與自己一樣是修身大圓滿,這樣到不妨一試!
那叫老劉之人立馬鼻子都快氣歪了,冷聲道:“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