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如洗,湛藍色的蒼穹中沒有一絲雜質,微風中夾雜着點點花香,沁人心脾。
白天矗立在山崖之上,感受着體內流轉的元力充斥着他的身子,磅礴厚重,婉轉流暢,這是他現在的感受,雖然他現在的修爲在一些人眼中並不算高,但,與之前修身大圓滿時的境界完全不同。
迷糊的玲兒在他懷中摩挲了一下才姍姍睜開眼睛,在它脖子上掛着一個小巧精緻的鈴鐺,搖曳中發出清亮的銅鈴聲隨着微風飄向遠處。
“小迷糊,現在才起牀嗎?”白天寵溺地撫着它的皮毛,像慈愛的父親抱着女兒般溫柔。
白天離開了山崖,向着不遠處的山林走去,在白天剛剛進階爲修天初期修士時,赤衣男子擾人的聲音就在他腦海中響起,“小子,快點學習赤雷戰決,要是完成不了我交給你的學習任務休怪我翻臉!”白天對於這打擾氛圍的聲音無可奈何,他雖然不知赤衣男子有什麼折磨他的手段,但上次借用他力量將黑袍人嚇跑時白天所感到自己身上那磅礴無比的讓人顫慄的元力使得白天知道赤衣男子的厲害,他可不敢做出什麼腦殘的事情讓赤衣發飆。
因此,白天的悲慘生活就拉開了帷幕,每天在這窮山溝溝裡瘋狂地修煉赤雷戰決,而玲兒則在不遠處從早睡到晚,偶爾伸個懶腰到樹林別處晃悠,白天也沒在意。
閃雷拳,赤雷戰決的第一個戰技,也是入門必修。自從白天那日再次使用冥指後赤衣男子更加確定了萬化經的神奇,似乎其他的武學秘術也可在其元力下維持爆發。
修煉的時間是過得非常快的,白天在這林中已經練習閃雷拳七八天,也有些小成就。
白天雙手握拳,體內元力飛快轉動,按着玉簡內的修習方式將元力堆積至拳上,赤色的光芒帶動着絲絲雷蛇在其拳上閃爍遊走。
“嘶嘶”白天揮拳,赤色的雷電劃破空氣與之產生微弱雷鳴般的聲音。
“轟!”拳頭與樹木碰撞,頓時赤芒大漲,形成直徑達到一尺長的雷球,帶着轟鳴聲將大樹砸出一個缺口,塵埃也在這一擊之下瀰漫了周圍的空間。
“呼!”白天長處了一口氣,這閃雷拳的威力雖然不及冥指,但威力也卻是不小。看着焦黑的大樹斷裂處,白天心中有了點熱血沸騰的感覺。
“小子,別得意,這招師傅我當年像你這個時候都能連續打出五六下呢,你現在還擦得很遠!”赤衣男子的話像是盆冷水,將得意中的白天潑得拔涼拔涼的。
然而白天不知,在其不遠處的一處灌木叢中,一雙閃着光芒的眼睛正看着他!
“五六下?”白天此時心中挺無奈的,這赤衣男子老是拿自己當初怎麼怎麼樣來和他比,實在是不給活路,正當他抱怨之時,心卻是猛然一跳,這是心悸的感覺。白天旋即向後望去,卻見一道尖刺迎面刺來,躲閃不及,他的肩膀被狠狠地刺中,白天立馬抓住那刺來的物體。
玲兒從林中姍姍歸來,但靈獸的氣息一下子讓它警覺起來,它瘋狂地向着白天的方向趕去,因爲這靈獸的氣息和白天就在同一處!
白天此時終於看清了來着之貌,巨蠍!半人高的蠍子用自己尾部的尖刺不斷地向白天刺來,而白天此時無暇顧及傷口,咬着牙與之戰成一團,但他驚奇地發現自己打在蠍子身上的重拳絲毫沒有讓它產生絲毫的傷痕。
靠着靈活性,白天勉強與這蠍子對抗,但自己卻無法承受對方的攻擊,而自己的攻擊似乎又沒有用,這麼近的距離他沒有辦法騰出時間與空間來發動冥指。
“傻小子,用閃雷拳!你沒長腦子嗎?”正當白天糾結之時,赤衣男子的話給了他一個驚喜。“對了,閃雷拳,才學的招數我怎麼就給忘了呢。”白天眼中厲色一閃,由拳緊握,赤芒乍現!
“轟!”赤色雷芒在林間閃爍,一道黑影倒飛而出,“嗖”的一聲就竄到了樹林深處,不見蹤影。
玲兒此時也趕到,看着癱坐在地上的白天,它心中不由一緊。白天將肩上的衣服脫去,之間黑色的傷口中有黑色的血液流出,毒!
他二話不說,立即盤腿坐起,飛快運轉起萬化經。白天不知道萬化經除了療傷外能不能將毒解掉,但他現在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白色的光芒從其體內隱隱閃爍,運力在其經脈中流走,瞬間白天肩頭的傷就發出“吱吱”的聲響,之間幾縷黑氣從其傷口上飄散消失,黑色的傷口也在白芒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一旁的玲兒頓時腦子一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它未曾見過白天用萬化經療傷,這次白天中毒,連它都不知如何是好,但白天就這樣迅速的好轉,玲兒也傻眼了。
“唔,終於將毒逼出來了。”白天吊起來的心終於一沉。
夜晚,明亮的星空中幾點星辰泛着微微光芒,月亮高高直掛,月色灑在夜晚的大陸上。白天躺在山崖之上,靜靜地看着星空,與寂靜的夜色融在一起。他有疑問,自己的萬化經所產生的元力好像用處很大,他不知別人的元力也是如此,於是白天將神識侵入赤戰玉牌中。
“師傅,我的元力似乎有些特殊,別人的元力也有這些療傷去毒的功效嗎?”
赤衣男子搖頭道:“元力一般只能療傷,而且效果與你的簡直就不能比,更不能去毒。”白天聞之並未有多驚訝,這個結果他早就猜到。
“萬化經,我雖不知,但,所謂萬化即是道化萬物,與萬物親和,能衍生萬物,而這世間所有事物存在都有陰陽之分,即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八卦般,陰與陽相生相剋,既然能萬化……那就勢必也能剋制萬物!”赤衣道,“當然。這也只不過是我的猜測罷了。”
白天似乎有種毛瑟頓開之感,隱約懂了些什麼,對赤衣男子一拱手就退了出去。玉牌內,赤衣男子看着白天剛剛站着的地方,良久才默聲道:“既然如此與衆不同,看來這小子有自己的善緣,那……教他那個?”
清晨,大霧籠罩着這座偏僻的山峰,白濛濛的,讓人的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
“呼~呼~”
在山腳的一處密林之中,傳來一陣喘息聲,視線拉近,只見得在那林間的一處空地上,一道身影正站在大樹變用力的擊打着樹幹,偶爾有紅光閃過。這身影就是白天,汗水滴在眼中讓白天酸澀的咬緊牙關,他能感覺到經過那無數次的不斷運用閃雷拳擊打大樹後,自己渾身的肌肉都在散發痠麻與疲憊,很多人在這個時候總是會選擇休息,但師傅和自己說只有在這種情況下繼續堅持才能突破極限。雖然白天原本的計劃是儘快將自己的修爲提升上去,不想在其他方面有什麼拖拉,但不知不覺中他有種喜歡上練習武技秘術的感覺,那一拳崩裂大樹,將其轟成碎渣的感覺是那麼誘人,也去這是男人獨有的熱血之感吧,白天這樣對自己說。
接近極限的感覺,讓人頭暈目眩,不過伴隨着白天的咬牙堅持,體內榨乾的運力似乎又有了一點流出。
又是十幾天過去了,白天每日在這山裡之中流汗。
“嘭!嘭!嘭!嘭!嘭!嘭!嘭!”
連續七道劇烈的聲響從林中傳出,只見七棵大樹一次攔腰折斷,而折斷出總是像被燒焦了一般。白天站在折斷的樹幹旁興奮的歡呼直跳,這是他這些天來堅持不斷的努力成果,他有信心若是再遇到那巨大蠍子一定能將其徹底轟成渣。
開心的白天像個小孩子般趕忙進入玉牌內向赤衣男子炫耀一下,但等待白天的卻是赤衣的嘲笑:“這有什麼,我在跟你修煉差不多時間的時候都可以連續打出十幾拳閃雷拳了,這還好意思說,唉……”
白天像是雙打的葉子,垂頭喪氣的出去了。一直眯着眼的赤衣男子見他離開才緩緩用手擦了擦頭上的汗:“還好沒被看出來,丫的,老子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在小輩面前吹牛呢,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還真是個修煉奇才,竟然比我當初還要厲害,唉,真是後浪推前浪啊!”說完他又糾結起來:“這小傢伙看來是個有大機緣之人,而且以後想要完成,那就必須讓他學,嗯就這麼做。”
白天坐在石頭上,看着不遠處的山間小溪,想着家人,想着母親煮的蓮子粥,他現在有種回家的衝動,但可惜自己沒有那麼高的修爲來御物飛行。他不禁嘆了口氣,愣愣地回憶着家裡的點點滴滴。
而這時,赤衣的話語又在白天腦海中響起:“小子,進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白天從回憶中醒來,搖了搖腦袋道:“這爲老不尊的傢伙不知又搞什麼鬼,剛剛纔吃來就又讓我進去,難道腦袋卡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