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被駱天馳拖上了車,很用力,也無情。
寫字樓裡幾個人看見,都認識他,沒有人敢上前阻止。
被壓在副駕駛座上,橋楚掙扎,“放開我,要不你會後悔的。”
駱天馳冷笑,“四年前讓你如意出國,那纔是後悔的。”
橋楚沉默着,他後悔,因爲少了個人可以讓她折磨。
“你最好不要耍花樣。”駱天馳警告道。
“砰”的一聲,車門關閉。
橋楚看着他坐在駕駛座上,臉色陰沉,她冷靜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你還能去哪?橋楚,提前回國不回家,你是住在姓秦的家裡對吧?”駱天馳眼中閃過一抹妒忌。
橋楚覺得,肯定是自己看錯了。
“神經病。”她別過頭。
駱天馳一把扭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來與自己對視。
“橋楚,你現在就倔強着吧,等會兒,你就只知道解釋了。”對付橋楚,不用自己出手。
“你要把我帶回駱家?”雖然是詢問,但是語氣肯定。
橋楚與駱天馳的暴露相比,她逐漸平靜下來。
這個男人再壞,總不會殺了她毀屍滅跡吧。
對於秦佑珂,這四年來,她或許真的一點進步都沒有。
但是對着駱天馳,那就不一定了。
“不然,你想回錦瀾府邸?”駱天馳猛踩油門,腳下有多狠,心裡有多恨。
橋楚猝不及防,身體往前傾了一下。
她的樣子狼狽,駱天馳卻哈哈大笑,“橋楚,你知道你現在有多醜嗎?”
“神經病。”橋楚解開安全帶。
“你做什麼?”駱天馳皺眉,車裡的提示不斷。
“跟一個神經病在一輛車裡,我害怕得很,你不要命,我還要。”橋楚怕死的很。
她推開車門,駱天馳意識到她要做什麼。
“你瘋了!”他伸手,要拉上。
“比不上你。”橋楚笑着,動作比他更快,跳下了車。
身後沒有車,她身體在路上打滾了一下,一身塵土,手被磨破。
“唔。”橋楚皺眉,頭有些暈,這段時間沒鍛鍊,身手鈍了很多。
駱天馳即刻剎車,停在路邊。
推開車門,看着橋楚踉蹌站起來,他大步走過去,“橋楚,你就不怕後面來車把你撞死嗎?”
橋楚冷冷一笑,“我算的很清楚。”決定跳車的時候,她注意到後面沒跟着車。
可是還是失算了,駱天馳停車了,沒打算放過她。
“那你失算了。”他陰沉着眼眸,把她拖上車。
在橋楚跳車的瞬間,他居然害怕了。
第一次,他因爲一個女人感覺到了害怕,害怕失去。
橋楚悶哼一聲,聽到他鎖車門的聲音,扯開嘴角冷冷一笑。
卻發現了嘴脣也被摩擦掉了些皮,有些疼。
“呵呵。”她依舊笑着,卻不像溫婉的女人那般。
“橋楚,你真他媽的瘋。”駱天馳平復着心跳,開車,離開。
帶着一個會跳車的瘋女人,他還不想成爲別人的焦點。
“被你逼的。”誰會無緣無故傷害自己?還不是因爲,不想跟他在一起。
回國沒兩天,自由就被剝奪了。
橋楚的手機響起一陣鈴聲,她心跳一下,是秦佑珂瑪?
拿在手上,還沒看清來電,手機就被搶走了。
“你!”四年了,她忘記了駱天馳愛搶人手機這個毛病,瞪着,卻不敢搶他手上的手機。
她的命還交在他手上。
駱天馳挑眉,還以爲是那個男人,有些沒意思,他興致缺缺,把手機外放打開。
林俏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小楚,我今天會回家吃晚飯,你記得買菜,我想念你做的飯了。”
橋楚鬆了一口氣。
駱天馳冷酷的聲音響起,“她沒空給你做飯。”說着,他就掐掉了電話。
把手機扔回給橋楚,他問道:“你會做飯?”
橋楚別過頭,沒有理他。
“不說話?”駱天馳眯着眼睛,開始不悅,什麼女人都爭着討好他,唯獨橋楚,這個女人正眼都不屑於看他一眼。
“你不是知道嗎?”橋楚冷笑,“當初,你的寶貝,還吃着我做的菜,吃到過敏,需要我提醒你嗎?”
駱天馳總覺得,她的話,就像臭豆腐一樣,臭烘烘的,誰都不討好。
桃雨竹是怎麼樣過敏的,他心裡有數,可是就是不說出來,故意責罵。
看着橋楚的委屈,他那時候就很高興。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這次駱天馳沒有搶她的手機。
依舊是林俏俏的電話,她按下接聽鍵,“俏俏。”故意把她的名字說出來,免得等會兒身邊的男人在亂髮神經。
“他遇到你了?”林俏俏的聲音帶着些恐懼。
好像被抓住的人是她而不是橋楚一樣。
“嗯。”橋楚嘴角露出苦澀,卻不小心扯疼了傷口,“嘶!”
“小楚,他是不是對你動粗了?你受傷了?”林俏俏十分緊張。
橋楚安撫着電話那頭的人,“我沒事,俏俏,我要回家了,行李明天過去拿,可以嗎?”
“好,我正好明天休息。”林俏俏爽快答應,“要是你不方便,我可以給你送過去。”
“不用。”橋楚說道,“我自己過去拿就好。”她看着越來越熟悉的路段,這是去駱家別墅的路。
“俏俏,我快到別墅了,先掛了。”她感覺到駱天馳目光裡的嘚瑟,直接掛了電話。
她說的是別墅,而不是家。
“橋楚,沒回來幾年,你連家都不認了嗎?”駱天馳握着方向盤的手有些用力。
她眼眸中透着水潤,朦朧得他怎麼也看不清,“也不是,只不過這些年,多少女人在我們結婚的牀上睡過?”
駱天馳問道:“你這是吃醋?”他不禁有些期待她的答案。
“你知道的,從四年前開始,對着你我就不知道吃醋二字就不知道怎麼寫的嗎?”橋楚反問。
“不但那張牀睡過,就連你的牀,我也跟着她們睡了。”駱天馳臉上的表情帶着邪惡。
他想要看橋楚那盛怒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可是,她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平靜着,淡淡說了一句,“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