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樣可以嗎?”駱勇軍問道,語氣卻是已經肯定了。
可以嗎?橋楚如果可以說不可以,那就好了,“嗯,謝謝公公。”話語剛落,她忽然覺得悲涼。
“你覺得可以就好。”駱勇軍很滿意她的順從,“你出去繼續準備今晚的宴會吧,我邀請了很多人,這個臉,不能丟。”
橋楚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關上書房的門,她樣子心事重重,回來後,生活沒有改變,依舊是,別人說什麼,她要做什麼。
心事重重的她,忘記了給秦佑珂回覆短信。
———
入夜,駱家別墅熱鬧非凡,很多受邀請的人過來了。
橋楚打扮精緻,走在駱天馳身邊,她還認得大部分的人,笑着,與他們打招呼。
她的洗塵宴,不過是說的好聽,實際上,就是駱家用來聯繫自己生意夥伴以及彰顯自己財力的一個機會罷了。
橋楚皺眉看着遠遠走過來的桃雨竹,什麼時候,她居然可以這麼光明正大進出駱家了?
“橋楚,歡迎回來。”桃雨竹眨了眨眼睛,當作之前不曾遇到過橋楚。
“謝謝。”橋楚禮貌而冷漠。
桃雨竹眼中閃過一抹妒忌,她努力了四年,才讓駱勇軍不對她那麼挑剔。
橋楚一回來,就讓他親自舉辦了這麼一個盛大的宴會。
“不知道桃小姐的請柬在哪裡?”她問道,無視身邊的男人。
桃雨竹微微一笑,塗着豔紅指甲油的手指掩着嘴巴,“請柬被我放在公司了,你不知道嗎?駱老把公司的高層都請了。”
她慶幸自己前幾天把經理的位置給佔住了。
想想明天橋楚就是自己的下屬,她的心就一陣暢快。
橋楚,明天開始,我就能整死你。
桃雨竹眼中閃過一陣惡毒。
橋楚點頭,沒有忽略她眼中的表情,“原來是這樣,明天我就會回華東集團上班,桃小姐,到時候多多指教。”
她清楚,未來的路有多難。
桃雨竹笑的放肆,說道:“我的部門能有你這樣的人才,求之不得。”
“我有些公事要找駱總商量,你不介意吧?”她眼中帶着魅惑朝着駱天馳眨了眨眼睛。
橋楚明白這是什麼公事,她也不想理,“你隨意。”
駱天馳臉色一僵,很好,橋楚還真是大方。
他知道她明白公事是什麼事,可是這個女人一點介意的表情都沒有。
“走吧,找個安靜的地方談。”駱天馳故意說道,他就要看看,橋楚是不是大方得如她表面那樣平靜。
兩人離開。
橋楚一點反應都沒有。
橋元白走過來,恨鐵不成鋼地看着橋楚:“你怎麼能讓天馳跟着那個狐狸精離開?”
他是駱家的親家,自然也被邀請了。
可是一句話都還沒跟駱天馳搭上,就看到他跟桃雨竹走了。
他以爲,這四年能夠讓橋楚變化一點。
但是她依舊與世無爭。
聽着橋元白的話,橋楚收斂着眼底的苦澀,“父親,您來了。”
她沒看到古蓮,好奇問道:“母親呢?她怎麼沒陪着您?”
橋元白眼中盡是陰霾,把她拉扯到花園,說道:“你母親進醫院了,我打的。”
“你!”橋楚吃驚,身體微微顫抖。
橋元白神色猙獰,“橋楚,這四年我幫你母親還債近千萬,你想想,該怎麼替你母親還債。”
“……”橋楚知道他沒有騙自己。
之前林俏俏就說過,她的母親還沒有成功戒賭,還輸得很慘,但是橋元白都擺平了。
怪不得他這麼好說話幫忙擺平了,原來是想着母債女還。
橋元白又說道:“我不管你跟天馳關係怎麼差,趕緊修補好把這筆錢填上,否則你等着你母親那個女賭鬼被趕出家門口吧。”
他的話不是在說笑。
“我知道了。”橋楚苦笑着,她能怎麼辦?
只有答應了。
橋元白冷哼一聲,也不管話語是否會傷害着橋楚,說道:“原本指望你留學回來會留住駱天馳的心,現在?”
“學什麼金融管理,你就該學學怎麼勾着男人的心。”
橋楚看着橋元白生氣離開的背影,反思着。
或許,這四年她都學錯科目了,或許,正如橋元白說的,她應該學的,是一個怎麼留住丈夫的心。
可是駱天馳的心,她一點都不想要。
橋楚覺得好累。
她想要離開。
“還好嗎?”秦佑珂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帶着溫潤,還有夜晚的涼薄。
橋楚轉過頭,眼睛直勾勾看着一身西服打扮的男人,以爲自己在做夢。
“你怎麼會在這裡?”半分鐘後,眼前的男人沒有消失,她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駱勇軍邀請的,你公公。”秦佑珂雙手插在口袋,眼中有些關心。
剛纔橋元白跟她的對話,都聽到了。
正如林俏俏所說的,橋楚很不容易。
“嗯。”她點了點頭,收斂着心裡的複雜,剛纔父親說的那些話,他聽到了多少?
本來就不想讓人聽到,纔會在花園這邊說的。
“你的公公,覺得我們是朋友,所以邀請了我。”秦佑珂解釋道。
收到請柬的那刻,他就知道自己會過來。
“嗯。”橋楚點頭,語氣裡充滿感激,“謝謝你能過來。”
秦佑珂過來,就是肯定了駱勇軍心裡想的,他對她這個兒媳婦,將會更加重視。
“你沒有要說的?”秦佑珂要的不是她的感謝,而是解釋。
橋楚擡起眼眸,不解看着他。
“你沒有回短信的習慣?”秦佑珂問道,今天那條短信,回覆石沉大海,這讓他很不爽。
“不好意思,今天我太忙了。”橋楚想起那條短信。
她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轉移着話題:“首長既然來了,就進去喝酒吧,裡面請。”
秦佑珂看着她轉身帶路,眼眸越發深奧,她的步步生姿,是最致命的誘惑。
他跟着走進了大廳,成爲了全場人的焦點。
駱勇軍一臉驚喜跟意外,本來給秦佑珂發請柬,也只是想碰碰運氣。
畢竟橋楚出國留學那麼多年,估計他們也沒有聯繫。
可是秦佑珂還是來了。
“秦首長大駕光臨,真讓宴會蓬蓽生輝。”駱勇軍激動着,拿着一杯酒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