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小姐怎麼不說話了?”辛未毅側過臉看了她一眼,對方一臉沉思。
橋楚轉移着話題,有些不懂,“辛首長,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辛未毅以爲她是要問秦佑珂的事情,說道:“隨意問。”
“爲什麼您要去華東集團,而不是他們過來呢?”要比身份地位,軍區的地位是更高的。
橋楚一直都想不明白,就像是上次,爲什麼不是華東集團的人到軍區去找秦佑珂洽談,而是他們過來。
辛未毅微笑着,好像高估了秦佑珂的魅力。
“橋小姐,軍區不是別人隨便能進的,而且有規定,無論是什麼理由,能到外面洽談的事情就禁止外人進來。”他回答着。
“那上次……”她還記得第一次談合作的時候,跟楊璇可是登記了就走進來。
還有此後的無數次,秦佑珂還把她帶到了軍區的醫院進行治療。
“那是佑珂用自己的身份擔保,你才能進來,就算是芷蕭要進來,也要經過上頭的批准,軍區是一個太多秘密的地方,平常老百姓是禁止進出的。”辛未毅把車停在了華東集團樓下。
橋楚心裡萬分感慨,才發現已經到了地方,“謝謝辛首長。”
樓下早已經有桃雨竹等人在候着辛未毅,看見橋楚跟他並肩走進來的時候,她目光帶着驚訝,很快被不懷好意給淹沒。
“橋楚,你怎麼現在纔到公司?王助理不是說了,我沒有批你的假嗎?”
橋楚纔回來工作第二天,但是兩天跟兩個首長關係似乎很好,桃雨竹已經感受到威脅。
還是找個藉口開了她比較好,萬一軍區那邊對董事會說,把這份合約的功勞全建立在橋楚身上,她這個經理的位置就不用當了。
現在桃雨竹相當看重這個位置。
當初只是爲了查崗而爭取到這個位置,現在則是成了她一種炫耀的資本。
桃雨竹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的。
“說了。”橋楚笑着,沒有否認。
還以爲她會爲自己辯駁一番,沒想到這麼耿直就承認了,桃雨竹逮着這個機會,不曾放過。
“你說你第二天上班就翹班,按照公司規章制度,是要開除的。”她假裝遺憾。
“雖然你跟我們總裁是夫妻關係,但是公事公辦,抱歉了,王助理……”桃雨竹還沒有把事情吩咐,辛未毅就打斷了。
兩人短短的對話,他看出個所以然來,“桃經理是吧?”
看不出來,秦佑珂看上的女人還這麼叛逆,直接翹班。
有點意思,怪不得他會這麼着迷。
桃雨竹看着辛未毅,心裡一驚,剛纔忙着處理橋楚,忘記了還有這麼一位大人物。
她趕緊賠笑,“辛首長不好意思,是我的不對,王助理,快把首長送到會議室去。”
王助理紅着臉,辛未毅英俊瀟灑,誰看着不臉紅?
“辛首長,這邊請。”她說道。
“等下,不急。”辛未毅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是不是誤會了?”他問道,臉上帶着笑容,如同狡猾的狐狸一樣。
桃雨竹一怔,心裡蔓延着嫉妒,爲什麼金陽市那般優秀的男人,都會幫她說話?
“不知道我誤會了什麼?”她的笑容有些難看。
“橋小姐今天早上沒有到華東這邊,是因爲到了軍區,是爲了處理合同的事情,不然,你怎麼以爲我會突然改口,跟你們約了見面?”辛未毅幫着她,心裡則是在盤算,秦佑珂欠他一個人情。
他今天本來是沒有空的,但是國際會議取消,他就有空了。
想着反正都是要處理的事情,重新讓自己的衛兵跟華東集團約了時間,剛好這成了幫橋楚的一個藉口。
桃雨竹也知道本來取消的會面突然有了安排,她眨了眨眼睛。
看着橋楚的時候,帶着恨意,這麼說,她還是功臣了?
“桃經理,你不會打算把這麼一個兢兢業業的員工給開除吧?橋小姐,還是駱家的兒媳呢。”辛未毅提醒着。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當小三的女人,還想着害原配。
雖然橋楚這個原配似乎也不好惹。
“怎麼會,都是誤會,既然誤會沒有了,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桃雨竹只能這麼說。
辛未毅當着這麼多員工幫橋楚澄清翹班的事情,她是想要開也開不了。
免得落人口實……
“那就好,可不想橋小姐因爲做了這麼一件事而沒了工作。”辛未毅微微一笑,散發着貴氣。
迷倒了當場不少的女人。
橋楚看着他,感激一笑。
會議結束後,辛未毅很滿意這次華東集團做出的讓步,看來他們對跟軍區的合作十分重視。
心裡也默默誇了秦佑珂一把,他還真夠狠的,看一次合同,就把對方宰得這麼慘。
他又能完美的減少了一筆巨大的開資,今年年底的財務報表應該很好看。
一羣人,送着辛未毅下樓。
駱天馳與他握手,“辛首長,合作愉快。”合作能達成,雖然是賺少了點,但是總算是對董事會有個交代。
他也放下心來。
“駱總,合作一如既往的愉快。”辛未毅握手後,拿着合約開車離開。
桃雨竹看着駱天馳意氣風發的樣子,想到了橋楚,要是讓他知道辛未毅是因爲橋楚的緣故才改口的,就覺得不妙。
她決定先發制人,“天…駱總,我有事要跟您彙報。”她想起駱天馳要求她在公司要公事公辦的話語,改口道。
“到我辦公室。”駱天馳目光幽暗。
桃雨竹跟着他走到了辦公室,關上門,就被男人抵在門口。
“天馳,你做什麼呢?”她明知故問,跟着他這麼多年,這動作意味着什麼,心裡清楚得很。
駱天馳親着她的脖頸,桃雨竹臉上太多脂粉,他不屑於碰,“你主動提出要來我的辦公室,不就是想要慶祝我拿下這份合作嗎?”
這四年來,跟軍區簽訂續約合同是越來越困難。
沒有哪一年,像今年那樣,這麼順利。
“纔不是呢,人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是關於橋楚的。”桃雨竹說着,手已經搭上他的肩膀,側着脖子,迎合着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