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被她的言語逗得笑出了聲音。
莫靈看着她的笑容,誇獎道:“你就應該多笑笑,笑着的時候多好看啊!”
橋楚收起笑容,摸了摸自己的臉,好看嗎?她倒是沒有覺得。
再怎麼笑得開心,也不過是同一張沒有精彩的臉。
橋楚的心情有些喪。
“其實有些人心靈美,就是真的很好看,我並不是因爲自己好看或者安慰你才這麼說的,長着一張美麗的臉龐,但是心靈卻是無比的惡毒,那又有什麼意義?”莫靈一番話語說出口,手裡捧着酒杯,卻看着某處。
橋楚隨着她的目光看着過去,發現她正看着駱天馳跟辛雨竹。
“你認識他們?”她問道,有些好奇。
莫靈勾起一絲不屑的笑容,“金陽市誰不認識他們,大家或許會因爲那個女的身份變得富貴而忘記了以前的事情,可是我卻知道那是一對狗男女。”
狗男女?的確挺適合形容一開始的駱天馳跟辛雨竹的。
莫靈多多少少也聽起辛未毅討論過橋楚的事情,以爲她是剛回國,所以什麼都不懂,就給她科普。
“那個辛雨竹,就是辛少爺的掛名妹妹,以前沒掛名之前,做的是小三,那個男的有過一個老婆,幾年的婚姻,那個女人都穿插在裡面,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不過毅力夠了,那個男的趁着女人被陷害入監獄,跟她離了婚,最後這個辛雨竹也因爲攀上了辛家的關係,得到了南方家的認同,他們就在一起。”
橋楚聽着她說的話,沒有說什麼,她說的,就是自己經歷的。
“你怎麼知道那個男人的原配是被陷害的?”她比較好奇着這點。
“我以前是一個記者,關於這件事,我查清過一些事情,不過答應了辛少爺,所以不能告訴你。”莫靈眼中露出一抹惆悵,說道。
橋楚很想知道,是什麼事情?
雖然最後她也沒有入獄,但是那些幫着她的人,都認爲她是故意的。
眼前的莫靈不願意說,她也不好繼續問,只好轉移着話題,“你以前是記者?那你怎麼沒有繼續當着記者。”
“橋特工,這就是秘密了。”莫靈喝了一口紅酒,滿心裡,都是秘密。
眼前的女人妖豔,美麗,可是卻好像包含了很多的秘密一樣。
橋楚看不透,猜測着:“難道是因爲辛首長嗎?”
她心裡想着,她成爲出名的交際花,難道是爲了辛未毅?
莫靈搖頭,“你就不要亂猜了,我們說着那對男女,他們現在還沒有結婚,你知道爲什麼嗎?”
“爲什麼?”橋楚的確被她的話勾去了好奇心。
莫靈把酒杯放在一邊,低聲在她的耳邊說道:“聽說,是因爲那個男的還在懷念着他的前妻,不過很可惜,他的前妻已經死了,人死了,反而懂得珍惜,所以跟着這個女的,一直是未婚夫婦關係,就是找着各種理由不結婚。”
“這個男的在懷念前妻,我看不像。”橋楚心裡受到了些許震撼,駱天馳怎麼可能還在懷念自己。
如果當初他肯放自己離開,而不是把她交給寧夢,她也不會有這麼幾年的煎熬。
“你知道什麼?”莫靈似乎很有趣要跟她交換秘密。
“我上次在停車場看見他跟他的秘書在車震。”橋楚坦白說道。
莫靈撲哧一聲笑了,說道:“他的確是花心。”
“可是男人花心並不影響他們對一個女人的懷念,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是秦首長,不是嗎?”
她說的話的確有道理,橋楚點了點頭。
“我有個姐妹之前搭上過他的肩膀,你知道嗎?那個男人做的時候,要到臨界點,還會喊着他前妻的名字。”莫靈說的話,讓橋楚更是吃驚。
“怎麼可能?”橋楚說道,沒有覺得溫暖,而是一陣噁心,從心裡蔓延。
她的名字,在衆人以爲自己死了以後,還要在他做得舒服的時候被喊出來。
這種感覺就像吃了一塊棉花糖,棉花糖上有一隻蒼蠅,黏糊糊地卡在了喉嚨,簡直噁心至極。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莫靈注意到了。
橋楚坦白說道:“只是覺得,這個男的很噁心。”
莫靈掩着嘴巴一笑,“的確是,不過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報應的,男的噁心,好像就要斷後了。”
“什麼意思?”橋楚看着不斷在人羣中攀談的駱天馳。
他意氣風發的樣子,一點也不像那麼落魄。
“他的未婚妻好像已經流產好幾次了,你說她懷上了保不住,這不是要斷後的意思嗎?聽說他的父母也爲這件事惆悵着,但是吧,這個辛家的人哪裡好擺脫的,這個男的也不能在外面落下種,不然東窗事發,辛家還不讓他們駱家給滾出金陽市?”
莫靈知道的的確多,橋楚算是過了一把八卦癮。
“爲什麼那個駱天馳會看着我們這邊?”她問道。
橋楚擡起眼,駱天馳的確看着她們這邊。
她的額頭髮脹,“他的好事,曾經被我破壞了。”
“壞人好事,他應該是在看你。”莫靈肯定道。
“然後我還把他給過肩摔了。”橋楚無奈得很,看着駱天馳一步步走進。
“有點厲害啊,橋特工,什麼時候你也教我一些格鬥技術,讓我去把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都教訓一頓。”莫靈笑眯眯說道,不太在意駱天馳的接近。
“要是有機會。”橋楚沒有拒絕。
莫靈跟那些交際花不一樣,她心裡明白。
駱天馳走過來,就算橋楚換了一身裝扮,可是他還是能夠認出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問道。
她不是秦佑珂身邊的一個警衛員嗎?現在卻穿着一身名牌,站在這個酒會上,警衛員有這麼好的待遇?
“駱總,晚上好。”橋楚選擇不回答他的問題,語言裡的疏離處處可以聽聞。
她甚至後退了兩步,就是爲了保持跟他的距離。
駱天馳有些不爽,這個女人似乎真的很討厭自己。
可是不是他在破壞了自己的好事嗎?爲什麼討厭跟被討厭的角色不是要相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