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劍一斷,鍾健仁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看着一臉沉思的夜尋月,沉聲道:“小子,這個可不管老子的事。你的破劍質量實在太差了。”
夜尋月微微一愣,猛然揮拳打了過去,沉聲道:“你說哥的軟劍是破劍?哥告訴你,在你之前,它可是殺了很多人,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今天你要是不賠給哥一把,你休想離開這裡。”
鍾健仁收回短劍,閃避開夜尋月的一拳,沉聲道:“我說你小子怎麼不講理啊,兵器嗎,總有好壞。交擊之下難免會有損壞。你的劍斷了,只能說明你的劍不行,和老子有什麼關係。”
夜尋月喝道:“怎麼沒有關係,你知道哥爲了打這把劍花了多少錢?沒有劍給哥也行,那就給哥一千萬。”
鍾健仁大叫道:“他媽的,老子早就說不能和你小子談生意。你比老子還黑啊,一千萬,你怎麼不去搶啊!”
夜尋月沉聲道:“搶?你要去搶哥不攔着,可是你一定要賠。”
看着夜尋月不斷的攻擊,鍾健仁對着夜尋月的拳頭猛然砸了過去。雙拳相擊,夜尋月一連後退七八步才穩住身形,心中駭然道:“尼瑪,好強的力量。”
鍾健仁喝道:“小子,你別他媽的無理取鬧。在和老子糾纏不休,老子打死你。”
夜尋月雙眼迸發出一道冰冷的殺意,沉聲道:“打死哥?你說你想要打死哥?你知道哥有多少年沒有聽到這樣的話嗎?死老頭,再接哥一拳試試。”
看着夜尋月快速衝上來,鍾健仁也感到無奈,心道:“看來只能將你這個小子給打得服帖了,要不然今天還真的脫不了身。”
揮拳迎上,喝道:“多少拳都一樣,你小子一樣都要趴下!”
“嘭”的一聲悶響,夜尋月再次被擊退七八步,而鍾健仁的身體也被震退兩三步。心中駭然道:“好小子,沒想到他的身上也有真氣。”
鍾健仁連忙擡手示意停止,沉聲道:“小子,停手。你是那個門的?”
夜尋月停下身形,愕然道:“什麼那個門的?哥什麼門都不是。”
鍾健仁疑惑道:“這個不可能吧?難道在獅國除了八門之外,還有人練習真氣?”
聽到真氣,夜尋月不由得心中一驚,暗道:“尼瑪,原來獅國還真的有人練習真氣。一直都有這個感覺,沒想到是真的。”
天殺原本在國外發展很好,夜尋月之所以退出回到獅國,一方面是想過些平淡的日子,另一方面就是因爲自己想要尋找到真氣的練習方法。沒想到這次誤打誤撞真的遇上了。
夜尋月沉聲道:“老頭,你知道怎麼練習真氣?”
聽到夜尋月的話,鍾健仁更加的詫異,沉聲道:“小子,你和老子說笑呢?你不知道怎麼練習真氣,那你身上的真氣哪來的?”
夜尋月搖頭道:“說實話,哥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好像哥生出來就有。”
鍾健仁笑道:“他媽的,你耍老子呢?誰他媽的一生下來就有真氣。好了,老子也不想知道了,以後你小子別來煩我。”
看着鍾健仁轉身,夜尋月沉聲道:“等等,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告訴我練習真氣的方法。第二,幫我做一件事。”
鍾健仁笑道:“我說你小子還真是有意思,老子憑什麼聽你的。反正你小子也打不過老子,難道你還能強行留下老子嗎?”
夜尋月緊緊的盯着鍾健仁,突然笑道:“哥確實打不過你,也沒有能力將你強行留下來。不過哥卻可以讓你成爲通緝犯。”
看着夜尋月的樣子不像是說謊,鍾健仁沉聲道:“你小子憑什麼這麼做?老子跟你有仇啊!”
夜尋月笑道:“隨你怎麼說,反正哥就會這麼做。你自己看着辦吧,哥的時間不多,一天之後,通緝令就會發出來。”
看到夜尋月轉身要走,這次鍾健仁急了,連忙道:“小子,你等等。難道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夜尋月笑道:“當然有,哥可不像你不近人情。哥不是給你兩個選擇了嗎?”
鍾健仁心中暗道:“他媽的,小小年紀卻有一個千年老妖的心。那是給老子選擇嗎?第一個老子無能爲力,第二個顯然是算計老子。”
沉思片刻,鍾健仁嘆道:“好吧,算你小子狠。說吧,讓我做什麼?”
夜尋月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有因必有果。這事本就是因你而起,當然也該由你結束。餘盅威知道吧?”
鍾健仁點頭道:“當然知道,你小子就直接說吧,你既然來找老子,就不可能不知道老子乾的是什麼生計。”
夜尋月笑道:“很簡單,你就說哥要和他交易。將他約出來就行。”
鍾健仁大叫道:“什麼?你讓老子出賣賣家?不行,那以後誰還和我做生意。再說了,老子要是將餘盅威交給你,那餘盅賜還不殺了老子啊。老子的身手可沒有子彈快。”
夜尋月笑道:“看來你的消息不靈通啊,昨天餘盅賜就死在哥的手中,餘盅威不過是漏網之魚。當然了,如果你要是不想做哥也不會逼你。長浪,我們走。”
鍾健仁連忙道:“等等,我說你小子怎麼就不讓還價呢?這樣生意還怎麼談?”
夜尋月笑道:“這個本來就不是生意。我想你也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說大點我這是爲民除害,你認爲這個可以討價還價嗎?”
鍾健仁只覺得頭皮發麻,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嘆道:“得了,老子就知道遇到你小子沒有好事。行,答應你就是了。”
夜尋月笑道:“那好,長浪,告訴他聯繫方式。一天內有消息就通知我。”
接過邊長浪遞過來的紙條,鍾健仁暗道:“獅國什麼時候除了八門還有人會真氣了?不過這個小子雖然可恨了點,可是身手還真是沒有話說。就連老子練了這麼多年,如果不是因爲真氣強點,估計都不是他的對手了。”
雙眉緊蹙,鍾健仁突然笑道:“看來這事我要早點告訴那些老傢伙,說不定巽門從此出現一個風華絕代的人物。”
第二天剛過中午,夜尋月房間的門就響了起來。看着走進來的邊長浪,夜尋月沉聲道:“怎麼樣了?是不是有消息了?”
邊長浪點頭道:“鍾健仁還真是有辦法。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到,他居然一天就搞定了。交易的地點就在邊境線上,不過這次餘盅威顯然有了警惕,說是到了時間再通知具體的交易地點。”
夜尋月沉聲道:“這麼說交易的地點現在還沒有確定?”
邊長浪點頭道:“是的,不過像餘盅威這樣的人,臨時改變交易地點很正常的。”
夜尋月點了點頭道:“那好,你將所長叫過來,我有事和他談。”
等到邊莫急進來,夜尋月將邊長浪帶來的消息說了一下,沉聲道:“這邊你比我熟悉,你對這次交易又什麼看法?”
邊莫急沉聲道:“這個還真的不好說。不過,他既然說了在邊境線上,那麼就算是改變交易地點應該也不會太遠。我認爲還是以靜制動比較好。”
夜尋月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這事我希望除了邊長浪外之後你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我不希望這次行動再出現什麼問題。”
邊莫急點頭道:“這個我知道,我一定會安排好的。”
夜尋月搖頭道:“不,爲了確保這次行動,在這之前你還要做一件事情。”
看着邊莫急茫然的眼神,夜尋月在邊莫急的耳邊低聲說了一陣,沉聲道:“只有這樣才能確保這次行動萬無一失。我希望你能夠完成好這件事情。”
邊莫急想說什麼,不過還沒等開口,夜尋月沉聲道:“不管你現在想要和我說什麼,都等到這件事結束。猜測永遠沒有事實有說服力。”
夜尋月走出房間,立即讓烏玉珍和仲年青集合隊伍。在邊防哨所衆目睽睽之下離開了哨所。雖然哨所裡的人都知道他們是執行任務了,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是執行什麼任務了。
天色剛剛暗下來,夜尋月就讓烏玉珍等人整隊朝回走。烏玉珍不解道:“教官,你這是做什麼?一個下午在林子裡亂跑,這是執行任務還是訓練啊!”
夜尋月臉色一沉,冷聲道:“不該問的別問,作爲軍人,難道你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嗎?記着,一會將我綁了,再弄點畜生的血擦上,回去就說已經抓到餘盅威了。要是哥聽到一句不該說的話,不管是誰,立即槍斃。”
看着夜尋月嚴肅的神色,衆女一個個閉上了嘴巴。仲年青將夜尋月綁好,再給夜尋月套了一個麻袋,走進了哨所。
對於這次事情夜尋月連邊長浪都沒有通知。看到衆人回來,邊長浪道:“兩位隊長,這位是誰啊!”
看着邊長浪將目光落在夜尋月的身上,烏玉珍沉聲道:“還能是誰,不就是逃走的餘盅威嗎?追了一個下午都累死了。人給你們抓到了,這邊就沒有我們什麼事了。一會我們收拾一下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