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拭目以待。
雷擎佑剛走進會場,就看到一雙盼望的美眸。
上前和傅晴十指相握,“走吧。”
傅晴一愣,“回家?”
“嗯。”
“可是……”
“唐酒酒的事不用擔心,短時間內她們家的投資算是保住了。”
他聲音低沉,帶着一股安全感。
傅晴點點頭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雷擎佑得知了什麼,不過他說的話她一項是相信的。
渾然不在意旁的目光,雷擎佑在身邊,那些大膽省視的人也收斂了不少。
她湊近他的耳邊,美目卻不放鬆的盯緊四處,“司徒衍有沒有說什麼?”
雷擎佑想要解釋,雷夫人姿態款款的過來,右手被柔弱又看似無害的田雨柔摻扶着。
傅晴手指一繃,雷擎佑安撫的捏了捏她的手,在外人面前還是不想鬧的過於難看。
“有事快說。”
雷夫人差點繃不住自己的臉色,擠出一絲笑容,“你要回去的話順便送雨柔回去。”
“不順路!”
田雨柔安安靜靜的佇立在一邊,聽見這聲毫不猶豫的拒絕,默默的低頭。
“我雖然不是你的生母,也養了你這麼多年,一個小小的要求不過份吧。”
雷擎佑嗤笑一聲,“既然知道自己沒資格,又何必來自取其辱。”
大庭廣衆之下,聲音雖然不大,卻足夠引起身邊人的注意。
雷夫人的臉色僵硬,再也做不出和順的假象。
“雷……”
傅晴看了眼視她如無物的雷夫人,低頭沉默不語的田雨柔,在看看雷擎佑,一派不耐煩。
不等雷夫人說話就被雷擎佑徑直拉向前。
傅晴想起那天今天見到的田雨柔回頭,她正巧擡頭,詭譎的眼神一抹精光,很快消失不見。
傅晴遲遲想着剛纔見到的景象,田雨柔的性格和行爲越發讓她覺得可疑起來。
紅綠燈停車的時間雷擎佑偏頭看她,“從剛纔出來就一直這麼沉默,在想什麼。”
沒有外人在,他的語氣溫柔下來,如同緩緩流過的河流,合適的速度讓人深刻的感受其中的呵護。
傅晴擡頭看他,“田雨柔是個怎樣的人。”
雷擎佑一愣,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問起,還是誠實回答,“雖然她從小就住在雷家,不過我很少回去,對於她從來沒有了解過。”
“你是在吃醋?”傅晴臉上有少許的嫩肉,控制着力道揉捏了一下,“如果不是她這段時間經常有意無意的在我面前出現,我可能連她是誰都不願意去了解。”
傅晴打落他的手,揉揉自己被他捏的緋紅的臉,“那今天她爲什麼會開着你的車?”
“車?什麼車?”
“就是你最常開的那輛車。”傅晴看他神色不像作僞,想聽聽他怎麼解釋。
雷擎佑面色如常,“我常用的車是軍用車,一般是不會讓除了我妻子以外的人使用,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輛。”
每個等級都有自己的專車,雷擎佑身份不凡,車象徵着他的身份,自然是不會輕易讓人使用。
傅晴抿嘴,“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紅綠燈的時間已過,他重新發動引擎,降下車窗,輕風拂面而來,“我只承認我的專屬軍用車,其他的阿貓阿狗跟我無關。”
前方是一個十字路口,雷擎佑卻沒走的方向,“我們要去哪?”
“你想這麼早回去?”
傅晴想起他白天說的驚喜一個哆嗦,“不想。”
“那我們等下再回家。”雷擎佑看穿她的動作,似笑非笑。
傅晴心虛的轉頭,剛纔的芥蒂早已經消失。
車子行駛到海邊停下,雷擎佑打開車門,傅晴還穿着禮服,多有不便。
不過看到一波又一波翻滾過來的海浪依然十分開心。
傅晴脫下高跟鞋用雙手挑起,任性的看着雷擎佑,“你揹我!”
“小懶蟲!”雖然嘴上說着還是順從的彎腰,“上來吧。”
傅晴俯身在他背上,懸空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雙手臂護住。
“冷嗎?”
“不冷。”
海浪聲源源不斷的傳來,微弱的月光以及昏暗的燈光,海浪裡發出的瑩瑩幽光。
“你要不要把鞋子脫下來?”傅晴問。
“不用了。”
“怎麼會突然想來海邊?”
“你偶爾提起一次我記住了,這段時間公務太忙,趁着空閒的時間就想帶你來了。”
傅晴張開五指,風吹過她的指縫,吧唧一口親在雷擎佑的臉上。
雷擎佑腳下一個不穩,聲音微啞,“別惹我。”
“你不是我的嗎,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傅晴惡作劇之後見好就收,不敢真的撩撥雷擎佑起火。
“司徒衍跟你說什麼了?”
“無非就是嫉妒了,小人一個,不用管。”不是很樂意傅晴提起司徒衍,打算隨便的敷衍過去。
“周啓明的事也是嫉妒?”傅晴腦子還算是清醒。
“這件事是絕對保密,就連我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司徒衍不可能越過我知道些什麼。”
沉着冷靜的聲音帶着自信。
“就算真的有什麼你應該相信我能夠解決。”
傅晴靠上他肌肉緊繃的後背,“如果真的有什麼,爲了我也一定不要拿命去拼。”
雷擎佑的聲音被風吹散,“嗯,爲了你,我也會好好的活着。”
第二天清晨,傅晴擡手下意識的想把手擱在男人的身上,可是摸了個空就睡不着了。
一室的凌亂,牀單上的痕跡讓她欲蓋彌彰的用被子矇住。
接下來的時間再也睡不着了,看了眼牆上的掛鐘,不過才凌晨六點。
下牀的時候老腰一僵,又想起昨天晚上放縱的場景。
拉開窗簾,發現桌上有一張紙條,是雷擎佑留下的,突然有緊急的要事,只能先行出門,早餐已經準備好,起牀後就能吃。
傅晴的眼睛久久頂着要事兩個字,難道司徒衍的話是真的。
司徒衍,如果沒有真的把一切掌握在手中是不會安心的。
所以他是真的知道跟周啓明有關的消息?
手機嗡嗡的震動,她兩步過去拿起牀頭櫃上的手機。
“酒酒?我正好……”
“傅晴,唐酒酒的手機落在我這裡了。”